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师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原来你的修为的确高过我,接下来扑捉狌兽更要仰仗你了!”荀言看了一眼龙凌,透着谦虚地说道。
龙凌瞥了一眼荀言,又看了双肩在流血的孙侯一眼,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扑捉狌兽?难道都不管孙侯的死活吗?
“荀师兄,你看我伤成这样,咱们还是下次再来吧!”孙侯因为受伤,心中有了怯意。
“什么下次?我们私自进魔兽谷的事情要被执法的文长老知道了,我们还会有下次吗?”荀言听了孙侯的提议,显然很不满意。
龙凌冷笑了一下,他明白荀言的意思,不过是拿那个什么执法长老说事,想借用他的力量到达扑捉狌兽的目的罢了!
想不到为了修炼,这个荀言竟是一个冷血动物,连同伴死活也不顾了!
龙凌这样想过,此前荀言给他的好印象,在他的头脑之中,已是一扫而光。
孙侯见荀言还主张去扑捉狌兽,又见三位少女都在注视他,似乎感到自己被轻视了,只听“刺啦”一声,忍着疼痛把自己的袍袖扯下一个来。
“龙师弟,荀师兄说的没错,请你用袍袖把我的肩头包扎一下吧!”孙侯话看似说得有些英气,但语气中却夹着一种无奈。
“我来帮你包扎吧。”
少女舞蝶说着,接过孙侯扯下来的袍袖,然后把袍袖撕做两片,便要代替龙凌给孙侯包扎双肩。
这时,少女梅秋沅却在一旁说道:“慢着,先把这药给他上了,然后再包扎。”
梅秋沅像变戏法一样,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瓶子,走到孙侯跟前。
梅秋沅旋开瓶盖,把一种红色药粉涂在孙侯的伤口处,当涂完之后,这才吩咐舞蝶给孙侯包扎好。
上过药又包扎好之后,孙侯感觉他的伤口已不再疼,试着挥动了几下双臂,禁不住问道:“梅师姐,你这要奇了,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不疼就好,问那么多干什么?”梅秋沅说道,显然不愿说出红色药粉的来历。
龙凌心道:看来不仅仅是自己有秘密不愿说出,这个梅师姐原来也跟自己一样,也想藏着自己的秘密!
龙凌感觉自己像是有了同道,不觉朝梅秋沅多看了几眼。
梅秋沅见龙凌总在看她,以为龙凌有些不怀好意,便朝龙凌剜了一眼说道:“看什么看,好不快走!”
龙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其他几个人已经往前面走了。
“真是要修为不要命了!”龙凌小声嘀咕了一句。
龙凌的话被梅秋沅听见了,白了龙凌一眼说道:“你说谁要修为不要命了?难道你不是吗?”
龙凌原以为自己嘀咕的声音很小,别人不会听见,不料却被梅秋沅听了一个真切,便笑笑地说道:“梅师姐,我没有说你,我是在说我自己呢!”
“嗯,这还差不多!”梅秋沅对龙凌的回答,似乎感到很满意,便不再跟龙凌计较。
此时,别看一行人继续朝前行走,包括龙凌在内,可以说已各怀心思。
龙凌的心思主要是想炼兽。
既然紫青剑能发出光芒,能发出意想不到的威力,那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但其他人的心思,则要比龙凌的心思复杂得多。
荀言现在的心思,一是为了要借助龙凌的力量扑捉住狌兽,二是也想借此看看龙凌到底有多大修为。
而肖冷的心思,则专注于龙凌的紫青剑上,心想一把木剑怎么就能发出光来呢?倘若自己也有一把这样的剑,还需要总去刻苦修炼吗?
孙侯的心思,却在感念同赤金堂修炼,因何差距就那么大呢?要不是今天龙凌出手相救,恐怕现在他已经变成魔兽的粪了!心中不免对龙凌多了一份感激。暗怨自己上次与龙凌见面,不应该去欺负龙凌。
三位少女的心思,则在佩服龙凌修为的同时,开始对龙凌有了些敬重。但也有些感叹,她们对龙凌不熟悉,倘若她们受到魔兽的伤害,龙凌是否也会出手相救。
但三位少女之中,梅秋沅却对龙凌多了几分怀疑。不仅仅是针对龙凌手中的木剑,也包括龙凌的身份。
“龙师弟,你当真是赤龙宗的内门弟子吗?”忍了几忍,梅秋沅虽然有些自恃,但还是把内心的怀疑说了出来。
“当然是了,只是你们住在堂内,我住在堂外,我们不曾见过面罢了。”这也是龙凌最贴切的回答,而龙凌也只能这样回答。
蝶舞和汶香听了龙凌的回答,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扭头朝龙凌没心没肺问道:“庄芸儿也住在堂外,那么你是跟庄芸儿住在一起了?”
龙凌听蝶舞和汶香这样说,感到非常别扭,心想这说是什么话?我怎么能跟芸儿住在一起呢,这不侮辱我的品格吗?
梅秋沅也听出蝶舞和汶香说的有问题,不等龙凌做出回应,便代替龙凌说道:“说你们两个是疯子,你们还不愿意,现在看来,你们不仅是疯子,还有点儿没心少肺了,龙师弟怎么能跟庄芸儿住在一起呢!”
梅秋沅的话,让蝶舞和汶香也意识到她们说话确实有毛病,不觉嘻嘻笑起来,朝龙凌解释道:“我们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可不要多想,我们说的是你跟庄芸儿是不是住在一个地方。”
虽然将话换了一个说法,但意思还是原来的意思,龙凌真有些怀疑蝶舞和汶香二人是不是弱智了。
“你们别缠着龙师弟了,就是缠着他,他也不会喜欢你们!”走在前面的荀言,回头朝蝶舞和汶香说道。
“谁想让他喜欢了,我们不过是想问他一下而已!”蝶舞把嘴一撇说道,言语中似乎有了气恼。
好端端的,荀言突然冒出这句话,龙凌感到很可笑。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人这样扯咸蛋,难道两个女孩子跟自己多说了两句话,就意味着喜欢吗?
本来经过此前在水潭边的攀谈,龙凌已有些同情荀言的际遇,但如今龙凌感到,荀言并没有跟自己以心换心,原来对他还存有敌意。
难道俗世界的人,都是性情易变这种德性吗?
龙凌在心中权衡了一下,感觉他还是有些把人当人了,对这几个弟子,自己还是小心一些才对。
有了这番心思,龙凌摇头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