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南宫烨哄着颜小小去医院检查。
一路上,颜小小都嘟着嘴。
“南宫烨,你都不用上班的吗?”
正在开车的南宫烨,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颜小小并没有注意南宫烨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我可以自己去医院的。”
“呲~”的一声,黑色的林肯突然停下。
“你又想满城找你吗?”南宫烨脸色铁青,气愤的低吼道。
颜小小一时语塞,又被南宫烨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到了。
“人家知道错了嘛,你突然这么凶干嘛!”
颜小小的声音低极了。
南宫烨狠狠地吻了颜小小,就当颜小小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
“这个就当做是你不长记性的惩罚了!”
然后,又继续前行。
南宫烨的嘴角微微上扬,颜小小却不好意思的低头玩着手指,安安分分的一直到下车。
海城中心医院,地下停车场。
自从早上郭雨桐去玉兰园的计划失败之后,陆子越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二人。
南宫烨下车后,贴心的为颜小小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准备做电梯上楼。
眼尖的陆子越,看见二人下了车,连忙冲了过去,挡在他们的面前。
“南宫先生,抱歉打扰您一下,我可以和小小单独谈谈吗?”陆子越恭敬的对南宫烨说道。
南宫烨的眉头皱得厉害,瞪着颜小小,似笑非笑的说,“我倒想听听,陆先生有什么话想和我的老婆说的。”
说完,还一把搂住颜小小,强势的宣告着主权。
颜小小低着头,暗道不好南宫烨这个小气鬼回去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她呢。
陆子越看着南宫烨放在颜小小腰上的手,再看了看颜小小的表情,结果发现她将头埋得很低,还天真的以为颜小小是在无声的抗拒。
陆子越望着颜小小,他握紧了手,声情并茂,“颜小小,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撤诉好吗?”
陆子越顿了一下,他知道这对颜小小来说很不公平,甚至有些荒谬,然而还是说了下去。
“只要你愿意取消诉讼,私下和解的话……”
“……”
颜小小默默地看着他。
陆子越在她眼底看不到之前温情,只剩残忍的光芒。
这个曾经深爱自己的女人,充满恨意的看着他,冷冷道,“想都别想,陆子越,我是不会放过郭雨桐的。我会让她坐二十年的牢,我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且,这也是我老公的意思,对吧,烨。”
颜小小现在就像等着被嘉奖的小孩子,仰起头,望着南宫烨。
南宫烨看着她,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忍不住尝了一口。
颜小小立马将头埋在南宫烨的怀里,娇嗔道,“讨厌了啦。”
二人直接无视陆子越,正大光明的秀起了恩爱。
陆子越闭了闭眼,他忍着情绪,低低道,“南宫先生,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你和我夫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呵~”一声轻笑打断了陆子越的话。
“我南宫烨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南宫烨轻蔑的睨着他,
“现在对我来说,最后悔的事就是让她去坐牢,反到太便宜她了。”
南宫烨对这种事,嗤之以鼻,搂着颜小小就想离开。
陆子越的脸瞬间惨白,原本自己就是靠着颜小小和颜氏才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忌讳别人看不起自己。
戳到他的痛处,情绪突然爆发,他愤恨的朝南宫烨吼到,“你要是没有南宫家给你撑腰,你会有今天吗?仗着自己的背景,欺负小小,你问过她的真实感受吗?”
南宫烨脚步停住,看着怀里全身僵硬的颜小小,然后轻轻的笑了一下,眼地的光芒有些意味不明。
他搂着颜小小的手,微微用力,另一手抬起颜小小的下巴,
“来,让我听一听你的真实想法。”
颜小小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望着南宫烨欲哭无泪,忽视他身体四周散发的冷凝气氛,硬着头皮道:
“老公,人家腰疼~我们早点儿做完检查,去看电影好不好呀~”
她声音甜软,语气暧昧,让人无法拒绝。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南宫烨现在。
他转头,微微眯着眸子陆子越,“陆先生,你听到了?我老婆好像非我不可呢。”
陆子越顺着南宫烨的视线,看向笑容僵硬的颜小小,脸色一变,“小小,你难道忘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吗?忘了那天我们在海边看着夕阳,度过的愉快时光了吗?”
颜小小没想到,那天自己任性,为了对过去好好地说再见,竟然陆子越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南宫烨的发起脾气来,不是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够承受的。
事情的麻烦程度,几乎超出了她的想象,结果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她不去看南宫烨现在的表情,只想早点解决,减少陆子越胡言乱语的机会。
“好了。”颜小小脱离南宫烨的怀抱,冷冷的下了拒逐客令。她姿态很高调的站在那里,冷言冷语,“你可以滚了,陆子越,请断掉你的任何臆想,我不想再任何地方看见你。”
陆子越无法接受,他想走过去抱着颜小小,试图再做最后的挣扎。
南宫烨走上前,一把拉住颜小小,朝陆子越吼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滚!”
陆子越深深的看了颜小小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往医院外面走去,脸上的不甘心尽显无疑。
下了电梯,陆子越有些茫然的望着刚刚与颜小小分开的方向,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明天,法院就要开庭了,就算有律师在,郭雨桐也要坐最少十年的牢。
十年,二十年对于陆子越来说,都没有意义。现在没有挽回,颜小小,得罪了海城呼风唤雨的南宫烨,还要失去母亲千盼万盼的孙子。
他自己的这辈子也毁了。
陆子越走到对面马路上的长椅坐下,缓缓低下头去,几乎击垮这个曾经励志想要走上海城上层社会的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