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回说完这些,斯陨才说了一句,“所以,按照回丫头先前说的意思去办,倒是最合适的决策,李家纪家为官多年,又是重臣,牵扯的各种权力关系不止一点两点,若是留着那些男人的命,想必会有节外生枝的情况。? ? 中?文? w?w?w.但是若是连女人都杀干净了,又着实有些太过冷血,未免让其他人觉得唇亡齿寒,所以杀男奴女,起码……没那么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听了斯陨的这话,千陨终于是淡淡笑了。
他垂头,额前的头垂落两绺到额间,眸子微垂,唇角抿出浅浅无奈的弧度来,笑着。
抬眸看着叶风回,终于是给了个自我评价,“如此看来,我的确是不适合做皇帝的啊。”
叶风回笑着靠到他的肩膀,“无妨,我喜欢你没有心机的样子,总之,不管什么情况,有我和六哥给你出谋划策就好了。”
“阿回说得对。”
斯陨点头附和了她的话。
叶风回继续说道,“而夫君你呢,就只需要霸气威武帅帅的在王座上坐着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担心。”
千陨脸上依旧是无奈的笑容,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好了,吃过了,你要多休息,去睡一会儿吧。”
千陨搂着她的肩膀走去了寝房,抱她上床,看她乖乖躺下,又给她掖了掖薄被。
叶风回也的确困,吃饱就困,她都觉得自己的习性跟猪似的,但还是挡不住困来如山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千陨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斯陨和南笙在寝殿外头的院子等着。
“管家应该已经安排好你们住的院子了。”
千陨对六哥的语气已经和善了不少。
斯陨笑了笑,“嗯,不急,你总归是不会亏待我的。”
斯陨轻轻拍了拍千陨的肩膀,“不管怎么样,今儿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不说那些了,都过去了。母后若是有什么意见了,就只能你帮我好好说说了。”
“放心。”
斯陨点点头。
千陨继续道,“我登基之后,很快会封你为摄政王的,届时你就住进宫里也行,或者是宫外再开府也行,都没有问题。”
两个男人在说着这些话题,南笙在旁边听着,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好一会儿,她才说了一句,“事实上,我有点不放心阿回。”
提到叶风回,就瞬间吸引了千陨的所有注意力,“怎么说?”
“我也说不好,就是……”
南笙眉头轻轻皱了皱,“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我总觉得阿回今天忽然吐血,不太正常,总不可能是被气的,她一个元境的修士,谁能把她气成那样?当然,或许受了气是个由头,但是,总归是她身子有其他问题,才会这样的吧?我总觉得……她的体质太过特殊,很多事情我们都不了解,所以什么都没办法说得稳妥。”
原本千陨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的,听着南笙这话,他的心一下子又悬到了嗓子眼。
“所以,你的意思是……”
千陨认真看着南笙。
南笙思索了片刻,“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吧,但是,我是个蛊医,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我自幼蛊术的天赋就很出众,对于蛊虫的状态都很敏感,如果你们没有忘记的话,应该还记得,阿回体内,还有着一只太平蛊的吧?”
怎么可能会忘记?
叶风回眉心那个红色的如同花钿一般的慕容槿花印子,时时刻刻都提醒着这个事实。
“只是,那蛊虫不是对回儿无伤么?你觉得是因为太平蛊的原因?”
千陨的眸子已经眯了起来,如若真的是这个原因,那么……哪怕他杀去加索大6,和慕容槿家拼个鱼死网破,也一定要找到解蛊的办法。
但南笙却是摇了摇头,“倒不是这个,她体质特殊,又身怀异火,蛊虫对她难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我却是能够感觉到,太平蛊似乎越来越弱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现,阿回眉心那个印子,颜色越来越红了?”
南笙不说这个,可能他们还没有反应到这一点,一说到这个。
似乎的确是的,叶风回眉心那印子,原本只是粉红色偏玫红的,而现在,都已经有些偏向于正红色的了。
“你是说……”斯陨眉头紧紧皱着,他娶了个蛊医,当然有着一点半点对蛊术的了解。
南笙点了点头,“慕容家的蛊印就是这样的,越红,代表宿主的身体状态越不好,或者越不稳定,虽然很多人觉得蛊医可怕,恐怖,诡异,离奇,所以充满了抵触,但其实,蛊虫比很多医官都要敏锐得多,能够很敏锐的察觉到宿主身体的异样。”
千陨听着南笙这些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她似乎是在铺垫着什么,为很是可怕的结论做着铺垫吧,所以越是这么想,千陨的心里,倒是越忐忑了。
他轻轻抿着嘴唇,眉头浅浅皱着,吐出三个字来,“说重点。”
“所以,阿回的蛊印现在红成这样,我担心,她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毕竟她是异灵体,原本这个体质就很是独特,根本没有什么过多的记载。我也觉得,会不会是那蛊印出错了也说不定,毕竟异灵体体质独特,或许和普通人并不一样,也说不定。我只是想让你们,多注意一点。”
南笙并不想要这事情闹得有多大,她只是觉得,起码应该更多关注一点才行,未雨绸缪才是正确的,“我瞧着阿回倒是面色红润,人也圆润了几分,或许是蛊印出错了也说不定,只是今天她这忽然吐血,总让我有些不放心。”
而眼下,她是不放心。
千陨则是心都揪起来了,他眉头紧紧的皱着,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这样的茫然,来源于未知。
这世间,对于异灵体的了解和记载,实在是太少了,少到就算想要知道,也没有渠道。
千陨没有说话,只垂着头,沉思不语。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了眸子来,看着南笙和六哥,“其实我也总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她的体质是恩赐也是诅咒,肚子大得比常人要快,这就已经让我很不放心了。我很害怕,她生产的时候,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