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并非我等不尽力办事,实则如今皇都中,无人敢谈论这位小公爷。”
“当初这位小公爷过世,定国公下令收集其子画像焚毁,严禁众人在他面前谈论起小公爷。”
“是啊,谁若提起,便是和定国公府作对,便是连皇后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及,更别说平民百姓了,久而久之,谁还敢提,更遑论留下他的信息画像了。”
几人你一眼我一语的,纷纷有些苦不堪言。
顾琰看他们脸色不像是在说谎,心中不由一沉,只觉得从张斯年这条路走,怕是行不通了。
他的目光一扫,忽地一滞,“添福他们怎的不在?”
几人脸色微变,讪笑道,“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顾琰眼中现出怒意,他似笑非笑,“哦?那他们把我这个主人放在哪里?”
几人打心眼里有些惧怕这位小主子,纷纷跪了下来。
顾琰缓缓站起身,淡漠的扫他们一眼,冷声道,“既然父王将你们交给了我,你们便该知道,谁才是你们真真正正的主人。”
“什么该做,什么该说,便不用我教了吧?”
“是!”
几人众口划一。
虽然敲打了他们一番,但顾琰却依旧心中郁郁。
他隐在面纱下的脸阴沉难看,从雅间出去后,一眼瞥见在楼上和一个老者用膳的康王妃,他脚步一顿,慢慢走动几步,选了个更适合观察的角度。
只是慢慢看了会,他便发觉自己认错人了。
楼下那位和康王妃长的相像的女子倒是真温柔怯怯,待人比康王妃要真诚多了。
想来这便是盛传和康王妃长的极其相像的柳相嫡次女柳袅娜了。
只是前些日子听闻柳袅娜出了意外伤了脸,还被送去老家养病,如今脸上不见伤痕出现在皇都,难道是全治好了?
顾琰心中奇怪,随手招来一人,“去,盯着那个女人,瞧瞧他们用完膳后去的哪里。”
想着柳袅娜和柳娉婷相差无二的脸,他下撇的唇角终是微微挑了挑。
他眼角余光瞥见匆匆进楼的胧月,目光微闪,踩着楼梯朝胧月走去。
胧月见到他的身影,缓缓松了口气,笑着疾步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不出长公主所料,平王妃和康王妃进宫了。”
“她们一个两个都想着掌权,如今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会积极的很。”
“可惜贤王妃不为所动,不然……”胧月有些可惜。
“哪里是不为所动。”顾琰轻轻笑了下,眼神淡漠的扫过四周,“若是贤王身子无碍,你猜她心不心动。”
胧月一怔,倒还真歪头开始思索起来。
顾琰勾唇笑了下,抬手抓了抓她头上的发髻,低笑道,“走了,去会会。”
胧月的脸一红,动作迅速的跟上他的步伐。
主仆俩赶回宫中时,已有小太监抱着顾琰从开元寺带回的猴子等在宫门口,他才叫了声长公主,他怀里安静蹲着啃香蕉的猴子已是叫了一声,飞快扑向顾琰。
顾琰眼中难得露出些许温柔,他笑着张开双手,任猴子窝在自己怀中。
“吃饱了么?待会可要你出力。”
“吱吱……”
猴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小了,爪子推推他的手臂。
显然是在催促他。
顾琰笑了笑,抬步朝着慎刑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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