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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祸起萧墙(上)(1 / 1)

聂长风离家已有一天,对于经常见不到父亲的聂云来说,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感觉。聂家大院里一片安静,因为最善于发出噪音的一群年轻人不在这儿。

远在城东的梓潼阁药局里现在热闹非凡,聂家的少年也都如同往常一样,在医馆里忙忙碌碌地打下手。药局不是普通医馆,聂家之所以能发展成为汜水关里第三的家族,梓潼阁药局功不可没。里面有一整套医用工艺流程和诊疗手段,占地面积也颇大。有制药馆、配药馆、诊病馆、针灸馆、按摩馆诸如此类。来此寻医求药、采购药材的各地人等络绎不绝。

找穴位、按摩、针灸、诊脉、抓药配药、抄录草药方子、乃至于将山里和药田里收获的各式花草制成药材成品,这里的每个环节,聂家的继承者都要从小便开始学习历练,直到三四十岁才能慢慢崭露头角。

这并不逊色于武道世家从小的艰苦训练,同样是辛勤的汗水和坚韧毅力智慧逐渐浇灌,才能成长为担负家族继续兴旺发达的参天大树。

和父亲聂长风小时候对医道一途丝毫不感兴趣不同,聂云从小便喜好此道,并表现出惊人的记忆理解天赋,这可能与他体内水晶之心中的灵魂碎片识海融合有关。

强烈的不甘和挫折感,化成一股力量,沉浸在医道之中重新寻回自信,现在这是聂云宣泄委屈的一种方法。

对于很多人来说,在一方面失去,便特别想在另一方面寻回自己,这个十六岁少年也不例外。

将针缓缓刺入大迎、合谷两穴,只听哎呦一声,一颗烂牙齿被一把特殊的钳子拔出。一名老者吐了吐带着点血丝的唾沫,从榻上坐了起来。聂云赶忙拔出银针,担心的问道:“老大爷,刚才很痛吗?”

张了张嘴,老者试了两下,未觉得不适,满是褶子的脸上渐露出开了花的笑容,像颗大白菜,唯有那口唇绽放之际,牙齿有些漏风。

“小先生,真不错,以前咱拔过牙,先生都是用细丝线套住,然后往外使劲儿拽,赶那劲儿真是要痛个实在,还哈喇哈喇的往外淌血,真是吓死个娘嘞!刚才看你准备给咱拔牙,那么小的一个小后生,能行吗?咱心里直突突,差那么一点点想跑掉。可是没有想到哇!遇上了个好大夫!”

“你这好哇,那细针这么一扎呀,咱什么都不夸,单是这疼痛劲儿,竟是没有啦。拔个牙还不淌血,这手艺没说哒!”老者拔牙拔高兴了,直接唱起了小曲儿。

“老大爷,刚才您哎呦一声,我还以为您疼着哪,却没想到您是给吓住了。我这是针麻,像您这大把年纪的,咱们医馆就用这种方法,刚才拔牙之前给您含在嘴里的那药汁是我给您配的麻酥散,再加上这针灸,拔牙管保不疼。”

看着自己又帮人治好了病痛,聂云心中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边刚刚拔完牙,那边又来了受外伤的壮汉:咬着牙,右手扶着左臂,左臂向外悬着,无法活动。聂云赶忙上前拿捏了一下后道:“肩关节脱臼,不必担心,你忍着点,一下就好!”

但见聂云牵拉患肢,前旋手臂,待肌肉松弛拉伸之时,双手回旋,股结一顿,关节顺着旋转的方向立刻复位。

壮汉抬了抬手臂,除了微微有些酸外活动自如,先前的疼痛难忍瞬间烟消云散。

随后聂云用方巾对折成三角巾将左臂兜住挂于胸前,举手投足间显出了些老医风范。壮汉哈哈大笑,鞠躬答谢。

诸如此类,病患接踵而至,医馆的先生学徒们忙的不亦说乎。

卯时便起床烘烤焙制草药,辰时开始替人把脉行针,巳时末了还要回家练功,聂云把自己的生活变成了人生的一场修行。

……

生活的节奏有快有慢,有人匆忙有人闲。

初春的早晨坐在迎春楼上品茗观景,萧让远眺烟雨朦朦的城郭古道,看人群中的生趣盎然,心中自然生出雅意。

与那些只知道忙忙碌碌奔波讨生活的众生不同,这便是懂得享受生活的优雅人生。

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时间和实力过上这样的生活,能过上这样生活的人也自然不是普通人。

汜水关里最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萧让看着眼前景象,羽扇纶巾,微微闭上双眼。嘴里嚼着猎人冒着生命危险从深山里猎杀的上品异兽筋肉,那带着血丝的美味蕴含着丰富的营养和能量,非常享受的吞下,随着略带腥味的美食入腹,渐感全身舒畅无比,充满力量。

萧让喜欢吃异兽精血和鲜肉,而且精肉要半熟的最好。那是一种最原始的欲望,就像曾经占有鞭挞过的那些美貌女子,完事之后总有征服成功后的喜悦和用过之后说不出的厌倦。

当家族中隐秘修炼的上乘双修功法被自己勤修苦练之后,一夜的消耗需要大量的食物恢复体力。这种享受变成了需要。欲望,就像熊熊烈火,在胸腹间燃烧。

有时,那团烈火,真希望让世间一切俗人,跪拜臣服在自己脚下,尤其是那些曲线毕露的尤物。

再次睁开了双眼,而此时,他的眼里没有流露出闲散身姿所对应的悠闲自在,而是像猎鹰般望着那楼对面人来人往的梓潼阁药局。

征途,便从这里开始吧!

