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恢复力确实惊人,短短的三个星期,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中文? w≈w≥w≠.≤8≈1≤z≤w≥.=c≈o≈m≠
三个星期里,尤兰无微不致的照顾着我的起食饮居。而另一方面,秦博士也不断的催促她,要尽快给我做一份具体检查。
在这三个星期里,我过的很平静,没有战斗,没有任务,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我只能呆在这间房里,哪儿也不能去。
尤兰是这三个星期里唯一和我接触的人,虽然秦博士也偶尔来过几次,不过我没跟他说过话,而秦博士也是每次匆匆为我检查一番后便离开。
尤兰是我在这里唯一能陪伴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令我有好感的人。
我正在房间里做肌体恢复运动,虽然我的右手还不能做剧烈运动,但已经不妨碍动作了。
房门被人打开,我不用回头去看,便已经知道是尤兰。这间房,也只有秦博士和尤兰才能随意进出。
尤兰进房后见我正在做运动,便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打搅我。
我再做了几个伏卧撑后,站起身说道:“兰姐。”这是尤兰的要求,她不喜欢我叫她尤博士,而是让我叫兰姐。事实上我也很喜欢这种称呼,每次叫兰姐时,总会有一种淡淡的亲切感。
尤兰微微笑了笑,可是却笑的很牵强。
我看了她片刻,问道:“是不是我的期限到了?”
尤兰没有说话,低着头轻咬着下唇,似乎在考虑什么事。
我没有打搅她。
片刻后,尤兰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柄塑胶手枪,正是我从老疯子那里拿来的手枪。
我愣道:“干什么?”
尤兰将一根食指轻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将塑胶手枪塞进我的手里。
我明白尤兰的意思了,她是想让我跑,看来最后的期限就在今天。
我将塑胶手枪插在自己的腰后,转身躺回床上。
尤兰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并将一枚小针放入我的手中,然后便转身出去。
没过多久,尤兰带着四个卫队成员重新走进来,其中两个卫队成员端着枪对准我。另两个人则拿着两付手铐,将我的两只手固定在床架上,然后四人便推着我的这张四只脚带轮子的床出去了。
门外还站着几个卫队成员,他们只是瞥了我一眼,便没再看我。尤兰和四个卫队成员推着我的床,一路走出来,途中没有人来阻止过我们。
六个人推着床进入了电梯,尤兰在电梯里的一台刷卡器上刷了一下自己的卡,然后按下“-2f”这个键后,电梯开始缓缓下降。
这时,我突然动了,我从床上跳起来,以最快的度朝后面两个卫队成员分别开了一枪,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当场毙命。塑胶手枪的枪声并不响,可是在封闭的电梯里却异常刺耳。
前面两个人这时才做出反应,分别想往后跳开,可是电梯里的空间毕竟很狭小,他们没能跳出多远。
我只有打开右手的手铐,左手仍被铐在床架上。我左手按在床上,整个身体翻转过来,双脚夹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右手抬起朝另一个卫队成员迅开了一枪。
电梯里根本没地方躲,那个卫队成员只能勉强的往旁边移开,避过要害,子弹还是击中了我的右胸。同时,我的双腿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后,被我双脚夹住脖子的卫队成员便头一歪,倒地气绝。
我的肌体经过老疯子的强化,远非以前可比,何况脖子还是人体暴露在外面部份的最脆弱的地方。
我杀完了三个人后,最后右胸中弹的那名卫队成员这时才抬起枪,由此可见我的动作是如何的迅。
可是我比我更快。我在扭断那名成员的脖子时,整个身体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同时一颗子弹击中最后那名成员的额头。
我落回床上后迅的打开左手的手铐,在训练营接受过特工开锁训练,开这种手铐对我来说是十分轻松的。
我打开手铐后才现尤兰一脸惨白的站在那里,不断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兰姐,你没事吧?”
