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笑了笑,像他们这样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人,怎么会有籍县。“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和弟弟一起住在临县。”
临县?那场瘟疫爆发的时候受灾最严重的就是临县。
“把你弟弟也接来司徒府,你们兄弟也好时常团圆。”
赵全心中感激当下又拜了三拜摆才道“大小姐,奴才的弟弟在四殿下府中做事,我们平时虽然联系,但却是各过各的。”
司徒汐心中一跳,赵全的弟弟在皇埔晔的府里?司徒汐审视的看了他一眼半晌道
“你可知伤了你的人,还有上次在白马寺刺杀我们的杀手是谁的手下?”
赵全疑惑,只得摇头“奴才不知。”
司徒汐啜了口茶,慢悠悠道“正是四皇子的人,将军府得罪了四皇子,所以才会遭此劫难。”
赵全听的犹如闷雷惯耳,一时间回不过神,反应过啦以头抢地,跪倒在司徒汐脚边着急道:
“大小姐,奴才绝不是四皇子派来的人,请大小姐相信奴才!”
司徒汐好整以暇,轻轻扶了赵全一把,但赵全并未敢起
司徒汐对他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只是你弟弟…”
“奴才和弟弟一向守望相助,如果他知道是四皇子将奴才重伤,说什么都不会向着四皇子的,既然奴才是大小姐救活的,那奴才和弟弟谢安听从大小姐的安排。”
司徒汐满意德抿了抿嘴角,赵全这人聪明机灵,可堪大用。赵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大小姐,四皇子最近好像让谢安办了什么了不得的差事,谢安今早给奴才留了些银子,还说他这一走,估计小半年才会回来。”
司徒汐点了点头,皇埔晔果然上钩了。
巴尔赫德马场在亦寒的最北边,马场外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场,只是今年草场并不去往常那样绿油油的,反而显得枯黄稀疏。
巴尔赫对马鞠就好像自己家人一样,高价购买草料的事,他也想过,只是成本太高,他手里的银子又有限。
“好马儿,今年只能先卖一批出去了,你们是最好的马驹,巴尔赫一定会为你们找到最好的下家。”
巴尔赫冷着脸,就看到一个行者打扮的杂毛闯进了他的马圈子。
谢安也看了巴尔赫,他咧开大嘴殷情的朝巴尔赫笑了笑,一路风尘仆仆的,马上就要出寒关结果突然碰上了大暴雨,一行人全淋成了落汤鸡,再加上漠北的风又洌又寒,简直要人命。
巴尔赫睨了这些人一眼转身进了屋,谢安忙跟了进去。简易的白羊毛毡盖起来的毡包。
巴尔赫给谢安倒了杯水油茶。
“你们走吧,我不卖!”
谢安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马奴是舍不得让人牵走马。
“巴尔赫大哥,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爱马之人,好马能一日奔袭千里,但是坏马也不能用鞭子抽打,每匹马就是一个人,你对它好,给它们吃饱,它们才会回报你。”
谢安说的一脸真诚,巴尔赫心里舒畅了不少,再看这个杂毛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你要多少?”
谢安想着主子的交代,伸手手指比划了一下,“当然目前是五百这个数,但最好能多多益善,巴尔赫大哥可以放心,我们既然是兄弟自然不会在价钱上亏待你……”
巴尔赫看了他一眼,寻常人家怎么会买的起这么多马,巴尔赫知道此人一定是用他的马来做战马,当下道:
“一匹马一金。”
谢安惊呼了一声,随后嘿嘿干笑了两声:“巴尔赫大哥,这不好吧,一金足够买三匹马了!”
巴尔赫直接躺在了地上摸着肚皮
“我在这里长年吹风沙,如果什么生意都接那我还能干的下去吗?既然是做战马用,巴尔赫自然要多收金子,不是只有你们担风险,我也一样,说不定哪天就被那个国家的人给…”
巴尔赫说着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谢安心里直呼此人狡猾,知道他们不敢声张,所以就狮子大开口。
“好吧,那就一匹马一金。”
“头,会不会太贵了,万一我们回去…”
谢安在商队里也算个领头人当即狠狠瞪了说话这人一眼,恶狠狠道
“你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还不去牵马,既然用三倍价钱,自然要选好马!”
那人诺诺的应了一声,巴尔赫喝了几口烧酒已经鼾声如雷。谢安剜了他一眼。
夜间的时候几个大男人一起挤在毡包里,谢安正想着要怎么带走这五百匹马,忽然听到天空一阵震翅的声音。
谢安拉起衣服从毡包里钻了出来,夜间的寒风顿时将他吹透,谢安低咒了一句。
巨大的海东青在天空盘了一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谢安一看,顿时放下心,上面说,带马匹过寒关的时候用黑布包上马蹄,马头,马尾。兵卒问起的时候只管说是驴。
谢安嘴角抽了抽,将信扔在地上拉开裤头一泼黄汤浇上去。
“还是有钱人好啊!”不用问寒关的守将一定被四皇子买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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