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咱们就进邪云道长他们的厨房里找了些吃的装进背包里,之后就打算去附近找个正经人家好好休息休息,这一次把咱们折腾得够呛。在经过邪云道长身边的时候俺顺便问了他一句:这算不算抢劫?邪云道长连连说:不算!不算!俺本来还想问逸云道姑的,但她比较聪明,没等俺开口就直接说道:你再进去多拿些吧!
直到登上了山顶俺才看清楚原来昨天的那座城市已经在对面对面的另一座山上了,与咱们脚下的这座山中间还隔了一座。俺寻思邪云道士他们真有办法,居然能把俺老猪这么大一块肉搬到这里来。不过说实话,俺嘴佩服的还是猴哥,毕竟他只是闻着俺身上的鸡腿味过来的,如此遥远的距离,可想而知该有多大难度了。猴哥说:呆子你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赶紧找个人家,不然今晚咱们又得露营。于是俺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汪汪汪。正当咱们走得死气沉沉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狗叫声。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听,前面说不定就是人家呢!俺说:沙师弟你赶紧前去看看,看到底是不是人家,如果是的话就赶紧叫他们做饭,最好是弄几个鸡腿。沙师弟应承了一声之后就跑前去了。猴哥在后面喊道:沙师弟小心点儿啊,别被疯狗咬了!沙师弟回头应承了一声,之后又继续朝前跑去了。
过了很久沙师弟都还没回来,直到俺和猴哥走到了一块空地前才看见沙师弟就坐在地上,在他面前站着一位牵着狗的老人家。沙师弟,你咋不回来给咱们报个信儿呢?俺埋怨地说道。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这位老人家是出来遛狗的,他说他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咱们可以去他那里歇脚。老人家刚开始见到咱们的时候吓了一跳,直到咱们差点儿说破了嘴皮子他才终于相信了咱们是好人。听说咱们将要去神秘空间尽头,老人家不无担心地说:哎呀,去那里可是比较困难的啊!猴哥哈哈一笑,对老人家说:您老放心,咱有本事呢!老人家说:走吧,前面就是老身的家了。
咱们一边走一边跟老人家聊天,老人说他已经跟他的儿子儿媳妇分开住了,所以才能留宿咱们。猴哥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老人家说这里叫半月山,前面有个海湾叫半月湾,他已经在这里住四十多年了。海湾?俺显得很奇怪,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海边来了呢?猴哥说:呆子你大惊小怪干啥?海湾海湾,只不过是海湾嘛,又不是大海。老人家说:没错,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海湾罢了,不过具备海边一切的美景: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
刚开始俺还有点儿怀疑老人家是照搬歌词,后来见到了老人家所说的海湾之后才发现老人家原来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没有惊涛骇浪,但海湾这种小家碧玉的风格其实还蛮不错的。老人就住在一个面朝海湾的屋子里,俺突然想起了海子的一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天晚上咱们美美地在老人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启程的时候老人家指示咱们说去神秘空间尽头的话只需要沿着这条大路一直走就能到达。咱们在老人家家里准备了充足的水,然后就启程了。大路紧紧挨着沙滩,走上去柔柔软软的,很舒服的感觉。走了大概半天时间,“沙滩路”终于要走到尽头了,前面好像又是一大片森林。猴哥提议说咱们歇会儿。俺说好吧。于是咱们就地坐了下来。沙师弟说他不累,四处走走去了。
过了一会儿,沙师弟紧张兮兮地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快来看!显得很急促的样子。什么事啊这么慌里慌张的!俺说。沙师弟说:二师兄你赶紧来看嘛,绝对是好东西。
猴哥已经起身跟着沙师弟走了,于是俺也只好站起来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小跑起来。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就那前面不是?沙师弟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方向说道。俺顺着沙师弟所指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的路口上挡着一块石头,巨大的样子。沙师弟说:二师兄你错了,那不是石头,那是一个海贝,刚才我过去看过了。真的?猴哥问。沙师弟说:走吧,一起过去看看你们就相信了。
去到跟前才知道原来沙师弟并没有说谎,的确是一只硕大无比的海贝。更关键的是,贝壳还是张开着的!俺用一根木棍小心翼翼、试探性地戳了贝壳里面的肉几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俺说:不用怕,都已经死了。这个海贝真大啊,好不夸张地说:就算咱们三个坐在里面摆一张桌子斗地主都不会感觉挤。猴哥围着它转了两拳然后说道:稀奇啊!稀奇啊!沙师弟总结性地说道:一定是被大风浪吹上来晒死的。俺比较同意沙师弟的说法,认为海贝是不会自己跑上来的,估计它没那么笨。俺不无可惜地说道:唉!真浪费!沙师弟说:为啥?俺说:要是有家伙把贝肉炒着吃多好。
沙师弟想了一会儿说:嗯,那倒是。之后沙师弟就真的低头进贝壳里探视去了,仿佛真的在想办法把贝肉弄出来。俺走到海贝的后面去了,猴哥正在那里研究贝壳上的条纹。大师兄二师兄!沙师弟又在惊慌失措地喊叫了。又咋啦?俺一边过去一边问。猴哥也慢慢地跟了上来。咋啦?猴哥问。沙师弟蹲在里面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这是什么?