尤兰从惊吓中回复过来,瞥了我一眼,摇头道:“我没事。”随后取出工作卡,重新在电梯里的刷卡器上刷了一下,取消掉“-2f”并按下“1f”的键。
我迅的从地上拿起一把冲锋枪,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然后蹲下身在一具尸体上寻找可用的武器,嘴上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尤兰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轻声说道:“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
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也仅仅只是一下,便继续在尸体上搜索,可是却没有再说话。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突然跳起来,转过身,枪口对准电梯外面。
尤兰这时也才现,原来电梯外面竟或站或蹲的,站了十几个卫队成员,而且每人手中的枪口都对准了电梯。
秦博士站在这队卫队的后面,冷眼看尤兰,冷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
尤兰咬了咬牙,挡在我的前面,说道:“秦博士,放过疯子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尤兰,你太令我失望了。”
尤兰拼命的摇着头,泪流满面的说道:“博士,就当看在我帮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求你放过疯子吧,我已经失去了丈夫和儿子,我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儿子。”
“可疯子不是你儿子!”
“他是!”尤兰尖叫道:“他是我儿子,在我心里早就认定他是我的儿子!”
我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尤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秦博士叹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你就陪他一起去吧。”
“不!!!”尤兰还想试图作最后的努力,虽然她明知道不可能会成功。这时,一颗手雷从她身后扔了出来,同时我扑到她的身上,将她往旁边按倒。
密集的枪声同时响起,其中杂夹着秦博士的怒吼声。
“轰!!”手雷终于爆炸了,我看都没看便跳起来,手中的冲锋枪疯狂的朝外扫射。直到一匣子弹全都射光后,我扔掉枪,又从脚边一具尸体上端起另一把冲锋枪,一手拉过尤兰,叫道:“快走!”
电梯外面躺了一地的尸体,在刚才的枪战中,我瞥见两名队卫成员保护着秦博士逃走了。可是当时电梯外面还有几个卫队的人活着,在安全为前提的选择下,我只有暂时放过秦博士,先杀了外面的几个生还者。
我拉着尤兰一路朝外面冲出去,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我看都不看便朝身后甩出一颗手雷。手雷爆炸后也暂时阻住了追兵,可我们仍是很危险。
“前面往左。”尤兰可能是没有经常锻炼的原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且还不断的喘着粗气。
我没有多作细想,在前面的t型走廊到尽头时,猛的往左拐进去,而此时,尤兰忽然一个踉跄便要扑倒。
我伸出手将她拦腰抱起,可入手处却粘乎乎的一片。
我愣了一下,摊开手掌看了看,却见到满手的鲜红。
尤兰一手捂着胸口处,鲜血不断的从指缝里涌出,她的面色惨无血色,喘着气说道:“不要停下来,快跑,去车库。”
我咬了咬牙,将尤兰紧抱在怀中,尽全力朝前狂奔。
在尤兰的指引下,两人一路和追兵边打边退,终于逃进车库。尤兰掏出钥匙按了一下上面的一个遥控按钮,前面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的灯同时闪烁了几下。
我将手中从电梯里那四具尸体上搜到的最后一颗手雷扔进身后的走道里,然后抱着尤兰跑向那辆车。
在手雷爆炸的同时,我已经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将尤兰放进去,我自己则跑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后冲了出去。
另一条通往车库的走道里涌出大量的卫队成员,我一手持枪朝外扫射,一手把握住方向盘,狂的朝出口驶去。
子弹疯狂的袭来,可我全然不顾枪林弹雨,猛踩着油门,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朝前狂奔。在撞开了栅栏后,车子驶进了外面的大街。
外面的天色已是入夜,大街上车来车往,可是一辆黑色轿车却横冲直撞,像喝醉酒一般不断的歪来歪去,拼了命的着前面一辆又一辆车子。好在里面的驾驶员技术非常好,这辆车每每都是有惊无险的与对面驶来的车辆肩身而过,可总是引起后面的一片大骂声。
“疯子!”
我开着车,一脸漠然的说道:“兰姐,你别说话,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先帮你治伤。”
尤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去华夏国。”
我没有说话,而是专注着在开着车。此时的车已是一百三十多公里。
“疯子,去华夏国,那里是‘组织’唯一不敢展分部的国家。你只要小心华夏国里和‘组织’合作的帮会,还有‘组织’派出来追杀你的杀手,只要小心点,你可以活下去...”
“兰姐,别说话,省点力气。”
尤兰喘了几口粗气,摇头道:“疯子,一定要活下去,答应我!”
