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宇顺着中年人的手指看到了刚刚将手中筷子放在桌上的秦越,他嘴脸朝天,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态度:“你就是将我看中的元石矿买去了?知不知道惹了我是有什么后果?”
那狗腿子中年人为了得到表现,能让方宇多分点钱给他,连忙嚣张道,
“听见没有?聋了啊,tm的快将你手中赌石的元币交给公子,那样的话,公子心情一好,说不得就不和你计较了”
秦越默然不语,似乎是真的聋了一样。
周围的食客,看客们,顿时一阵阵骚动。
“这方公子真特么不要脸。”
“就他特么能称之为公子?丢尽了他父亲方长老的脸。”
“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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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混蛋。”方宇听到周围细细的议论声,脸颊被气的涨红,指着周围的人,眼神瞪着。
奈何人太多,愣是不晓得是那些说话,那些议论之声的主人们都是藏在人群之中,或者角落里,根本分辨不了到底是那些人。
“聒噪!方家岂是你们能议论的?”
那抱刀的武士向前了一步,一双眼睛瞪得似铜铃般大小,一股杀气从他身上流露而出,顿时酒楼里的的议论之声减小了许多。
看向周围议论声渐渐减小,他得意的一笑,仿佛周围的人不是忌惮他家族而是忌惮他一样,高傲的抬起头颅,踏前两步道:
“这样吧,将元币留下,本公子心胸宽广的很,可以放你一马。”
“听见没有,公子说......”那中年人狐假虎威强调道,可话还没有说完,眉心便插着一根筷子,眼睛里全是茫然之色,他只感觉自己眉心一痛,一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眼前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啊”
方宇连忙退后两步,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
“我居然没有看见他出手。”
“这个公子难怪坐怀不动,原来是个绝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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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先是一惊,一静,后来呼的一身议论之声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罗亮坐在位置上也未起身,原本他想出手,却被掌门师兄用传音给制止了,因此他坐在座位上,嘴角带着冷笑,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一个后天层次的人带着一个先天层次的人就敢在筑基仙士面前蹦跶,那不是找死吗,不过听周围人的议论声,这个富家公子应该不简单,但那又如何?
那抱刀武士瞳孔一缩,看向桌上原本有着两根筷子,但现在只有了一根,他连忙上前抱拳道:
“前辈,方家的人前辈要动也还请前辈三思而行,我家家族贵为玄冥宗第七长老,修为达致筑基中期。”
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对方是筑基仙士,但却没想到对方如此果决,似乎根本不鸟方家,但他作为方家的武士,自然不能给方家丢脸,哪怕他额头冒汗,哪怕他双腿都有些颤抖。
一个先天面对一个筑基,那种压力可想而知,心里暗骂方宇是个白痴,自己身为家族派给方宇保护他的安全,所以只能硬起头皮来,只祈祷对方会忌惮方家的势力。还好的是自己出门时候叫人通知了家主,这也是他能够强装镇定的原因,背靠大树不是说说而已。
“哦”秦越轻答了一声,双眼凌厉的望向方宇,手中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桌上剩下的那根筷子,频率极快。
“我,我爹是方舟,我爹是玄冥宗第七长老。”方宇看着秦越手中转动的筷子,因为秦越转动的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像,喉咙下意识挪动吞了一口口水,他现在只感觉自己似乎在鬼门关,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自己仿佛置身在泥潭之中,他心中暗暗后悔。
没事去招惹筑基仙士干什么,不是吃饱了了吗,因此开口的话语再不复开头的那般强势,而是想虚弱的人说出的声音。
武士方何一直弓着身,一动不动,冷汗一滴滴的滑落在地上。
秦越眼神一凝,左手坐了一个虚晃动作,嘴角带着冷笑。
“啊!”
方宇杀猪般的惨叫了一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尿骚味从他身上传了出来。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两股之间参透出了很多黄色的渍水。
“真是个怂蛋。”一个站在人群身后的人暗骂了一声。
可刚刚骂完身体就如同断线的风筝划过一道弧线躺在了大街之上,大口吐着鲜血,重伤但没有致命。
“罗兄。”一人叫喊了一声连忙冲到街道上,将那人搀扶起来,两人均是大气不敢喘一口忐忑不安的看向一个脸上充满皱纹的老者。
原本是那个罗姓男子站立的位置上凭空出现了一道头发银白,脸上充满皱纹的老者。
一时间气氛徒然压抑了起来。
周围人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很是整齐。
他们大气不敢喘一口,议论之声,嘈杂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股股呼吸的声音。
方何心中这才感觉徒然一松,将头身子挺了起来,站在了方宇的身旁,抬手将其拉了起来,眼神深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这个混吃混喝等死的纨绔子弟,他压根打心底里看不起,自己崇拜的家主居然也会生出这种货色。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可眼前这位特么和狗相比都差了一大截。
罗亮突然站了起来,神色戒备的望向了客栈门口。
秦越微微一叹,躲是躲不过的,只有一战,正好看看自己体内的完美道台能不能和筑基中期一战,眼里深处仿佛有着一团火在熊熊的燃烧。
他将手中那根筷子放在桌面上,起身将罗亮按在了座位上,眼神看向他,微微摇头。
罗亮颓然的坐到位置上,也不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夹菜到碗里。
“让开,让开,捕快办事,闲杂人等闪一边去。”一对七八人个身穿朱红色衣袍腰带弯刀的捕快从街道一头快速的赶了过来。
周围被一众带刀捕快给隔离开了,导致原本人来人往的街上就剩下两个人,一个惨扶着另外一个脸色苍白虚弱的男子。
这队领头的捕快身高八尺,面容儒雅,定眼一看还以为是个教书先生,此刻他进过那两人身旁,微微摇头,连忙进了客栈之内,满头大汗的对着一老者躬身恭敬道:
“长老,这事情由我们跑腿就行了,您老不必亲自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