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噙着泪水,翠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她十分欣慰的看着自己女儿幸福的样子,心中那一丝担忧,瞬间消散。
丞相也是很有感触的拍了拍翠夫人的背,笑道:“别哭了!这是高兴的事儿,你怎么哭起来了,对身体不好!”
丞相这不小不大的声音,传入君卿华和静荷两人耳中,从没见过,丞相如此闻声细语的样子,他更像是一个唠叨的家庭主妇,心疼的看着翠夫人强制者压抑的泪水。
“娘,您怎么哭了!”静荷回过神来,忙转过身,走到翠夫人面前,皱眉问道。
“娘是开心,娘是高兴,静儿,娘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十多年,先前你为了我,毁容,烧房,而后是前太子的婚事,现在,虽然太子殿下名声赫赫,但是传言他性子太冷,我还以为你会跟我一样……如今,见到你们两个这样,娘也放心了!”翠夫人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有些哽咽的说道,脸上那自豪宽慰的幸福,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含笑而对。
“娘,您放心,有卿华在女儿一定会幸福的!”提娘亲擦干眼角的泪水,静荷眼中也有些湿润,目光怔怔的盯在翠夫人那张此时略有些圆润的脸庞上,道:“您可知,喜极而泣,何尝不是因为委屈!”说道这里,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丞相。
与静荷的目光碰触,丞相目光躲闪,干咳两声,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脸上尽是内疚之色。
静荷也不愿过多追究,现在的情况,翠夫人已经很是满意了,既然母亲满意,喜欢现在的生活,自己又何必给他们两个添加不痛快。
长长呼吸了一口气,静荷道:“父亲母亲,你们就别送了,我和卿华坐轿回去,父亲,您先送母亲回去吧!娘亲身体要紧!”
离别总是伤心的,就算是短暂分别,也是伤感,于是,静荷不愿娘亲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慢慢离开的样子。
“好,我先送你母亲回去,等明日再去宫中拜访!”丞相点了点头,拍了拍翠夫人的肩膀,朝君卿华说道。
“嗯!”君卿华淡淡点了点头,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静儿,你们在皇宫一定要小心,经常来看看我!”翠夫人拉着静荷的手,略有些伤感的说道。
“好,娘亲,您就放心吧,您看我,距离您又不远,我一定常来看你!”说罢,静荷看了看皇宫的方向,皇宫,那个权力最集中的地方,乃是轩辕帝国的帝都,以前,她只需要活在那帝都皇城之外,而现在,他已经在皇城之内了。
“这样吧,岚竹,你送翠夫人回去休息,鸣翠,我松松太子殿下和静荷,一会儿再去陪你!”丞相吩咐一旁的岚竹后,又跟翠夫人说道。
翠夫人点点头,松开丞相的手,拉着岚竹,转身离开了,岚竹却是记挂着静荷,远远的朝静荷行了个礼,神态甚是谦卑恭敬。
静荷朝她点点头,丞相也走到君卿华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情形,静荷和君卿华两人相视一笑,跟在丞相身后走了一会儿,眼看到了兰苑前院,君卿华陡然停住脚步道:“丞相,不知你还有什么吩咐啊。”
此地甚是开阔,君卿华的凤翎羽也早早的便停在了院子里,看丞相仍跟在两人身后,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君卿华这才有此一问。
丞相停住脚步,忙拱了拱手,这才道:“啊,是这样的,我的护卫孔华回来了,说却是见到二小姐从教坊司出来,并且是被柳梅儿送出来的,只是,听说当时还有一个五六十的老头也跟她们两个在一起,那老头最后却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路远!”静荷凝眉,思索着路远这个人,一个深居内功的人,为何会认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柳梅儿,而且,两人几乎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想必是了!”君卿华也点点头,而后大手一挥,一道黑影闪了过来,单膝跪地,恭敬道:“太子殿下!”
“杀笑,跟踪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杀星亲自跟着呢,您放心,丢不了!”杀笑一脸严肃的回答。
“好,退下吧,还有,跟教坊司的人说一下,明天我亲自上门拜访!”君卿华冷着眸子,目光幽深的说道。
“是!”杀笑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留下三个若有所思的人。
丞相一脸狐疑的看着君卿华道:“太子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路远?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丞相绿着胡子,若有所思。
“熟悉?父亲,难道您跟这路远也有关系?”静荷看着一脸回忆的想着什么的丞相,心中有些隐约的预感。
“这名字好像很久之前我就认识,只是人,我已经忘记了张什么模样,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丞相一边缕着胡子,一边慢慢在院子里踱步。
“父亲,这路远是我在炼药房遇到的,认识很多药材,当然对于炼丹之事,也是有一定的知识积累。”静荷出言提醒道。
“啪!”的一声,丞相双手交叠在一起,猛猛的相互拍击了一下,这才满脸喜色的说道:“路远,原来是他,哈哈哈,他怎么跟二小姐勾结在一起了呢?”丞相捏着一笑撮胡子,仿佛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似的,顿时开悟。
“父亲,您真的认识路远?”静荷与君卿华相互看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郑重。
“是啊,孩子,路远这孩子,当年在皇宫的时候,曾经跟我关系比较好,渐渐我们成了玩伴,后来,路远师傅出了点事儿,他便将一些东西放在我这里,让我帮他看着点,谁知,这一看,竟然便是三四十载啊!”丞相捋这胡子,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父亲能详细告诉我们一下路远的情况吗?”静荷凝眉问道,心中却在想着路远的一些经历。
“可以,只是,路远此人并没有什么太多可说的,他本是孤儿,被他师父所救,他师父是个炼药的术士,不过后来还是被整垮了,他收到牵连,只能日日呆在皇宫。”丞相给皇上当伴读的时候,曾经路远的走的比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