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少爷……是我的错我的错……”
林盛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
身后的保镖机器般的上前,一人扳过他的手,一人轻轻一捏嘎嘣的一声清脆,一个小指被声声掰得骨折了。
林盛才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满地打滚。
事实上,当年那件事莫渊安更怀疑的就是眼下这个油腻的男人,相比于林小夕,他还是更愿相信坏人是林盛才。
只是不管怎样威逼利诱,女人始终守口如瓶。
他几乎为她走了极端,她还是不愿坦诚相待。
这无疑会让自己致命的心痛。
“你把林盛才怎么样了?”林小夕再恨她,也念及养育之情。
巨大的落地窗照进一缕缕暖阳,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温暖。
林小夕手里还攥着那个藕色的连衣裙,没有方向的眼中却露着惶恐和畏惧。
对于莫淮安的恐惧,似乎早已成为了习惯。
心里大抵也明白,莫淮安是何等性子,怎么会轻易就让她走?
“你觉得呢?我要是真把他怎样了岂不是随了你的意?”
莫渊安此刻指尖又夹着一支烟,在落地窗前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薄唇似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弧度,让人猜不透心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小夕不敢直视那个男人敏锐的眼神,虽然看不见但那种被盯着的压力,直让人头皮发麻。
“不知道?林小夕?你把别人当傻子吗?”
林盛才的话,他可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真真切切。
虽然他早就相信林小夕绝对不是那种人,即使她嘴硬,即使她表情佯装的再坚定。
他都是从头到尾的相信她的。
“林盛才说得都是真的吧,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能把你怎样,相反你这副样子丝毫不会换来我的怜悯,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你,惩罚你!”
可他还是软下了心,臣服在她这副模样下,尽管说出的话多么没有温度,多么冷酷狠决。
“你还是不说?嗯?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你到底是为什么?”莫渊安大手扳过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的脸面对自己,鹰眸直逼清丽的脸庞继续吐出:“你明知林盛才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宁愿为他背负这么多骂名!我知道他是你的父亲,晚晚也是我的妹妹啊!林盛才这种社会败类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莫渊安以为足够了,三年的时间足够了,她即便有无数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他也不断的给她一次又一次机会解释,可她越是倔强的承受越是让他心如刀绞。
纵是折磨她,却换不来她的片刻低头。
“我再恨他,他也是生我养我的人,血缘关系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除了他,我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家人了……”
林小夕快要捏碎的下巴变得麻木,这般痛苦对她而言似乎根本算不上什么。
余晖慢慢褪去,天色渐沉,周边的空气温度急骤下降,失去了温度。
莫渊安的手僵硬一秒,他的骄傲在这一刻被女人无形的凌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