“好,我一定活下去。你也是,一定要活着。”我说话的时候眼睛仍看着前面的道路,脸上依旧平淡,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内心深处的感受。
尤兰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靠在椅背上,说道:“疯子,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秦博士的理论是错误的。他总是固执的认为,没有感情,也没有感觉的战士才是最强的。可是我不这么想,我总觉得,没有感情,也没有了感觉,就不再是个人了。”
“这样的人,就像机器一样,只能达到一个固定值。我曾经听说过,有一个老太太,为了救自己的孙子,徒手举起了几吨重的车子。这才是我们要研究的方向,其实改造战士不仅要强化身体各方面机能,还要有感情。只有这样的改造战士,才能算的上是完美,秦博士,他走偏了...”
我默默的听着,没有插嘴。
尤兰再喘了几口气后说道:“疯子,其实,你才是最完美的改造战士,我相信,终有一天,你能证明,你才是最强的战士,终有一天...”
尤兰咳出了几口血,稍稍平顺了下气息,侧着头望着车窗外的夜空,微微的笑着说道:“今天的月色好美,我都不记得我有多久没看过月亮了。好像很久,很久了吧,疯子,如果有机会,去我家里看看。我在华夏国的家,还有个妹妹,她叫尤凡,好么?”
我面无表情,平淡的说道:“活下去,自己去看她。”
尤兰微微笑了笑,转回头看着我的侧脸,目光中露出一丝的慈爱,说道:“疯子,别让我失望。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向我证明,你才是最强的,战士,我的...儿子。”
尤兰捂着胸口的手慢慢的垂挂下去,掉落在车底盘上。她眼上了双眼,永远都不会再睁开,她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没有去看她,依旧在开着车。只是我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握的很紧,很紧,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的变形。
终于,我的眼中落下两行泪,两行热泪。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流过眼泪了,可是我的脸,依旧很平静,除了那双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哀伤。
我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仍是没有转头去看尤兰。
车子继续在高向前行驶着,途中过一辆又一辆车子。此刻的时已经达到了一百七十公里,可我似无所觉般,仍往下踩着油门。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可是为什么月亮总是朦朦胧胧的?似乎带着淡淡的哀伤?
黑色的轿车在公路上奔驰而过,留下了一条淡淡的黑线。
恨!
我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恨,哪怕我只是个实验品,哪怕秦博士要将我销毁,我也没有恨过,只有失望和难以接受。
可是此刻,我真的好恨!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杀一个人。
终于,我压抑了许久的不忿终于再难按捺,我勃然仰天背负天动地恨,挟着排山倒海恨意,我猛然把口张开,张至嘴角也迸裂出血,使尽残余的所有力气,仰天怒吼道:“‘76组织’!!!”
此时在向组织汇报,要求增派人手追杀我的秦博士和“组织”都不知道,只是一个简单的销毁计划,却最终造就出了一个令他们后悔一生的决定。
此时全世界都不知道,仅仅只是“组织”的内部问题,却将要造就出一个令全世界都陷入恐慌的存在。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黑暗,在渐渐笼罩大地...
鹰国的警察都要疯了,不停的有市民打电话来投诉,在市区和效区多处声枪战,市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可是当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除了一大淌血迹和枪林弹雨扫过的痕迹外,就没有任何现,我们甚至还不知道对战的双方是什么人。
接着,很快又收到消息,在附近的城市里又生枪战,于是,警方在一边拦阻闻讯赶来的新闻媒体的同时,又要接着跑。
我躲在鹰国柏德市效外的一间林中废弃小屋里,我正用撕成布条的衣服绑在自己的身上。“组织”在西方的势力实在是太庞大了,尤其是米国和鹰国这两个国家,更是投入了大量的佣兵。甚至曾有人怀疑,“组织”总部很可能就在这两个国家的其中之一。
在我逃出生化武器科研组没多久,“组织”就封锁了附近的所有城市,并派出大量的佣兵和杀手一路追杀我。
我只能跟层出不穷的追兵打游击战,从这座城市逃到另一座城市,在路上,连尤兰的尸体都弄丢了。
处理好伤口后,我轻靠在身后的木墙上,手中仍是紧握着一把冲锋枪。
三天了,我已经连续不断的逃亡了三天,其间也不记得杀退了几批的追兵,可后面的追兵仍像是附骨之蛆一般,甩都甩不掉。“组织”甚至还派出了重兵,将附近的几座城市重重围起来,形成一个铁桶,无论我向哪个方向逃都逃不出去,我已经被困死在这里。
无处可逃。
我微微的闭上眼睛,我已经有三天没合过眼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剩下的只有跑,不停的战斗,不停的跑。
我不怕死,否则也不会明知道回去会死仍要坚持回来,人总是好奇的,有时候很可能会因为某件好奇的事而送了性命。
我也同样有好奇心,虽然躲在华夏国不回来可能还可以多活几年,但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所以我回来了。可是现在我后悔了,因为自己的好奇,葬送了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决定,可是这一次,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后悔。
“你一定要活下去!”