吃完早茶,萧让走下迎春楼,缓缓向着对面走去,仿佛一位一尘不染的脱俗人物。完美的外表,强大的内心,这是萧让自认为对自己最中肯的评价。

平日聂府去的少,但梓潼阁药局却来的多。这里有想见到的人,比如聂娇娇,比如对方管事等等。聂娇娇此时仿佛知道萧让要来,早已经坐在最靠门面大堂的位置,心猿意马。见萧让前来,顿时满面羞红,低头不语。

看到温婉美丽的未婚妻,萧让上前,深情问道:“还忙吗?有没有累着”。聂娇娇没有丝毫大小姐骄傲做派,羞涩回答道:“不累,只是些闲散事情,萧公子常来此地,咱们聂家如有失礼处,还请多见谅。”

萧让哈哈一笑,眉眼间尽是潇洒,和风细雨般说道:“每每来此地,便能感受道这里的孜孜不倦的学风,浓郁的药香和书香,看着你们如莲花般圣洁,去病痛渡世人,萧某好生羡慕。让出生虽门第不弱,但常年懵懂混迹在自家赌坊,无知留恋于歌楼酒肆,徒有浪荡名声,与你相比,如黄泥比之美玉。”

聂娇娇轻声一笑,道了个万福,说道“公子风雅在汜水关可是人人皆知,怎可贬低自己。多少人仰慕公子,一般凡人怎可相比。今日在我药局,请随意观摩便是,不必见外!”。

说完,聂娇娇轻轻抿嘴一笑,便继续抄录起了坐馆老先生的药方。萧让也不再多话叨扰,抄手而行,看着眼前景象,好像是随便看看,但萧让心中不仅能装下香玉佳人,还有那家族的兴旺发达,没有严肃思考的表情,却已经开始默默记录计算起来。

这段世间以来,他把这药局里的情况摸的是一清二楚。哪些人是脉象高手,哪些师傅善于烘焙草药,哪些师傅善于针灸理疗,哪些师傅善于接骨疗伤,哪些师傅抓药精准。药局一天大概多少收入,诸如此类情况纷纷印入脑海。

人们只知道这位公子儒雅风度,却不知那精美的外表下有多少欲望涌动。那双眼里,曾经见过娇艳的美娘子,见过赌坊搏杀的赌徒,见过如何强横霸占土地以及那些黑吃黑的刺激经历。

但那些只是过往父辈的成功经验,属于自己事业的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家族中把这么一份重要任务交由自己完成,盛宴即将开始,人的贪婪永无止境,欲望也会如此崇高。这份偌大的产业,美丽的俏佳人,都要在这二月的春风里,被自己偷偷拾起,去任意修剪采摘。

萧让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心境中,感觉胜似闲庭信步,然而,当走到一角,在人声鼎沸之间,他突然感到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如芒刺在背。

那双眼睛来自一个角落,一个冷眼少年坐在那里,默默看着自己。

这是一双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眼睛,就像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猎物。萧让白里透红的脸庞上露初了一丝勉强的笑容,他微微向聂云鞠躬点头。

说点头示意,心里却有着极度厌恶和不自在。没有继续理会聂云的疑惑目光,仍旧默默观察着该观察的。

因为这目光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扭转不了任何局面,聂家的悲剧无论怎样都会上演,这个十六岁少年又能如何!萧让这样想着,嘴角边挂着轻蔑的笑容,不经意间看到了梓潼阁药局的老管事,便转身离去。

穿过热闹的人群,走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僻静无人的小巷。萧让停住了脚步。缓缓回头,跟在自己身后的正是那名梓潼阁药局的老管事。

萧让随即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管事是个老头子,头发已经花白,一双眼睛却流露出贪婪和敬畏,老管事点点头,然后双手从怀中摸出一本账册,递上前来。

萧让接过账本,随意翻看,面露出诚挚满意的微笑,不再有一丝做作,然后缓缓说到:“每次去聂家,都是你引路介绍,我在其中,就像在自家后院一般自如。今个又把这么重要的账册和阁中名单弄来,真是辛苦你了!让本公子省了不少心。

“今后你儿子在军中肯定会出人投地,从此以后不必再牵挂了!你在我家赌坊输掉的银子也不必再还了。承诺给你的银子,都会寄到你家里,你可以安心走了”。

“不必再牵挂,安心走了!”这样的话语让人听着有些恐惧,老管事满脸诧异,不解何意。

萧让依旧微笑不语,一抬手,化掌为刀,咻的一声,砍在了老管事的脖子上。

修炼至后天中段的武者实力,岂能是一般体质老人能挡。老管事颈项骨骼尽断,倒地而亡。

萧让轻抚手掌,自言自语到:“王管事,非我不义,而是你知道的太多,临死时的那几句话是真心安慰,让你安心走好,但不必当真。至于前些日子给你新娶的那门小妾,我自当前往笑纳,却不知滋味如何,小手可白嫩乎?小腰可柔顺乎?”

话至此,他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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