俺和猴哥顺着沙师弟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贝壳表面依附生长着一颗圆滚圆滚、差不多有拳头大小的、闪闪发亮的珍珠!珍珠!!!俺大呼小叫起来。猴哥说:呆子你喊啥?一看就知道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珍珠又咋啦?俺说:据说珍珠吃了可以美容。美容?关你啥事儿?猴哥好奇地问。给清妹妹带回去嘛!俺说。切!猴哥说了一个字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赶紧想办法把珍珠先弄出来吧,丢了多可惜!猴哥说:那是,那是!到那遗憾的是无论咱们是用挖还是用刨,那一颗珍珠都依然纹丝不动。
正当咱们绞尽脑汁都仍然不能挖出那颗珍珠、感到十分恼火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哈哈哈哈……谁?猴哥最先反应过来了,接着就准备出去看过究竟。突然地,刚才还张开着的另一半贝壳此时却突然盖了下来,于是咱们就都被困在里面了。哈哈哈哈……笑声又响起来了。不好,中计了!猴哥闷闷地喊了一声,接着就站起来试图推开盖在上面的贝壳。俺和沙师弟立马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也急忙站起来帮忙。
到那无论咱们怎么用力,上面的贝壳就是打不开;期间猴哥试图飞起来撞开,仍然没能成功,反倒是把他自己的胳膊撞得生疼了。砰砰砰,外面响起了敲打的声音。谁?俺警惕地问。外面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里面可舒服?你是谁?沙师弟也跟着问。你们可是要去往神秘空间尽头的那几个金刚不坏之身?外面的老人反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猴哥问。老人说:如此说来你们就真是了?来人啊!把他们抬回去!明天炖了吃!是!接着有好几个声音同时回答道。接着俺就感觉摇摇晃晃了,看来是把咱们抬起来了。
猴哥本来还想挣扎的,但被沙师弟劝阻住了。沙师弟说咱们得保存实力,等待会儿他们放咱们出去之后再爆发。俺比较同意沙师弟的说法,于是猴哥就住口了。摇摇晃晃了好一阵子,终于停下来了。师父,把贝壳打开吧!有人说话了。
猴哥窃喜,说这下好了,这下有机会逃出去了。猴哥告诉俺和沙师弟说:待会儿盖子一打开咱们就冲出去,跑远了再说。俺和沙师弟说:嗯,知道了。但老人说了一句话让咱们热情的心顿时冷却了下来:别忙,得先给他们催眠,不然跑了咋办?沙师弟说:操蛋了!接着不知从哪里冒进来了一股烟雾,有点儿香,刚刚吸进鼻子没多久俺就感觉头脑发胀,接着就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咱们已经在一间屋子里了,分别绑在三根柱子上。刚一醒过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老道士,正笑嘻嘻地看着咱们。猴哥和沙师弟此时也都已经醒过来了,猴哥显得很严厉地问道:臭道士,想吃咱们的肉是不?有本事放咱们下来单挑!赢了俺自己把脑袋砍下来!老道哈哈一笑,说道:真狡猾,你以为激将法对我这样一个老头子管用么?接着老道士又围着咱们几个转了一圈,然后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金刚不坏之身,嗯,没想到是这副模样。
猴哥见老道士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又用轻松的口吻对老道士说:报上名来,也好让老孙死得明白点儿。老道士转过去看了猴哥一眼,笑了笑,说道:老身人称沧海道长,已潜心修行多年;前段时间听闻将有几个从灵山来的金刚不坏之身经过这里、去神秘空间尽头寻求变形的方,如果吃了他们的肉就能增加一千年修行,如今既然你们就是,那老身也就只好得罪了。猴哥哈哈一笑,说道:老头儿你好不糊涂,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沧海道长立马显得严肃起来,说道:你甭多嘴,老身意念已定,明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今晚我会吩咐徒儿们为你们准备好酒好菜的。
