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定城在这件事情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以焦氏本人也不用再多说什么,如果她说多了,反而会引起李氏他们的反感。
当李氏他们回去之后,李氏就跟白氏说:“以后就别再提去婧衣那店里工作的事情了。”
白氏有些不甘心的说:“为什么啊?我这不是给她帮忙嘛,她还这样!我怎么说也是她大伯母,她居然……”
“行了!你也知道你是她大伯母?人家都说了店里开不起你工钱了,最后勉强答应了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还好人家刘捕头家里不跟我们计较,要是计较起来,我们这大房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你也看看那个李桂花家里,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李桂花的家里跟李氏还算是有些带了亲戚关系的,只不过这一层亲戚都隔了好几辈了,所以也不会来往。
当慕婧衣在那里暗示的时候,李氏就想到了李家现在的这个下场。
她是一个非常迷信的农村妇人,她总是觉得慕婧衣这个人命太硬,总是会害身边的人。
就像刘碧兰还有慕定军这样的,肯定就是因为慕婧衣的关系,才害成这样的。
这种人只能等天收,不然一直得罪这样的人,她自己就会受到惩罚。
李家现在的这个样子不就是得罪了她的下场吗?
任凭最后白氏怎么闹腾,李氏都不会同意再跟她一起去闹了。
于是,白氏就拉着慕南轩和慕定文在在房子里开小会了。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可不甘心!”
慕定文叹了一口气:“哎呀,妈都说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反正婧衣丫头也给了你不少钱了。”
慕南轩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心里似乎有了自己的盘算。
第二天,慕南轩就去找了他的一堆狐朋狗友来,如果慕南飞在这里的话,就能非常清楚的认得这些人就是当初砸了玉美人的那一些人。
他们平时都是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人。
当初砸玉美人的铺子就是杨得志给的钱,叫他们这么做的。
慕南轩这次找到他们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当他们听到又要去砸玉美人的时候,他们心里都有些不愿意了。
“我们这已经砸过一次了,那个时候没有引起衙门的注意,如果再砸一次,怕是要出事啊……”
慕南轩一听,赶紧说:“既然砸过玉美人了,那么肯定没有砸过粥坊吧?你们去把粥坊给砸了,那店里瓶瓶罐罐的多,多砸一些,赔死她!”
那人一听,收下了慕南轩的钱,拍了拍慕南轩的胸脯说:“你放心,哥们几个帮你搞定她。”
慕南轩给的钱还真不少,要是这单生意他们不做,那才叫吃亏呢!
就算是到时候被衙门抓起来,他们大可以把慕南轩这个幕后给供出来,到时候也不过是打几个板子的事情。
不过慕南轩给他们的钱,都够他们吃半个月的了。
慕南轩这次给他们的钱正是慕婧衣给白氏的工钱。
白氏放钱的地方慕南轩是知道的,而且经常去她那里偷拿钱来花,不过粗枝大叶的白氏一直都没有察觉到钱少了。
若是让白氏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这么久挣的钱被她儿子就这么败光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就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的第二天,这群人就如约而至的到了粥坊里。
他们故意点了很多的粥,吃饱喝足了,然后就开始耍起了流氓。
“这粥我怎么吃着有些不对劲啊?”
“是啊,我感觉味道怪怪的,不会是馊了吧?”
“哎哟,我肚子疼。”
……孟冬梅是见过这种顾客的,不过当时被慕婧衣拉着去医馆拆穿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来这么闹事的。
孟冬梅走过去说:“别装了,要是真的有问题,你们还吃得这么干净?”
“什么?你就这么肯定你们这里的粥没有问题?要不要让他吐出来给你尝尝啊?”
那个人瞪着孟冬梅大声吼道。
宋城听到这里的动静也赶紧走了过来,把孟冬梅护在自己的身后:“你们别在这里闹事,要是我们这里的粥有问题,你们大可以报官!”
因为这群人的动静,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来找茬的,所以很多人连粥都没有喝的就溜走了。
慕婧衣也赶了过来,看到这群人在这里闹事,赶紧去让慕南飞找衙门的人来这里。
只是,慕婧衣还没有说上话,他们看到慕婧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做了一个动作,示意开始行动了。
光凭着慕婧衣他们几个根本就拦不住这些人。
这群人就跟疯了似得,砸桌椅,把能砸的瓷器也砸碎了。
当衙门赶到的时候,这群人还没有停下动作,结果全部给抓了。
他们也没有想到官差居然会这么快就跑来了。
然而官差把他们抓走了,整个店全都毁了。
慕婧衣还愣在原地,当初玉美人被砸都没有这么狠的,但是怎么看,这群人都是针对自己来的。
慕婧衣去衙门里做了口供之后,就跟着粥坊的员工们一起出来了。
她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对月娘和账房他们说:“看来最近要休息一段时间了,我们一边等着衙门处理这件事情,一边把粥坊给打理一下吧。工钱会照旧给你们的。”
他们点点头,月娘拉着慕婧衣说:“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些了。”
“嗯,你们也是。”
慕婧衣跟孟冬梅他们回去的,孟冬梅见证了刚才恐怖的一幕,现在都还在啜泣。
其实她心里也不仅仅是因为害怕才哭的,主要还是见到整个店都被毁了,心疼的。
宋城听到这哭声,心里也堵得慌,气愤的说:“到底是谁干的,这么缺德!”
慕南飞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这群人好像是当初砸过咱们玉美人的。”
“你确定?”慕婧衣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嗯,确定,尤其是那个带头的,我记得很清楚。”慕南飞信誓旦旦的说。
“你有跟衙门的人说这件事情吗?”慕婧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