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压制效果的解除,石千山抓住曲宁便是一个腾空横移,竟然硬生生跃出三丈之巨的距离,险之又险的脱离箭矢覆盖范围……可惜,何牛便没有那么好运了。
当场便有十余道箭矢直接将何牛洞穿,箭矢尖部插入地底,其的身体更是被箭矢死死的固定在地面,稍有动弹,箭矢便会撕裂他的血肉。
万箭穿心之痛,想来也不过如此吧?
最让江庭侧目的是,何牛竟然还没死!
想来是生命力极其顽强,意识极其坚定,亦或者是有其他的秘密……若是他能随意动用神念,倒是能很简单就发现原因,不过奈何他不方便动用神念。
他也没兴趣为了些许好奇就浪费体内的力量,故而他余光只是扫视一眼就不在理会……估计这何牛也只能等死了,哪怕接下来没有人射箭,何牛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一个死人,不值得他关注。
曲云彻底疯狂,怒吼:“你找死!”
言语之间,曲云浑身肌肉忽然变得紧绷,而后手持着流云剑朝着那胖乎乎的黑衣人就冲了过去。
同时,也因为曲云的爆发,其的心神重新合一凝聚,双笙玉花的压制效果再现,那一百多弓箭手神魂被压制,难以动弹,石千山和曲宁两人也直接就被压制,倒在地面。
胖乎乎的黑衣人则大骇:“救我……”
不怪如此,本来之前他没有被影响,不过这一次……或许是曲云太过愤怒,又或许是曲云的心神很是凝结,总之,胖乎乎的黑衣人感觉到他的神魂在颤抖。
虽然不至于无法动弹,可是他的一身之力在那压制之下已经锐减五成,身躯更是变得沉重无数。
另外两个为首的黑衣人互相扫视一眼,眼眸闪过些许淡淡的默契,没有什么动作。
他们也是竞争者,在拿到流云后,他们也得厮杀一场来分出谁才是胜利者……此刻提前淘汰一个,也是好事。
因为他们的不作为,那胖乎乎的黑衣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曲云宛如大鸟一般飞跃靠近,而后剑锋带着摄人心魄的寒芒斩下。
没什么意外,一剑枭首,当场气绝而亡。
“呲”的一声响起。
“噗……”伴着吐血声,曲云不受控制的摔下房顶趴在地面,背部则有两根箭矢,一左一右将他洞穿,低头甚至还能看到绽放幽冷寒光的金属箭矢尖锐部分。
之前那两个黑衣人虽然没有救人,不过却不代表他们就当真在发呆,相反的,他们可没有闲着,而是趁着曲云出手的时候悍然射箭。
结果也是喜人的,两根箭矢直接将曲云给洞穿,让曲云伤势瞬间加重无数,那压制无数人的意境也消失不见。
靠近取剑?
不,并没有。
两个黑衣人同时咆哮:“齐射,弄死他!”
同时他们更是率先再度搭箭拉弦,势要将曲云直接斩杀。
厢房门口。
江庭在心里幽幽开口:“该结束了。”
的确该结束了,曲云冒险对那胖乎乎的黑衣人,也便是客栈掌柜邓鑫下手,最为代价,直接被猛虎帮和黑狼帮的首领给重创。
而且曲云和石千山他们的距离太远,流云剑也无法回到石千山的手中……总之,他们,都得死了。
然而,曲云还未断气,反而强行爬起来咆哮:“快走!”
而后,只见曲云微微咬牙猛然朝着他自己的胸口打了一拳,随即一大口鲜血被他喷到了流云剑的剑身之上。
剑身也瞬间变得殷红……半息时间不到,剑身吸收全部鲜血,重新变为银白色。
也是此时,压制意境再现,而且比之前的压制效果更加庞大。
“嘭嘭嘭……”在一阵闷响中,那些站在房顶的弓箭手纷纷跌落房顶,哪怕是另外两个黑衣人此刻身形也有些摇摇欲坠,不得不依靠砖瓦已经房顶的支柱确保不至于摔倒。
厢房门口的江庭嘴角顿时上扬……他倒是有些低估了曲云的心性。
察觉到必死无疑,曲云并未等死,而是悍然逼出精血,强行催动压制意境,也因为那精血的缘故,曲云做到了极其勉强的控制意境。
全力之下,竟然做到让那意境不至于继续压制石千山和曲宁以及何牛。
此子若不死,来日未尝没有成就强者的机会……天资不少,至少心性不错。
可惜,今日却是要死在这里了。
曲宁带着狼狈的视线看向曲云:“哥……”
眼眸之间,在月光之中溅射出些许淡淡的晶莹。
曲云咬紧牙关低吼:“走啊!去和宗门支援会和,然后给我报仇!”
曲宁微微咬牙前行移开目光:“师兄,你带着何牛师兄离开,我去救江庭。”
她并不想离开……不过她知道,她必须走。
只要他们有人能离开,那么曲云说不得还有活命的机会,毕竟他们血杀楼的报复,不是区区一个镇子中的地下势力所能承受的。
想干的,若是他们全都死在了这里,这些地下势力便有时间的欺骗宗门,同时找机会逃走。
石千山虽然不愿,却也知道,曲云不过是以精血强行催动,肯定无法坚持太久,他们没时间耽误……在无法确定曲云控制程度之前,他们甚至都不敢去主动靠近,还未再一次被压制。
他们,只能离开,而且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他不想带上江庭,不过他知道,不能将时间浪费在争吵上,真去争执,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故而,石千山微微咬牙靠近何牛,以元力将箭矢震断,而后扛着何牛便飞跃而起试图离开。
曲宁更没有犹豫,扑到厢房门口,拉住江庭的手便飞跃而起……他们虽然纷纷受创,可实际闪,他们体内的元力其实还不少。
之所以被一面倒的对付,主要是这里的弓箭手太多了,而且他们并无远程攻击手段,只能被动挨打。
此刻失去牵制,以元力爆发,离开应该不难。
而江庭看着拉着他跃到半空的曲宁,神色微怔……该说,的确只是个涉世未深,单纯的姑娘吗?
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记得带着他一起离开。
两个为首的黑衣人在房顶,眼眸露出无尽怒火:“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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