说完之后沧海道长就出去了,只留下几个小道童在边儿上看着咱们。沙师弟又在唉声叹气了,说咱们不应该贪图那一颗珍珠,不然也不会弄得现在这步田地了。俺以兄长的口吻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沙师弟说:可惜以后都没有机会了!猴哥安慰沙师弟说:担心啥?吃一堑长一智嘛;对不?呆子!猴哥又转向俺问道。对对对!俺连忙回答说。
随后俺就仔细地打量起这房子来,显得很空荡,好像除了咱们这几个人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当然,后面有没有老猪就不知道了,老猪的头是不能够转过去的。往外看,一直能看到最外面的情景,能看见一些树木,密密匝匝的,估计是在离海湾沙滩不远处的坡地上。待俺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守卫咱们的那几个小家伙已经在斗地主了。猴哥吓唬他们说:你们恁不钻心,要是咱们跑了有你们好受。其中一个回过头来轻蔑地说道:跑?你能跑试试看?只要你能挣脱开那绳子我拦都不拦你!显得很肯定的。
猴哥试着挣脱了两下,果然是纹丝不动。猴哥笑嘻嘻地问:小兄弟,这绳子有何窍门也?先前说话的那个道童说道:这绳子是咱们师父用七七四十九种动物的血提炼精制而成,并且还上了咒语,不信你试试看能不能挣脱开?猴哥笑着说:信信信,咋不信呢?俺低头一看,身上绑着的绳子果然呈一种血红血红的状态。之后他们又在斗地主了。猴哥说:还真是挺结实的。
过了一会儿沧海道长进来了,那几个斗地主的小家伙立刻把扑克牌收好了。你们先去休息,让他们来。沧海道长说。说完之后外面就又走进来了几个道士,都是成年人,看样子很老道。好生看着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沧海道长显得很严肃地吩咐道。是!那几个道士回答说。之后沧海道长就出去了,只剩下那几个到道士了。
没想到沧海道长前脚刚踏出房门,这几个道士同样拿出扑克牌斗地主了。沙师弟说:没想到斗地主在这里如此流行啊!猴哥说:那是!俺对那几个道士说:老哥啊,你们干嘛都喜欢斗地主啊?其中一个竟然回过头来回答俺了:靠!你以为天天念经不累啊!斗地主好啊,消遣消遣。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了,那几个道士都端了饭进来吃,于是俺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什么声音?其中一个道士显得很警惕地问道。接着就紧张地朝着咱们这边张望了。俺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老哥,是老猪的肚子在叫唤呢!他们还不信,直到一个道士走过来趴到俺肚子上听了老半天最后才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没错,是他肚子在叫唤。俺叫他们分给俺一点儿,但他们连看都没看俺一眼,不免又惹来了猴哥和沙师弟的嘲笑。
他们打算睡觉了,临睡之前他们用石头剪子布的方法确定了每人轮班的秩序。于是那些道士就都睡了,连那个值班的都摇头晃脑起来。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现在咱们得出去了吧,明天就玩完了。猴哥说:老孙也知道啊,但如何出去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事情仿佛僵持住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连之前俺曾经用过的撒尿的方法都不管用了。沙师弟说:对啊,人家这是动物的血液熬制而成的,当然不会怕你的尿了。猴哥说:不管了,先歇息会儿吧。但没过多久猴哥就突然叫起来了:啊,老孙想到办法了。当时俺都差点儿睡着了,结果被猴哥这一惊一乍地给弄醒了。俺显得很不满意地说:猴哥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就赶紧实施吧,待会儿就来不及了!猴哥显得很神秘地说:你们看俺老孙的就是了。
