“我还是不明白,你说清楚了!”
“你问老板吧!”
“问他不是找死呢!”
覃沐勇一时半会也想不开。
“张哥你放开我,我不跑了!”我示弱地说。
“你跑也跑不出老板的手心,你的资料老板看过,就算你有到外地的想法也没用,老板找你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说完这话,总算是放开了我。
揉着险被脱臼的膀子,好半天也没缓过劲来。
小张把覃沐勇,就近安置在这张床上。小张好像还有别的事出去了。我暂时得到了自由,跑回我家去大约没用,杀人灭口的事我要不要干干呢?
我凑到床边,醉倒昏睡的覃沐勇倒是蜷缩成一团,小张给他盖的夏被,他只用了半张,就把自己裹严实了。
那会被甩了一巴掌,现在脸上还疼着呢!我真想用力甩他几巴掌报仇。可他覃沐勇是病猫的时候,老子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认定因为我的关系断了他的财路,他化身野兽把我生吞活剥的可能性是大大的!还是不要碰他半根毫毛的好!心里想着就想找个合适的角落钻。门,小张就没关,用他的话说找我是轻而易举的事,不必关门了。
我出了这间房门,沿着走廊,去了客厅。这么长时间不是躺着就是坐的,现在用走的,受伤的那个膝盖还是不得劲。
找着饮水机用旁边的玻璃杯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因为怕是覃沐勇用过的,把杯子凑我鼻子下闻了半天,确定没啥可疑的味道后还用手洗了几遍才用。喝水时觉得我的行为可笑,现在不该担心这个肺痨患者能不能传染上我肺病。而是应该担心会不会被即有肺病、又失财、同时有家庭矛盾的绝望青年打死的事。想到这,我像景阳冈要打虎的武松似的,连灌了自己三玻璃杯纯净水,以水为酒嘛!覃沐勇,不了我跟你拼了!因为被愤怒刺激,我把玻璃杯墩桌上了。“砰!”“靠!”响声也太大了吧!要不是早知道掩耳没用,我都要把手捂耳朵上了,惊疑地又看走廊,又听动静,还好覃沐勇没醒。他还真有当老虎的潜质,昏睡着我也难放心!
“叮!”覃沐勇家的门铃响了,这肯定不是小张。小张是带钥匙的。当然也可能忘带,只是这种可能性很小罢了。“叮叮!”不甚好听的铃声再次想起,这频率有催促的意味。
“妈的!”我走到门庭的玄关时,还得下一个台阶,我就说覃沐勇那人没甚本事嘛!这一看就是随便雇人装修的,啥也不考虑,地板你总该弄平才行,走廊上有一个台阶,玄关也有一个。有的屋是木地板,有的屋是瓷砖,竟然还有一个房间的地板是铺的马赛克搞得像卫生间似的。
我扭开他家的门,在匆匆瞥了一眼后,伸手就要拍上门,门被外面的人挤开,尽管我也出了大力,门还是没被关上。
“小兄弟,让我们进去。为首说话的人就是这小区的保安,这些家伙就是硬指我为小偷,抓我、打我还关了我一夜的人。对了,我还没跟他们算账呢!韩老头钱包里的东西也是他们给黑的。
我像逮小狗似的,死抓着那回打过我的,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的后领子把他拖进玄关,“砰!”一拳就打他肚子上。还要动手,一个人截住了我的拳头。
“小兄弟,我们还是好好说话,在覃老板家里动手,对你我都不利。”这人有点眼生,说话有威严,我也不敢再胡来。他是他们这伙人说的什么林哥吧?!上回在小区物业,听着林哥是他们这一伙人的头。
“你们来干嘛?”我问这个人。
“我们还是找覃老板面谈!”一个声音嘶哑的男人说。
现在进覃沐勇家里的人只有两个,其他人只是堆在门口,并没有打算进来。
不过看气势,这些人不是覃沐勇他们一伙的,我看更像是要账的。
不是吧?覃沐勇竟然穷到要和保安借钱的地步!难怪他喝得醉醺醺的,这么说我危险大了!
我还是不敢跑掉,尽管覃家大门大敞。
悻悻地走回屋,到沙发上坐了。那个被我揪进来的男人和那个大概姓林的人也进了屋坐在沙发上。
“覃老板在家吧!麻烦你通传一声。”那个有威严的男人开了口。
“通传?”干嘛文绉绉的,你就说叫一下覃沐勇不就得了。不过我也不敢叫那只醉虎,你还不如自己去呢!我没吭气只坐那儿心里嘀咕。
“小兄弟麻烦你跑一趟!”小个子男人也开了口。
“你就是再着急我也帮不上忙!各安天命吧!”我不理他们溜进了厨房。
那些人尽职尽责地等着,一直到小张回来,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才不甘心地怏怏离去。
“怎么了?覃沐勇破产了?”我问。
“那到没有,只是生意不好做,你还毁了他一桩大买卖。”小张语气倒是平静,只是字里行间我都觉得危险。
“你说,我该咋办?”我急地追问。
“不知道,像你这种身无分文的,从古至今都是‘卖身抵债’的下场!”小张这样说。
“你们敢?”我喊了一句。
“老板还睡着?”小张岔开话题。
“他们是干什么的?”我问。
“保安,你上回不是知道了么?”小张回答。
“保安能跑到他家里来?”我不信这事就这么简单!
“我去看一下老板,门没锁,你自己呆着就行!”他嘱咐我一句。
“呸!你那么大劲地扭我的胳膊,还怕我跑了?”我气哼哼地骂了一句。
“家里什么也没有,我去买点东西,你照顾一下老板。”小张走出来,吩咐坐在餐厅椅子上的我。
“嗯!”我嘴上应了一声,小张看了我一眼后,出门了。
我倒是不想管覃沐勇,不过小张他说的话那么认真,要是我不管他老板,他会不会在覃沐勇清醒时,给我告黑状了?照顾他和他失去的大生意之间,覃沐勇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我照顾他也是白费心。
“不去!”我还在椅子上坐着没挪窝。
“嗵!”什么声音?糟了,覃沐勇该不会从床上滚下来吧?
我起身向覃沐勇睡觉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