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汐不以为意的喝了口茶“如果我是打的这样一个主意又何必通知你呢,只需等到二皇子继位,亦寒和沧澜都容不下你那日便可。再说现在沧澜大军就在寒关,我的处境也并不比你好到哪里去,一个不慎便成了挑起两国争端的千古罪人。”
赛林王子整个人突然像泄气了一般,颓废的坐于座椅上,可是仅一会他便像打了鸡血一般站了起来,“司徒小姐的意思是……属意本王子继位,你有办法让本王子回到沧澜?”
司徒汐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当然,二皇子生性残暴,如果是他还不如是你,塞林王子有仁人之心,只有这样的人继位,两国才能永久和平的相处下去。”
赛林不以为意,“可本皇子来亦寒的初衷便是迷惑你们,借机出兵”。
“那怎么能一样,强者吞并弱者是自然法则,赛林王子无错,如果是随意发动战争那便真是劳命伤财,让百姓流离失所。”
赛林沉默了一会,竟叹了口气问到“司徒小姐
怎知慕罕便是这样的人,会无故发生战争。”
“因为,慕罕竟想要了那人的手臂。”司徒汐说的极低,就连一旁的赛林都没有听见后半句。司徒汐伸手推开窗户,只见李德海带人匆匆的又从驿馆里走了出来,一副公鸭嗓尖叫道“敌国人质跑了,快去通知皇上!”
司徒汐将窗户关好,正色道“此处不宜久留说不定很快便会全城戒言,搜捕王子和公主,不如及早动身,免遭劫难!”
赛林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辆简易的马车出现在丹阳门下,丹阳门正是巡防营茴玉卿看守的一出偏门,赛林有些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女装,而阿其娜则是兴奋不已,她刚才照过镜子了,现在她顶的明明就是别的人脸,那种神奇的错位感带给人的视觉冲击真不是一般的大!
阿其娜忍不住再三摸自己的脸,茴玉卿看到车里是司徒汐便叫人放行。底下一个副将担心道“统领,上面已经下令封城只许进,不许出您这样不怕上面怪罪。”
这名副将刚说完,便被绝华和茴玉卿同踹了一脚。
“本统领做事何时轮到你交,上面是交待封城,那也只是为了追捕沧澜国来的塞林王子和公主。你看司徒小姐的车只有两名丫鬟,还拦着干什么!”
那名副将顿时唯唯诺诺的,绝华一瞪眼“还不开门。”
“是!”那名副将大概没想到自己一下得罪了两位上司,看来以后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说了便是惹出的祸端。
丹阳门打开以后,司徒汐的马车便疾速奔了出去,一直行进了三十里才堪堪停了下来。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阿其娜点点头,跳下马车,这个司徒汐还算仗义知道为他们备了钱财和吃食,阿其娜认为逃出生天,反观塞林王子一脸愁色。
司徒汐微微笑了笑“王子若有所求,到说无防。”
赛林苦笑了一声眼中说不出的迷惘“此次本王子还朝,定是艰难险阻,慕罕定会使尽全身的本事阻止本王子还朝,也不知……”
“王子无需担心,司徒汐已经休书将此事全权告知给了镇守寒关的沈将军,只要王子一到寒关,他必会暗中助你!”
赛林眼睛一亮,没想到司徒汐处事如此周全细致,不由多看了两眼,由衷承诺道“若他日,本王子登上那个位置,必将十倍回报,司徒小姐今日相救的恩情赛林永远记在心中。”
司徒汐微微笑了笑,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便将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沈慕寒了。
这时阿其娜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拉住司徒汐的手“司徒姐姐,你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沧澜吧,你说的那位沈将军,我和王兄都不熟悉,这样很容易”钻进慕罕的圈套。
司徒汐略微思索了一会,便觉得阿其娜公主所诉确实是个问题,不如就走上一遭罢了。马车继续飞驰一路上并不停歇,只用了大半日便到了寒关。
沈慕寒看到司徒汐的时候眼中微微诧异,随后正色道“本将收到消息,额尔罕将军正在紫玉关外迎接您,据说这条命令是慕罕亲自所下。”
阿其娜和赛林同时松了一口气,额尔罕是自己人。
司徒汐眼珠转了转,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问道“那慕罕王子可是也知道额儿罕将军是您的手下?”
赛林想了想回答“应该知您的亲信后,他又怎么会派额尔罕守护在紫玉关外,如果司徒汐猜的不错慕罕王子在寒关到紫玉关的这一段路上,一定用了不少心血。”
司徒汐的一席话无异于点醒了众人。沈慕寒回头吩咐了一声让几名兵兵士换上和赛林王子相同的衣服,从四面八方分头走。
司徒汐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此计策甚妙。”
这一次赶车的是沈怒寒,而塞林和两位姑娘坐在车内。就听到马车外面响起一阵短兵相接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阿其娜看了一眼车外,抽出随身带着的匕首递给司徒汐。“司徒姐姐,外面有刺客,你自己小心一点,我要下去帮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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