于是猴哥朝着那个值班的道士喊了:老哥!老哥!那个道士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啥事儿?猴哥说:老哥你过来看看,老孙身上的绳子咋就松了呢?那个道士信以为真地走了过来,仔细地瞧了起来。只见猴哥趁机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道:是不是松了?哎呀!还真松了!道士嚷嚷道:咋搞的呢?其实猴哥身上的绳子一点儿没松,仍然跟先前一样紧绷绷的,看样子是猴哥给道士施了点儿法术。猴哥呵呵一笑,说道:幸亏老孙提醒你,不然俺跑了你可是要负责任的。道士笑着说:那是!那是!接着猴哥又开始支配道士了:你赶紧把绳子解开重新绑一遍。道士想了一下说:嗯,看来也只得那样了。
说完道士就真的动手解起绳子来。俺和沙师弟面面相觑,不知猴哥在搞什么鬼。就在道士刚刚解开绳子上的结打算重新拉紧些的时候,猴哥突然发力一下挣脱开了,并还把道士也拉出了好远,摔在地上发出“噗通”一声响。谁?边儿上睡觉的那几个道士此时又醒过来了,警惕地问道。接着他们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幕,都反应过来了,急急忙忙地包抄过来。猴哥见势不妙,就想上来解开俺身上的绳子,毕竟那样的话还能得到一点儿帮助。
但遗憾的猴哥的如意算盘并没能成功,原因就是周围的那几个道士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了。猴哥蹲下身,一个扫堂腿干倒了他们,接着又站起来打算解俺身上的绳子了。就在猴哥刚刚动手的时候,先前那个被猴哥施了障眼法的道士扑了上来,一把抱住猴哥就倒在地上了。来人啊!快来人啊!有道士在喊叫了。
不一会儿,外面各个房间里就开始嚷嚷起来,接着灯光就亮了起来,接着就有踢踢踏踏的跑步声传了过来。沙师弟见状说:不好了,大师兄一个人是肯定对付不了这么多人的。于是沙师弟就叫猴哥先走了,说待会儿再回来救咱们也一样。俺比较同意沙师弟的说法,认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细心观察,救咱们的机会一定是有的。估计是猴哥快招架不住了,再加上有越来越多的道士涌了进来,于是猴哥一纵身,就穿透房顶逃出去了。
沧海道长随后赶到了,见逃走了猴哥他感到很不满意,对着先前守夜的那几个道士大声叫道:现在好了,逃走的那个恰恰是功力最高的!看来沧海道长把咱们研究地很透彻。屋子沉默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沧海道长才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你们都歇着去,留几个人通宵看守,如果再让他们逃走,就拿你们的人头代替!那几个道士吓坏了,急忙连连应和。接着沧海道长就带着那些道士出去了,那几个道士不禁对咱们仇恨起来,此时他们把对猴哥的仇恨都转嫁到咱们身上来了。
于是他们开始骂咱们了。
骂着骂着,其中几个还准备伸手打沙师弟。沙师弟正准备躲闪,却被俺一下把那个道士叫住了:喂!你想清楚点儿,明天你们师父是要吃咱们的,如果在吃的时候看到伤疤你说会不会责怪你们呢?那个道士停手了,估计是觉得俺说得有道理。打他肚子!另一个道士提议说:打肚子就不会留下伤痕了,都变成了内伤,师父是看不见的。俺寻思真操蛋,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好意却让沙师弟遭受了一场更为狠毒的刑罚。
当然,老猪也没能幸免,老猪肚子上同样挨了几个拳头。不过道士究竟是道士,在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之后仿佛显得更加疲惫了,有一个甚至还一度倒在了俺肩膀上。
周围又慢慢地寂静了下去,夜色越来越深了,但俺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俺一直在期盼猴哥能快点儿回来救咱们。盼星星盼月亮,猴哥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呆子!呆子!啊?俺小声地应承了一声,因为就在俺身边正站着两个道士在睡觉;如此高难度的动作都不知他们是怎么弄出来的。你在哪儿?俺小声地问猴哥。
此时沙师弟也转过头来了,朝俺这边张望。是猴哥!俺对沙师弟说。猴哥说:你们先不要说话,老孙这就给你们解绳子,记住千万不要说话啊!好的!俺说。不过很快俺又担心起来了,于是对猴哥说:猴哥啊,要不要先解决掉周围这些道士啊,他们很麻烦的呢!过了一会儿猴哥才说:不用了,老孙今天没吃饭,已经没有多少精力了,刚才给那个道士施障眼法的时候都还觉得吃力呢。俺说那好,你就赶紧些吧。
