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朕不答应呢?”
“那就请恕奴婢打扰了,奴婢告退。『雅*文*言*情*首*发』”说完,我不再等他答话,站起來就走。
“楚欣远,你非要跟朕这样?”平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听不出是喜是悲。
我顿了顿脚步,沒有回答他。当我踏出御书殿的时候,只觉得头一阵阵的发晕。我晃了晃身形,若不是旁边有人接住我,恐怕早就倒了下去吧。
“楚姑娘,您沒事吧?”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眯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拂去他拉着我胳膊的手,然后一步步朝前走着。
半路的时候,遇到了出來寻找我的云昔,她满脸焦急,一见我立刻扑了下來。
我看着她,眼泪终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抱着她放声痛哭。她轻拍着我的背,一言不发。等我们回到了御龙殿时,思思的高烧依然沒有退去。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等了,便让云昔帮我去准备了几盆冷水。云昔以为我要继续帮思思降温,很快就把水打來了。
我端着盆走到了外面,闭起眼睛劈头就淋了下來。
“你这是做什么!”云昔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木盆,她眼睛通红的看着我,双手硬是把我的胳膊死死按住。
“如果我不这样,.萧梓凌他再怎么狠,断不会看着我的性命不管。云昔,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帮帮我好吗?”我哀求着她,双腿已经跪了下來。
“你!”云昔见我这样固执,大概是知道再劝无用,也只好放开了按住我的手。我站起來,又继续把第二盆冷水往自己身上浇着,一遍又一遍,等我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才停下了手。
云昔早已经拿來了干净的毯子盖在我身上,我拿下毯子对她摇了摇头,轻语道:“这样还不够,你让我在这里站一天,火候就差不多了。”
“阿远,你又何必为了别人作践自己?她…”
“别再说了!云昔,她是我妹妹!我不可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你别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对她吼道,然后转身不再理她。
一声叹息过后,脚步声渐起直至远去。我站在迎风处,被淋湿的衣服贯着微风竟比寒冻还冷上数百倍。我咬着牙,笔直的站在风口处,脑子一片空白。
等我终于挨到后半夜时,身体才开始终于发热起來。我欣喜地又坚持了一会儿,才喊云昔扶我进去。
发烧真的很不好受,尤其是高烧。我只觉得自己轻飘飘地在云里飞來飞去,脑子里全是每个人的笑脸,还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看到了于新,看到了赵刻,还有无数我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他们都张着嘴对我说着什么,又要伸手过來抓我。
我大叫着想要躲避,可嗓间的干涸让我除了剧痛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來。眼见着那些伸得长长的手离我越來越近,我剧烈的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他们。
“阿远~阿远!”若有若无的呼唤一下子就让那些可怖的手消失在我眼前,黑暗的四周开始变得明亮起來,渐渐的映出了一张憔悴的脸。
我抬手轻轻碰过去,真实的触感让我猛然惊醒。
“啊!”我终于叫了出來,惊慌的看着眼前的这人,他也担忧的看着我,重重的黑眼圈挂在他脸上,好像画了烟熏妆一样。
“是我!”轻柔的声音比梦里的云朵还要轻,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缓过神來。
“思思…思思…”我焦急地叫着,同时避开他伸过來的药勺,把头往旁边偏过去。
“乖,这药不苦的。”萧梓凌极力劝着我,可我依然不肯喝。这场病本就不是我的本意,若是目的沒有达到,那我岂不是白生了。
他见我不理他,又哄了几句,我依然闭眼不听。最后,他实在沒办法了,只能道:“只要你乖乖的把药喝下去,我保证杨思思沒事。”
我转头,问道:“真的?”
他点头,又将药勺送了过來。我害怕他会食言,将嘴偏了过去,继续道:“要我吃药也可以,除非我要亲眼看到思思的身体好起來。”
“你…唉~真是拿你沒办法!”他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真的传唤了御医为思思医治。
等到御医将思思的病情及医治办法回來禀报萧梓凌时,他挥手让御医退下,然后转脸问我道:“这下可以吃药了吧。”
我嘿嘿笑了两声,刚想嘟嘴去吸药勺上面的药汁,却不成碰到的竟是他的唇。我想撤回的时候已经來不及了,苦涩的药汁顺着他的舌头一点点的度到了我的嘴里,让我的脸蹭的一下子又红了起來。
一口喂完,还沒等我喘息过來的时候又是一口度來,直到把碗里的药全都喂完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我。
“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他笑着拥我入怀,手指还留恋的在我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我小声哼哼了两声,又突然想到了在御书殿那副冷漠的态度,心里又开始不爽起來。
“说,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漠!”我用手狠狠的掐着他的胸膛,声音也带着不爽的劲。
他愣了一下,说道:“有吗?”
我见他赖账,又比之前更气了些,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他的身体猛的一顿,声音沙哑道:“你再动下试试。”
我一时沒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依然嚣张的掐了掐。他一把把我扑倒在床上,眼睛深幽的弯了弯:“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完,已然劈头吻下。
我终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但已经晚了。缠绵间衣服已经被他剥下了大半,他的手在我身上乱动着,细密的吻也随之落在了各处。
我被他弄得沒办法反抗,只能在喘息间挣扎道:“我…我还在生病呢!”
可他依然不肯放过我,吻得力道也变得越來越重了,我反抗不过,只能由着他。正当我以为他要对我怎样时,他突然停了下來,星眸深深的看了我好一会儿,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