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泉毅从小就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因为吃穿而发愁过,所以当他听见严君悠说自己以前吃不上饭的时候,惊得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七嫂七嫂,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吃不上饭,严丞相难道也不管管吗?”
“管,可是哪里管的着,他经常不在府中啊,那些人当着爹爹的面就给我吃东西,爹爹一走,他们转身也就不认人了,有时候给我吃的东西,都是馊了好几天的,”严君悠咬着手里的鸡腿,原来是说古代的严君悠啊,不过古代的严君悠比二十一世纪的严君悠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严君悠并没有说假话,就算是堂堂严府三小姐,同样也有吃不上饭的时候,同样也会吃馊掉的饭菜。
“真的是太过分了!”陈泉毅紧握筷子,似乎要把那两根瘦弱的筷子折断了一般,“七嫂,你放心吧,现在你嫁入了我们陈家,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就是要欺负你,你能怎么办,”严君悠不以为意,现在的她只想靠自己,别人,靠不住。
就正如钱要拿在自己的手上,才能算得上是自己的钱一样,才会让自己感到安心,否则,都是屁话。
“七嫂你别这么说吗,七哥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深宫大院,身不由己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说着,陈泉毅居然感到有些小伤感了,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来来啦,七嫂我们吃菜,以前吃不到,现在我们就使劲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可不要,我要减肥呢!”严君悠说着,又是几口肉塞进了嘴里。
“七嫂你真会说笑,哈哈哈哈。”
“哪里哪里,世界第三!”
屋内的气氛变得轻松,陈泉毅和严君悠真的是很聊得来,两人嘻嘻哈哈,全然不知门外还有其他人。
陈筠琉从门缝里看到那张沾满了油水的脸,心中某一块正在慢慢变得柔软,原来她竟然有着那样的过去。
很快,皇上邀请的百官宴会转眼就到了,这一天,表面上是庆祝皇上有了第一个儿子,实则是和他国的使节一较高下,国与国之间的斗争,明里暗里早已不下千百回,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有挑明而已,若是明了,将又面临着十几年的战争。
各国的君王都很清楚这个问题,但是和平久了心里又有点痒痒,所以明里暗里搞一些小动作,也是乐不彼此。
傍晚时分,严君悠穿戴整齐之后,坐上了陈筠琉那看起来就不怎么吉利的马车。
很快,陈筠琉在陈池的帮助下,也进了马车。
“挺可怜的,”严君悠靠在车壁上,向里面挪了挪,从昨晚之后,这是她和陈筠琉的第一次见面。
“习惯了,”白袍的陈筠琉看起来总是那么一尘不染,这让一穿白色必弄脏的严君悠很是羡慕,同样是穿白衣服,她一天之后准会黑一块白一块或者是粘上了油的黄一块。
“想不想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忽然,严君悠猛然靠近,她身上特有的清香传入了陈筠琉的鼻息之间,让他的心头猛地一阵荡漾。
“你想干什么?”陈筠琉向后退了退,警惕地看着严君悠。
“你不要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好不好,我只是想挣钱而已,不会对你乱来的,你放心吧,”严君悠撇撇嘴,再次靠回了车壁之上,“前几天我在万源阁看书,看见了关于肢体无知觉的记载,所以想问问你具体情况。”
“问吧,”陈筠琉闭眼,看起来像是很累一般,他对于治好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不是没有挣扎过,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他实在是不敢再抱任何的希望了。
问的话,就有点尴尬了,必须要知道陈筠琉是从哪里没有知觉的,有些人是从肚脐以下便没了知觉,有些则是更下面,甚至会影响大小便,而有的人除了两条腿以外,其他的地方还是有知觉的,所以一想到男性的特殊部位,严君悠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犹犹豫豫的模样让陈筠琉感觉更加烦躁。
“你那里会有反应吗?”严君悠看着窗外,眼睛瞄过去瞄过来,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哪里?”陈筠琉睁开眼,不知道严君悠说的是什么。
“就是那里啊!”严君悠气急败坏,怎么这都听不懂?
“你倒是说得具体点啊?那里是哪里?”陈筠琉也是无奈,明明他才是被问问题的那一个,严君悠猛然丢出个“那个”,他哪里知道她口中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兄弟啊,传宗接代那个兄弟!”非要逼她说出来!
“你……”陈筠琉一时语塞,偏过头,脸上微微发烫着。
严君悠同样看着马车的另一边,尽量不与陈筠琉视线接触,此时马车内的氛围真的是尴尬到了极点。
“王爷,时辰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发了,”陈池准备就绪之后,撩开帘子报告给陈筠琉,但当帘子被撩开的那一瞬间,身为一个侍卫的直觉,他可以肯定,一定发生了什么,待看陈筠琉脸色怪异而严君悠的脸色同样怪异之后,他很识趣地关上了帘子,“你们继续,我自己看着办。”
别误会,什么都没发生啊!严君悠瞪着已经关上的帘子,就知道陈池一定是误会了,她是清白的,她跟这个变态王爷没关系啊!
“喂,我是大夫,问这些不是很正常吗,你摆出这副模样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的职业操守吗?”严君悠叉着腰,只差去揪陈筠琉的耳朵了。
“什么叫我摆出那样的表情,明明是你自己一开始就扭扭捏捏,你一开始就大大方方说了,我也就不会误会了,身为大夫,你怎么能怪我!”陈筠琉红着脸,头一次这般难堪,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粗俗的女子面前,这传出去让他以后怎么活?
“啊,怪我咯怪我咯,你思想不干净怎么会想歪?”严君悠白了陈筠琉一眼,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错!
“好好好,君子不与你妇人之仁!”陈筠琉决定还是不要和这个女人再吵了,否则这件事真的会被传出去的。
“你……”
“今晚想平安回来的话,就给我安静点!”陈筠琉猛地睁开眼,马车内的空气徒然下降到了零下几度。
严君悠打了个冷颤,乖乖地闭上了嘴。
没有反应……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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