谁在说话?突然,靠着俺这根柱子上睡觉的道士醒了过来,两眼炯炯有神地张望着问道。谁?哪里?周围那几个道士也跟着起来了。见状,俺急忙低下头装作熟睡的样子。喂!旁边那个道士在推俺了:是不是你在说话?俺抬起头,眯缝着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说:说话?老猪没说话啊!老猪一直都在睡觉啊!那刚才谁在说话?那个道士一边摸脑袋一边张望。俺急忙圆场说:可能是老猪说梦话吧,只要一害怕老猪就会说梦话。那几个道士将信将疑,不过因为实在不知道是谁在说话,所以大家伙儿最后只好认为是俺的说梦话了。之后他们又睡觉去了,慢慢的。
俺寻思幸好猴哥没急着现形,不然就操蛋了。过了一会儿,等屋里又恢复了平静之后猴哥又才开始行动了,静悄悄地解开了俺身上的绳子。接着猴哥又去给沙师弟解绳子了。沙师弟也被顺利地解救了下来,于是咱们就悄悄地朝着门口走去了。
俺本来是建议咱们从房顶上出去的,猴哥说:你傻啊,从房顶出去不就会弄出声响了么?刚才老孙从这里出去才发现原来这院子蛮大的,一时半会儿根本走不出去。猴哥走在最前面,俺走在中间,沙师弟则走在最后面。
正当咱们蹑手蹑脚地出房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噗通一声响,俺吓坏了,连忙回过头去看,只见沙师弟正倒在地上,脚下被刚刚解下来的绳子牵绊住了。猴哥说:呆子你赶紧帮忙。只不过还没等俺把沙师弟完全扶起来,睡觉的那几个道士又已经反应过来了:啊?他们居然又跑了!接着他们就冲上来了。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喊道。于是,嚷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了。猴哥说:呆子你赶紧带着沙师弟走,老孙垫后。幸好白天的时候俺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知道一直走就能出大门,要不然这会儿还是无头苍蝇呢。
俺拉着沙师弟一路疯跑,直戳戳地。沙师弟说:二师兄,咱们留下来帮大师兄吧,估计他一个人搞不定。俺说:是猴哥他自己说能搞定的;既然他都说了能搞定那就一定是能搞定了。不过俺话才刚说完,猴哥那边就在喊了:呆子沙师弟!呆子沙师弟!赶紧过来帮忙啊!如此一来就不能不帮忙了。
咱们过去的时候猴哥已经被好几个道士同时围住了,过来!猴哥朝着咱们喊道。于是俺和沙师弟就过到猴哥那边去了,与他组成三足鼎立的局势,共同应付着穷凶极恶的道士。沙师弟说:二师兄,不用那么夸张吧?穷凶极恶!一个道士突然从他身后抽出了一柄长剑,并朝俺刺来。老猪当然是要躲闪的了,所以俺条件反射地往边上跳出去了。
啊!俺刚一躲开,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回过头去一看,沙师弟中招了!俺又吓坏了,急忙又跑了回去,飞身起来踢开了那个拿长剑的道士,接着就去查看沙师弟的伤口了。还好!还好!沙师弟说:只穿透了衣服,我还以为进到肉里面去了呢。
正与道士们打得火热,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住手!定睛一看,原来是沧海道长。住手!沧海道长再次大喝一声,于是所有人都住手了,连同猴哥。让开!沧海道长再次大喊一声。于是所有人又都让开了,全都退避三舍了。
俺正准备也让开,猴哥说:呆子,人家又没说你,你走开干啥?哦!于是俺又只好站在那里了。猴哥悄声对咱们说:如今老头儿一个人对付咱们三个,其中一定有诈,咱们得小心点儿。于是俺和沙师弟就答应了。猴哥招呼咱们说:站开点儿站开点儿!要像打架的样子才行嘛!于是俺和沙师弟就往后退了一些,免得在猴哥跟前碍手碍脚的。
咱们才刚刚站定,突然感觉脚下震动得厉害,仿佛地震一般。俺大吃一惊,赶忙低头去看,只见猴哥脚下的那一块土地正在迅速地往下陷落,不一会儿,连同猴哥一起那一块土地全都下去了。俺对沙师弟说:好险,幸好刚才咱们没有跟猴哥站在一起,不然一起掉下去那连个救命的人都没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陷下去的地方“轰隆隆”地响了起来,接着就看见一块东西迅速地遮盖在了洞口上,于是猴哥就被关在那下面了。抓住他们!沧海道长又立即指着俺和沙师弟对着那些道士喊道。