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扇牙齿闭的紧紧的,朝琞语靠了一靠。
甄明瞪圆了眼睛。
那张秘书此刻像个刚从恶梦中惊醒的学龄前儿童一般在瑟瑟发抖。
他低头看看那具小巧光裸的尸体,不敢去翻看,甄简在对面看着他,一手还抓着贾省长的胳膊。张秘书咽了咽吐沫。
他们小心翼翼地扶起那位省长,不敢去看他此时此地一丝不挂而且酩酊大醉的丑态。贾省长抬头看着他们俩,由于酒精的作用,他最初的恐惧终于消失了。“她,死了?”他的话有些含混不清,两只眼睛里的眼珠像松动的弹子似地直翻。
“是的,省长。”甄简干脆利落地答道。
这会儿张秘书正踌躇不前。他又瞥了一眼那个名叫甄简的女人,然后再回头看看贾省长。
那贾省长翘起了嘴角,像是要笑的样子,他开始站起身来。
“我的衣服呢?”他问道。
“在这儿。”张秘书迅速地作出反应,弯腰将衣服捡了起来。衣服上——仿佛屋里的一切——溅满了她的鲜血。
“好了,扶我起来,帮我准备好,******。我还要给人在某个地方作个讲话,是不是?”他尖声笑了起来。张秘书和甄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看着贾省长走过去坐到了床上。
甄简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然后她苦笑了一下,变出满脸的见怪不怪的神情。
“夫人,您不想目睹这一切吧,没什么好看的。”张秘书对甄简说着。
她直接推开了他走了几步,然后停下了脚步。和她一样神情怪异和惊诧的还有甄明。
夏羽扇和琞语也一直盯着画面。
甄简定了定神,然后面朝张秘书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秘书没有说话,但郑重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然后张秘书开了口:“夫人,他和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其他了断的办法。”他下意识地瞥了贾省长一眼,他仍躺在床上,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们已用一条床单将他身体更为关键的部位遮挡起来了。
“你是说你也什么也没听见吗?先前,在这以前,什么搏斗的声响也没有吗?”她挥动手并指着一片狼籍的屋子问道。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下。
“没什么异常。”张秘书答道,“这些事情你我都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但是从前走出来的那些少妇都是若无其事的。今天我听见省长失声呼救,于是我就进来了。那把刀也许离他的胸口只有五公分了。阻止的最快办法只有子弹。”
他尽可能笔直地站在那儿,眼睛注视着她的右边。
“房间里有把该死的刀子?”她疑惑地看着张秘书。
“如果要依我,省长就不会外出进行这些、这些小小的短途旅行。他多半不让我们事先检查,我们也没机会搜查这个房间。”他看着她,“他是省长,夫人。”他又加了一句,好像要证明这一切似的。
甄简环顾整个房间,仔细审视着所有的一切。
此刻她再看那具尸体和酩酊大醉的省长,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