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只播了半个小时,还有一个小时呢。
而自己身上又全是水,不方便转身啊。
所以,小凌临时决定,进这久违的后楼,看看。
可能是脑子临时出问题了……我这一身水的,进这后楼,不是更不合适吗?
正反悔呢,人已经打开了门,进去了。
一进门,小凌就感觉,这完全不对劲。
这个场景,不是一个正常的旅馆。
咱林小凌,也不是没见过不一样的旅馆,是吧。
你比方说,当时绑自己的死胖子和死瘦子,他们当时寄居的那个旅馆,不就是随着一个什么小镇沉到水底又露出水面的吗?
那个不就是被废弃的吗?
但是,这个明显,还是更不一样。
门口一进去,小凌就感觉踩在一个什么东西里面了。
粘乎乎,臭哄哄。
还特别的……恶心
小凌低头一看,哎呀,这是牛的粑粑啊!
……
一朵鲜花,插在那牛粪上~
一朵鲜花,插在那牛粪上~
一朵鲜花,插在那牛粪上~
一朵鲜花,插在那牛粪上~
……
直播间里的这群王八犊子,居然敢开老娘的玩笑。
看我整不死你们啊!
气死老娘了。
但是,第一步已经走进来了,再不往前,不合适吧。
那也不符合老娘的风格啊。
于是,忍着恶臭,忍着恶心,小凌一步一步,往那未知的深处,走去。
不知是鼻子习惯了,还是到了这新的拐角处,通风情况好些了。
总之,走到走廊上,小凌感觉那个恶心的感觉,不那么严重了。
身后的四个人,咦,怎么不对劲,怎么是五个人?
明明在院子里,看着两条鱼活吞了那个王八蛋旅馆老板的时候,自己的身后,依旧是那个三人组合啊。
怎么一到了这门的另一边,就多了一个人?
这多出来的一个人,是谁?
小凌将手里的手电筒,对准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这头一个,当然是卡门了。
几乎的每一次行动,都带着他的。
现在的他,正举着手机支架,给自己打直播呢。
“老大。”卡门腾出另一只手,给自己的眼睛挡一点光线。
他有点闹不明白,一向在工作时认真严谨的老大,今天怎么会这么调皮呢。
这第二个,是摄影大叔。
他一直跟拍自己,一直坚持以高品质的视频出货。
虽然他一直都以自己为主题拍摄,却也一直没给自己钱啊。
不行,哪天要和他商量一下这钱的问题。
虽然现在的自己,不是那么差钱。
这第三个,是记者大哥。
他一直没怎么说话。
或者,主动找自己的时候,倒是挺能说话的。
他也不太主动入镜,所以一般都藏在最后。
那么,这第五个人,是谁?
小凌将光线与视线,一起转了过去。
卡门们也将视线和镜头转了过去。
好嘛,还真的有第五人。
这人,所有人都见过。
虽然摄影大叔和记者大哥,当时为了回避,没有跟拍。
但,他们还是见过这人的。
这就是那个刚出来的,母亲在他出来前几天,在老家,被山体连人带房子都埋了的那个大哥。
在里面理的平头,还没长开来。
一直不苟言笑。
当然,刚推动家园和母亲的他,是不太能笑得出来。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小凌到了这异度时空,他总是会出现?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小凌问道。
“我妈说,你是好人。”那个大哥,说。
他远远地站在墙角,也不靠近,也不打扰。
“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呢?”是啊。从剪头的tony老师开始,他就一直跟着自己了。
能在不同的场景一直跟着自己的,难道,他也……
“我妈让我保护你。”这种特别的孝子,对于妈妈的话,是特别特别会听的。
是的,越是这样的人,越听妈妈的话。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能跟着我呢?”小凌很担心。
“有个大叔,教我的。”
“什么大叔?”
“也是开旅馆的,老板。他说我有特别的工作在身,需要这个,就教我了。”
“他是怎么教你的?”
“他让我,做梦,就可以了。”
……做梦,在梦里就跟着小凌。
……这样,就能在小凌入梦境或者到其他场景的时候,就能跟着了。
……这是高手啊。
“那个大叔,在哪里开的旅馆?”林小凌有些好奇,这样的老板,是高手。需要认识一下啊。
“已经没有了。后来我再去找那个旅馆,已经没有了。”
“后来我问了别人,别人说那地方已经拆了一年多了。”
那个大哥说。
“那,你是一年多以前认识那老板的吗?”
“不是的,是前几天,从您店里出去的时候,在他那里,住过几天呢。”
“那你现在在哪里?”他的梦里是在帮自己,那他的身体呢?
“在厂里。”他说。
“在厂里做什么?”
“搬货、装车,保安。啥都干。”
“反正我有的是力气,只要有饭吃,就行了。”
白天做着体力活,拿着血汗钱。
晚上还要努力做梦,在梦里当自己的保镖。
这样的人,是什么人呢?
难道,只是因为他妈妈的一句“她是好人”吗?
这……该让我怎么报答你呢?
哎。
“老大。”卡门叫了一声。
正当小凌陷入思考的时候。
波兰立时反应了过来。
现在不是思考人生的时候。
现在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空。
前方是不是有危险,还是未知数。
不能多想。
是的,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种满是牛粪的旅馆啊。
但是,命运安排自己来到这个场景,肯定是有事等着自己去做的。
于是,大部队,又一间一间的开始探索起这个全新的未知的世界来。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刚进入第一个门,就惊呆了。
这个门内,几乎就是一个废墟。
没有门。
是的,没有门。
连个门框,都没有。
自然也没有窗了。
外面的风,特别大,呼呼地往里灌。
地上,像是稻草铺着的。
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盘踞在那里。
听到有人来,那东西,站了起来。
……这是活物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