瞬间,数不清的道士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沙师弟说:二师兄,没那么夸张吧?数不清?不就那么几十个么?闲话少说,那些道士已经冲上来了,老猪得去招呼他们了。因为已经有半天都没吃饭了,所以俺肚子空空如也,所以一点儿力气都没了。于是俺渐渐地感觉力不从心了。俺一边打斗一边对沙师弟说: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咱们得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是?待会儿吃饱了再来救猴哥不迟,正好赶趟。沙师弟觉得俺说得有道理,所以咱们就一路且战且退了。
不巧的是咱们的动机被沧海道长看穿了,只听得他一声暴喝:包围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于是先前呈半包围的道士们此时呈全包围上来了。当然,这种简单的包抄是不能够拦住咱们的,如果真能拦住那就有愧于俺老猪天蓬元帅的称谓了。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别老提你那些光荣历史行不。
所以,俺和沙师弟当即决定逃走了。腾云驾雾虽然有点儿勉强,但还是足够逃离这个院子的。沧海道长刚开始还追上来了一段距离,后来可能是因为力不从心所以就下去了。沙师弟有点儿担心,说那老头儿会不会提前把猴哥吃了?俺说这个你放心,没抓到咱们两个他是不会动猴哥的,还不够他们塞牙缝不是?沙师弟想了想说:那是。逃离了那个院子咱们就降下来了,抹黑一路走,仿佛又走到了沙滩上。沙师弟一屁股坐了下去,说无论如何都要歇会儿。俺歇不住,因为俺的肚子饿得厉害。最后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那就是抓鱼吃,吃生鱼片。之后俺也躺在了沙滩上睡觉了,没想到再次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差不多到中央了。沙师弟说:哎呀!忘记救大师兄了。俺说你着急啥,就算现在去救你有力气么?还是先找点儿吃的。沙师弟说:这倒是。于是咱们就开始找吃的了。吃了点儿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咱们就开始讨论怎样营救猴哥了。
经过一番商议,俺和沙师弟决定先去那里看个究竟,然后再做进一步的讨论。毕竟昨天晚上咱们并没能很清楚地看见沧海道长他们那里房屋的布局情况,连院子当中还有机关咱们都没看见不是?很快就到了沧海道长院子的外面,只听见里面好像静悄悄的。沙师弟说:二师兄,你爬上去看看吧。于是俺就爬上去了,但没过多久沙师弟就说他承受不住俺的重量,所以最后又换成沙师弟爬上去了。沙师弟说:里面显得很安静呢,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俺说:不可能,一定潜藏着危机。
因为俺突然想到了那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很显然,那么多道士是不可能死亡的,如此一来就只有爆发了。所以俺觉得静悄悄里一定蕴藏着某种阴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可以说是咱们现在的座右铭了。咱们借着院子边儿上种着的花草树木的掩盖,一溜小跑到了房屋底下,接着就找了一间非常安静的房间钻了进去,里面果然没人,之后咱们就从那儿监视整个院子的一举一动了。俺注意到昨天晚上猴哥掉下去的地方已经被填平了,就仿佛那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二师兄!你看,这里好像还有一个通道呢!沙师弟突然叫了起来。俺顺着沙师弟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非常小的门竖立在墙角那个非常不显眼的地方。俺想了一会儿说:走!进去看看,没准儿就能进到关押猴哥的那个地下室呢!里面显得黑黢黢的,一点儿亮光都看不到。
因为害怕里面有人,所以就算是摔得屁股生疼也没敢吭一声。果然是地下室的通道,咱们只能弯腰前行。沿着弯弯曲曲的通道咱们一路向前,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束微弱的亮光。沙师弟拍拍俺肩膀示意俺看,俺说老猪看见了,猴哥一定就是在那里面。灯光越来越明亮了,渐渐地能看见前面的景象了,最前面的方向上果然有两个人,不过俺敢肯定那并不是猴哥。走到了通道尽头,就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内。
