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轿!”
一声高叫让严君悠从梦中恍惚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色,阻挡住了她与外界的视线交流,从今日起,严君悠就再也不是严家三小姐了,有另一个称呼正在等着她。
花轿落在了巍峨的大门前,七王府三个字高高地挂在门上,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威严一般,门下一群人等着,等着这里未来的女主人,其中包括这里真正的主人,陈筠琉。
一袭红袍加身,此时的陈筠琉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或许是喜庆的缘故,让他看起来也平易近人了一般,和周围的人寒暄着,他的视线却直直盯着轿子,从落地的那一刻开始。
陈池翻身下马,走到陈筠琉身边,对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走到陈筠琉的身后,推着轮椅缓慢地走向了花轿。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王家也已经开始迎接新娘子的到来了,红色的喜袍将原本脸色苍白的王伟衬托得面色终于有了点人色,看起来也精神抖擞,婚礼,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仪式。
“王爷,牵好了,”因为陈筠琉腿脚的关系,所以省去了一些流程,陈筠琉牵着递给自己手中的那根红色缎带,然后轻轻握在了手中,很轻很轻,就像是鸿毛。
轮椅的咕噜声就像是司仪的祷告一般,令人安心着,陈筠琉的嘴角轻轻上扬,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新娘,眼中意味不明。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皇上故意给他的下马威,可是陈筠琉清楚无比,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除非是他自己愿意,而如今他取了这个其貌不扬甚至在外人看来是个傻子的严家三小姐,多少有他自己的意愿。
严君悠一直处于迷迷糊糊中,让她怎么做她便怎么做,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等她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婚礼的所有流程都已经走完了,而她正坐在宽大的床上。
“碧溪,碧桓,”严君悠捏住嫁衣的裙边,心中一种不安隐隐而生,在半天没有听见碧溪碧桓的回答后,她更是着急,刚想揭开盖头,门吱呀一声响了。
接着又是一阵安静,当她以为屋内已经没有人之后,“哗”的一下,盖头被掀开,毫不留情,也毫不客气。
“不错,今天的你还不错。”
严君悠错愕地看着眼前猛然出现的那张脸,就像是做梦一般,这,这,这是神仙吗?还是妖精?
陈筠琉半靠在轮椅之上,单手支着下巴,一双星眼盯着严君悠痴迷的脸庞,眉如剑锋,脸如刀削,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吹弹可破,比女子还要好上几分,一头漆黑的长发散在身后,黑色的发与红色的嫁衣,调出富有魅力的色调。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宛如葱白,红色的盖头在夹在他的指缝之中,因为他的动作而轻轻飘动着,窗外有风吹进来,将同样色调的帷幔吹得起起落落。
“看够了没?”陈筠琉毫不客气地将红盖头扔在了严君悠的身上,然后转过轮椅,兀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唇边轻轻闻了下,回头对着严君悠勾勾手指,“要喝吗?”
“要……要,”严君悠打了个寒颤,让自己回过神来,下床走到了圆桌前,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王爷。
“本王很好看?”陈筠琉晃动着杯中的酒,余光瞥见严君悠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柔和的弧度。
“不是,是很美,”严君悠坐在了凳子上,开始打量起这间房子,很简单的房子,除了一扇巨大的屏风之外,和她以前的房间没什么两样,或许换句话说,这间房子就是她在严府住的那间房子的翻版。
“怕你住不习惯,所以就按照你以前的房子的格局来装饰了,”陈筠琉抿了一口酒,然后拿起杯子给严君悠添了一杯,目光流转,见严君悠还是有几分错愕,大手一伸,捏住了严君悠的下巴,“本王不喜欢美这个形容。”
“王爷真帅!”终于,下巴一痛,严君悠找回了自己的灵魂,看着陈筠琉的眼中还是以前那样,不屑着。
“呵呵,”陈筠琉松开严君悠的下巴,果然这个女人,不能对她太好了。
“好喝吗?”严君悠揉着自己的下巴,悄悄白了陈筠琉一眼,然后被桌子上的酒给吸引了眼球,话说这古代的酒她还没怎么好好地喝过呢,一想到过去自己喝的大多都是假酒,严君悠便觉得气愤,这样想着,手也不自觉地端起了酒杯。
“尝尝不就知道了,”陈筠琉眼睛微眯,没有想到严君悠居然还会喝酒,似乎他对于严君悠懂得还不够多,这个女人,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光从钱庄里的银子,就知道了。
严君悠学着陈筠琉的模样,轻轻地将酒杯放在鼻息前闻了闻,然后又小口抿了一口,最后眼睛一亮,直接一饮而下。
“好酒!”严君悠将酒杯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放,双眼发光地盯着酒壶,“再来一杯。”
陈筠琉默默地给严君悠又倒了一杯酒,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叩击着,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小酒鬼。
“你就不好奇为何严家大小姐会和你同一天出嫁吗?”陈筠琉看着一连三杯下肚的严君悠,抬眼只觉得有趣。
堂堂严府三小姐,似乎不怎么像。
喜欢陈筠琉的女子一抓一大把,可是他都看不上眼,唯独这个堂堂严府家教出来的严家三小姐,让他的兴趣颇多,那样的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女子,竟和别的女子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此刻已经喝得脸颊通红的人儿。
“有啥好好奇的啊,她要什么时候出嫁是她的事,我额……我才懒得管,”严君悠酒过三杯,已经开始慢慢醉了,嘻嘻哈哈地笑着,然后猛地扑到了陈筠琉的面前,伸出食指在面前比划着,“我跟你说啊,那个坏女人,这辈子的怕是没有咯!”
“哦?”陈筠琉俯身,搂住严君悠的腰,细细软软带着女子香的身体,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哈哈哈,那个王家少爷一看就是个病秧子,那方面肯定是不行的,”严君悠自顾自的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是有多么的危险。
陈筠琉目光闪了闪,忽然有一种想逗逗严君悠的感觉,于是俯身将她压在了圆桌的边缘,“那你看,本王那方面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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