“向我证明,你才是最强的战士!”
“儿子。”
尤兰的话语仍在耳边回绕,我的心情到现在仍无法平静。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对尤兰的承诺,为了向她证明,我才是最完美的改造战士。
突然,我从地上跳了起来,悄悄的靠近门边,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在刚才,我胡思乱想之际,耳中听到外面似乎有轻微的响声。
可是这一刻,我却什么也听不见,我对自己的听觉很有信心,我相信自己刚才没有听错,那的确是有人轻踩在枯枝枯叶上出的声音。
我慢慢的退到后面,小心翼翼的从窗户上爬了出去。在双脚刚落地的同时,我似察觉到什么,立刻又翻身跳回屋里。
与此同时,一串子弹击打在我先前的位置上。
困兽斗!
我咬了咬牙,我已经被人包围了。我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尤兰在临死前说过,我的体内没有被植入追踪器,因为秦博士认为我是个必死的人,没有必要浪费造价昂贵的追踪器。
而我身上的衣服和武器也早就换掉了,既然如此,为什么“组织”仍能一直追在我身后?
已经没有时间给我多作细想,外面林子里不断传来吆喝声。
前面与后面都有敌人,左边和右边没有动静,但这两边没有窗户可逃。对方从前后包围,我只能选择一边杀出一条路。
蓦地,外边传来一声轻弱的声响,有人踩到枯枝上。
我立刻跳起来,朝那个方向开了一枪,然后迅的躲回去。就在我刚躲好的同时,一连串密集的子弹击打在窗户架上。
“一个,还有六个。”
我等对方的子弹刚停下,又立刻窜到窗户边上,分别朝两个方向开了一枪,然后再一次躲回去,同时,又是一串子弹扫射过来。
“还剩四个。”我深吸了口气,这边还剩下四个人,而正门那个方向也已经传出脚步声。
我必须要在那边的人破门而前击杀掉这边的人,否则被两边合围,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铛!”耳中传来外面手雷按掉保险栓的声音,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再次扑到窗户边上,朝手雷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疯狂扫射。
与此同时,外面的子弹也朝我袭来。我迅的躲了起来,同时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还有三个。”
我有一种鲜为人知的本事,就是能从子弹打来的方向和力度,推断出对方的位置、距离和手中武器型号,这也是我能活到现在的最大本钱。
从对方出第一波攻击时,我就知道我们分开的很散,刚才想扔手雷的人被我一枪打死,手雷掉在地上才爆炸。可是由于我附近没有人,所以手雷并没有威胁到剩下的三个人。
这时,正门处传来的声音显示那边的人已经靠的很近了。
我躲在窗户后面,手中紧握着冲锋枪,一边倾听着窗户外的声音,一边注意着正门那边。只要有人破门而入,我会第一时间朝那个方向射击。只是希望窗户这边的人跟我们配合的不好,否则我只有死了。
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大呼小叫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连串密集的枪声。
我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笑了笑,转过身全身心的对付窗户这边还剩下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似乎被我准确无误的枪法打怕了,又或者想配合正门那边的人一起突入,所以一直躲在原地等待。
“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由于这扇木制的门年久失修,竟被来人一脚给踹烂了。我并没有回头,因为这个人踹门时还在大声吆喝着。
这是我十分熟悉的声音。
果然,那边的三个人同时动了,不约而同的往这边跑来。
我突然跳出来,三个方向分别开了一枪,随后是三声闷响。
踹门进来的人也没有朝我开枪,虽然他清楚的看到了我正背对着他。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老大,你没事吧?”
我慢慢的转过身,嘴角微微的上翘,轻声说道:“瘦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