看清楚了,先前咱们看见的那两个人影就是两个道士的,此时他们正站在那里悄声地说话。俺示意沙师弟从地下室另外一边的阴影逐渐靠近那两个道士,然后俺再在这边大声喊叫,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之后沙师弟再行动,争取一次性解决掉两个道士。沙师弟说:明白,之后就散开去了。等到沙师弟到了那两个道士后面,俺就开始朝他们叫喊了。咦!怎么会有人呢?其中一个道士说。走,过去看看!另一个道士说。他们才刚刚动身,躲在他们身后的沙师弟就突然扑出来了,一手一个地把他们按住在地上了。
俺急忙跑了上去,帮忙抓住了一个。呆子!沙师弟!猴哥果然被他们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俺松了一口气说:哎呀,猴哥你没被臭道士吃掉就好,吓死俺老猪了。猴哥说:废话少说,赶紧把他们身上的钥匙拿下来开门,估计上面的道士们已经知道了。沙师弟从一个道士的身上摘下了一把钥匙,果真一打就开了。走!上去!猴哥指挥说。于是咱们又沿着刚才那条通道一路畅通无阻地上到了地面,接着就打算沿着院子周围的树丛中逃走了。
哈哈哈哈……,突然,一阵得意的大笑声响起了。定睛一看,原来是沧海道长正站在围墙上,虎视眈眈地看着咱们。想跑?沧海道长一个纵身就朝着咱们扑过来了,并且他身后原来还潜伏着许多的道士,此时都跟着出来了。不得已,咱们又只好往院子中央逃窜了。刚到院子中央,周围立马又涌出了许多道士。呵呵;猴哥笑着说:老头儿你也太没有创新意识了吧?居然三番五次都想用这一个机关?道士哈哈一笑,说道:别得意得太早,还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呢!当真?猴哥显得很好奇。俺说:猴哥啊,咱们就别跟他们纠缠了,赶紧走吧。猴哥决定俺有道理,于是就打算逃走了。
只不过还没等咱们转身,天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急忙往上一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铁笼此时正对着咱们从天而降!猴哥大叫一声“不好”,之后就拉着咱们的手往外逃窜了。幸好咱们反应及时,因为咱们刚一出去,铁笼就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了。好险!俺嘀咕道。但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因为紧接着地面又松动起来。快走!猴哥说。只不过这一次与上一次完全不同,上一次猴哥掉下去那只是一小部分面积,而这一次则是大面积的,差不多将近一半院子的地方都塌下下去了。所以,想要一下子逃出这个大的范围理论上是不可行的。呆子!沙师弟!飞起来踩在他们的肩膀上!猴哥大喊一声,接着就带头飞起去了。虽然咱们并不完全明白猴哥的意思,但仍然还是跟着猴哥腾空而起了。接着,猴哥落了下去,正好踩在一个道士的肩膀上,之后猴哥脚尖一点,于是又再次腾空而起了。
明白了,猴哥是叫咱们把道士当垫脚石呢!于是俺和沙师弟也跟着猴哥跳跃起来,在那些道士们的肩膀上。抓住他们!沧海道长的声音传来了,接着就看见许多人影涌了过来。咱们落地已经到了院子外面,所以当那些道士追赶出来的时候猴哥就招呼咱们不要动了,说是要跟他们算账。沧海道长紧接着就飞过来了,直扑猴哥。
完全可以想象,当初在院子里咱们蹑手蹑脚完全是害怕那里面有机关,所以一心二用才输给了他,如今换了环境,咱们自然是如鱼得水了。猴哥三下五除二就把沧海道长抓住了,于是那些道士又都不敢上来了。猴哥问:如何处置?俺说:掌嘴吧!沙师弟说:那样不好吧,我觉得还是应该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才行,那样至少能显示咱们比较尊重人权嘛!猴哥比较同意沙师弟的说法,于是就开始征求沧海道长的意见了:你是愿意打屁股呢还是掌嘴?打屁股!打屁股!沧海道长忙不迭地说。俺寻思这老头儿一定比较要面子,心想掌嘴了不好见人;可见他还是比较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