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先上!”书生甲催促身边的书生乙。
“TMD你没看到我饼没吃完吗?你就不能先上啊!”书生乙边嚼饼边怒道。
“哎呀,啧啧啧!俺怎么隐隐约约听到俺娘叫俺呢?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哎呀大哥,俺得回去看看哪!”甲说完陪着笑,点头哈腰地退了几步,转身就跑了。
“哎哟我怎么突然肚子疼了?哎哟哟!内什么……老大啊,俺去方便一下啊。”书生乙捂着肚子,弓着腰,嚼着大饼,退到了庙门一侧,不见了。
“俺得回去了,家里还让俺去打猪草呢!”丙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说完就走了。
“啊!天色不早了,是该回去了。”书生丁很直接,仰头抒发了一下感情,转身离开了。
“内什么,俺也走了啊。”
“走了走了!”
“走走走!”
“嗯,咱俩顺路,一起走吧!”
“内什么,刚才那饼挺好吃的。”
“对呀,那是赵家的特色啊。”
“嗯,味道真心不错!”
…….
十来个人转眼间都没影儿了……
“哎尼码——”刘小德回头看着陆续走掉的人,气地说都不会话了。
乾坤立刻扭转,变成四个对一个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高个书生斜睨着刘小德,转头问道:“内什么——重八哥啊,您看咱们现在怎么打啊?单挑?还是群殴啊?”
“内什么,呵呵,误会误会!不单挑也不群殴,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啊!”刘小德很识时务地讲和了。
“什么误会?你看看老子的手,肿成啥样啦?你看看重八哥的胳膊!都是你害的!还误会?误会你MB!”伯仁怒道。
“直接揍了完事儿!”高个书生冷冷道。
“这小子是TM欠揍!应该好好修理一下了。”鼎臣笑道。
“哎哟,我说大哥们呀,不!大爷们哪,小弟错了,小弟再也不敢惹大爷们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吧,饶了小弟吧!”刘小德十分善于演戏,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重八的面前哀求起来。
“今日偏不饶你!偏要你也尝尝老子受苦的滋味儿!”伯仁说着就冲上去,抓住了刘小德的脖领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照着肩膀就狠狠砸了两拳!然后捡起刘小德身边儿的棍子,怒喝道:“你不是害我挨手板吗?老子今天让你也尝尝板子饨肉的滋味儿,把手伸出来!”
“重八哥,我不敢了!小弟不敢了!您说句话啊,您快说句话啊!”刘小德朝着重八求饶道。
重八也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好像在看一出好戏似的。
“把手伸出来!听见没有!”伯仁说着举起棍子作势要打他的头。
“袄,好好好!我伸我伸!”刘小德战战兢兢地把藏在后面的手伸出了一只。
“两只都伸出来!”伯仁命令道。
“啊?先生不都是打一只手吗?”刘小德疑问道。
“那是先生,我是先生吗?我是常伯仁!我要打,就打两只手,听见没有,赶紧伸出来,不然老子的棍子可不长眼睛,打到别的地方可更疼呀!”伯仁坏坏地威胁道。
其它人此时也都不参与,不说话,站在一边,眼含笑意地看好戏。
“额……好吧。”刘小德乖乖地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伯仁举起棍子作势就要狠抽下去。
“算了吧,咱们四个打他一个,也胜之不武,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再随便告状了知道吗?还有,内什么,我看你袋子里好像还有几张大饼吧?”重八朝着刘小德的书袋子望了望,咽了口唾沫。
“袄袄,有有有,重八哥,小弟早就想孝敬您了,快,快拿着,给哥几个尝尝,这是小弟刚在庙那边儿的赵家烧饼店里买的,还热呼着哪!来来来!”刘小德热情地把饼递了上去。
重八接过一看,里面有三张大饼,取出来后,把袋子往刘小德脸上一抛:“那,还给你!”同时飞快地把刘小德手中剩下的半张烧饼也抢了去,塞在嘴里咬着,转身把剩下的三张饼分给了伯仁,鼎臣和高个子书生周德兴。
“再不许告黑状,听到没有?”伯仁一边大口嚼着烧饼,一边嘟囔着怒斥道。
“听到了听到了!小弟再不敢了呀!”
刘小德一边应和着,一边心里那个恨哪:MD今天真是点儿背,赔了差不多有二十张大饼,还得给人家当孙子!看来必须回家告诉爹来收拾他们了!哼!你们等着瞧吧!
“走,山上玩去!”重八嚼着大饼,吆喝道。
“走!”
“走走!”
四人肩并着肩,向重八放牛的山上晃去。
话说看官们可能疑惑了:一个小叫花子连书都念不上,人家哥几个儿凭什么听命于他啊?太假了吧!
这里其实是有原因的,嘿嘿!
哎呀你废话,有原因就赶紧说了呗。
嗯,其实是这样的。
重八和这几个小子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打三岁时,父亲朱五四举家逃荒到这个村子,重八就和他们几个在一起玩儿了,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伙伴儿。
重八在这里并不是最大的,最大的是那高个书生,他叫周德兴,今年十七岁了,说话时言语里总是透着一股讽刺挖苦人的意味,他最擅长地卜卦,俗称算命。
然后是鼎臣,十六岁,性情相对比较温顺些,但肯定不是懦弱好欺的那种。他只是遇事比较冷静而已,而且他从不自吹自擂,为人极其谦虚谨慎。
重八排第三,十五岁。
最小的自然是他们当中那个脾气最暴,性格最烈的伯仁,今年刚满十四岁。
重八虽然在年龄上只是排行第三,但他智慧过人,主意最多,处事冷静又不失灵活机动,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并且他总是在得到战利品的时候把好的留给别人,自己留下很少的一点儿。从刚才分饼时,就可以知道他的为人。
当然,我不是说他有多好,只是说他之所以能够赢得伙伴之中的尊重,不是无中生有的,是有原因的。
啰嗦了这么多,现在让我们回头看下还在疲惫途中的吉雅和塔娜吧。
“哎呀天哪,奴婢真的……真的是走不动了啦!郡主,咱们回去吧!您看……您看天都快黑了,再不回去……再不回去就真的回不去了呀!郡主——”塔娜还在絮絮叨叨地磨叽着。
“塔娜,看见没?应该……应该就是前面那个山头上发出……发出的光吧?咱们过去……过去就行了!”吉雅兴奋地说道。
……
“啊,到啦!坐下先歇会儿!”周德兴一屁股坐到了树下的石头上。
“哎?重八哥,咱记得刘德家的牛不是生了个小崽子吗?怎么不在这里呀?”伯仁看着低头吃草的五头老黄牛,随口问道。
重八转头一看,果然那个小牛崽子不见了!
“糟了!走地时间有点儿长了,牛崽子跑丢了!”
“快!那分头去找吧!”鼎臣担心地建议道。
“嗯!德兴你在这儿看着大牛,其它人分头去找!找到就打个口哨!”重八吩咐完就朝着一个方向急匆匆地去了。
于是赶紧分头行动起来,有的嘴里还呼喝着吸引牛的口号。
约十五分钟后......
“咻——”
“咻——”
“咻——咻——”
“找到了!找到了!太好了哈哈!”重八喜出望外,赶紧朝着发出口哨声的方向跑去。
赶到附近一看是鼎臣发出的哨声,但是却没有看到牛。
“呼——呼——牛呢?哪去了?”重八呼哧呼哧地问道。
鼎臣没有说话,只是拿下巴指了指旁边。
重八走近一看,心里凉了半截!
......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