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幽的话让千墨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沉。中文 w≤w≤w=.≥8≠1≥z≤w=.≈c=om
“姑姑,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懂的。”
听着千墨应了,凤九幽才没再多说什么,和夜杭一起从这里离开。
走出了房间,又途径了外间厅叶龙的灵堂,走出了卢明儿的院子之后,夜杭才问了九幽一句,“你们一族的敌人,不是一直就只有魔族么?就连云龙族,那都只算是世仇,算不上是什么所谓的真正敌人。”
凤九幽轻轻点了点头,侧目看向了夜杭,“的确是这样,所以,你也就可以好好思考思考,为何我族会将慕容槿家看得这么严重,为何慕容槿家的人,会有这样的实力。为何在上古之战之后,各个大6的修士都纷纷围剿魔族,但只有加索大6很是安宁太平?真的是因为他们那里太过贫瘠落后?还是因为有其他原因?”
“慕容槿家可就是在那个非常时候之后,就迅从一个普通的小家族崛起的。你真认为,这其中没有什么可疑和猫腻么?若是真没有,为何我族会将这么一个加索大6的家族记载在古老的典籍里头,我族本来就是最避世最不问世事的上古异兽的。”
凤九幽字字句句都在强调着,感觉上,似乎有某种答案已经在她这一句又一句的强调中呼之欲出,几乎要水落石出了。
夜杭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怔忪,似乎是明白了凤九幽话里头的那些隐藏着的,很容易就能够抽丝剥茧捋出来的意思。
而凤九幽就又补充了一句,“阿杭,难不成……你真认为这世上,只有天罗殿一家,是魔族的信徒么?世界很乱,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太平过,也绝不会真正的太平,很多很多的阴暗,都隐藏在黑暗中。就如同我们不可能杀光所有的虫子,这样一只手能够捏死的种族,我们都不能将其灭亡,又何况是曾经那样强大的种族呢。将之真正的完全灭亡,你觉得……可能么?”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夜杭心中自然也有了答案,不说魔族余孽不余孽的事情,眼下这么多的邪修,都是魔族的信徒,天罗殿还准备展一支邪修组成的军队,天罗殿这样强大的组织也是魔族的信徒。
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完全灭亡?一切都在暗中壮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蠢蠢欲动卷土重来。
是啊,这世界,从来都不曾真正太平过。
夜杭眉头紧皱,听明白了凤九幽话里头这些意思之后,夜杭就说了一句,“所以在回丫头和阿陨从北洋回来了之后,一直在加索大6活动的慕容槿家族,慕容槿花才会在苍澜绽开?甚至是绽开在了我那徒媳妇的头上。”
“是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看我们相信不相信罢了。”
凤九幽说了一句。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回丫头异灵体的身份,恐怕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以后只能处处小心事事谨慎。”
而另一头,叶风回在房里,也听千墨说了这些事情。
她脸上再没了那些天塌不动波澜不惊,眉头浅浅皱着,“看起来,就是为了对付我的。”
叶风回的唇角冷冷地撇了撇,心中暗想道,自己在意识空间的时候,‘叶风回’的魂体和她说,那半只眼睛的力量,她必须吸收了,因为无论她愿意或者不愿意,那半只眼睛的力量都已经封存在她身体里了。
并且,眼下看起来,无论她愿意不愿意,这半只眼睛在她身体里的存在,以及她异灵体的身份,也已经开始给她带来或多或少的麻烦了,她逃不了。
所以与其这样任之放之,还不如加以利用呢。
眼下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半点没错啊。
“也不会这么快,苍澜毕竟不是他们想能怎样就能怎样的,只不过,如若他们真的如同我族所忌惮的那样,真是那么可怕的存在。恐怕,就不会太平,他们一定会暗中想着怎么用手段的。”
千墨不想叶风回太担心,所以也就只这么说了一句。
比起事态预后可能会有的严重性,千墨的话的确算是轻的了。
但叶风回不是傻子,她笑了笑,笑容里头没有什么温度,看向了千墨,“恐怕不会太平?千墨,从来就没有什么太平,就如同你之前说的那般,这世界,从来就不会有什么太平,任何时候的太平,那都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只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什么都没在怕的,我就算站着死,都不跪着活。”
叶风回坚定第说了一句,源零雅在旁边一直都眉头紧紧地皱着。
屋里的气氛,其实也不怎么好,这消息,虽然算不上千钧之重,但也着实不算轻松了。
屋里头安安静静的,他们倒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形站在了门口,没有进来,无论是气息还是身法都敛藏的很好,修为很是出色,所以能够轻易压制住行踪不让里头的人察觉到。
他就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听着屋里头的动静。
源零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先前的话题,只淡声说起了另一个话题,“眼下你的事情固然重要,千陨的情况也是不可掉以轻心的,他现在的情况完全是靠我的魂粹丹给养着魂伤的,只是我的库存就那么多,最近也一直没机会出去敛魂,倒也没办法继续炼了,我看看这几日你们要是情况都还好,我就出去一趟,敛些死魂,再抓些妖兽敛些生魂,看看再炼养些魂粹丹出来吧。魂粹丹看来对千陨的魂伤是效用不错的,若是能够让千陨的魂伤就这么痊愈了,那倒是再好不过了。他这么反反复复的,清醒,不清醒,记事,不记事,也是怪让人头疼的。”
门外站着的人,听着里头传来的源零雅这话语,修长的眸子里头,那清澈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冰冷的寒凉,仿若极地寒冰一般。淡色的薄唇,唇角微微抿出一个凛冽的弧度出来,而后他眸子里的清澈逐渐散去,像是松了劲儿一样,身子缓缓软倒下去,眸子里的清澈逐渐散了干净,眼皮子耷拉了下来。
“殿下!您还好吧?!”
仆人的惊呼就这么响起,惊了里头一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