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静荷翻身上床,将沉睡中的娘亲扶起来,将她摆好,盘膝而坐,静荷双手抵在娘亲身后,重新探查了一下她的经脉。
还好,这些天,虽然没有治疗,但至少病情并没有过份加重。
拿起旁边岚梅放好的药丸,将之塞入娘亲口中,药丸入口即化,娘亲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她现在因为毒素的缘故,睡的很死,根本就感觉不到别人对她做什么。
感受着药力慢慢化开,静荷这才催动内力,内力随着药力,缓缓往下走,争取一句攻破毒素的包裹。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静荷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静荷内力虽然也是足够,但奈何资历尚浅,内力的输出,非常费劲儿,再加上娘亲没有修习过内功,因此身上的经脉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运功路线,只能靠静荷自己,摸索着,凭感觉是,一步步靠近毒素停留的地方。
三天,静荷炼药这三天,娘亲身体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或许是因为再没有接触到新的毒素,娘亲体内的毒素有些溃散和薄弱,原本是聚集在肚子上,而现在,已经扩散到全身,但中心点,还是在小腹上。
运功一路向下,静荷还能清微的感觉到孩子们微弱的心跳声,说是微弱,并不是胎儿不健康,而是隔着重重经脉毒素,这感觉,还没有把脉来的强烈。
既然毒素已经扩散,那么药力也只能缓缓扩散,主力对准小腹经脉的中心位置,开始冲击。
原本静荷担心娘亲扛不下来,炼制了许多回生丹,这是用血浪的血,炼制而成的,补血,生肌,起死回生的效果都很好,但娘亲时怀孕之人,试药三分毒,这些药,能不吃就不吃,因为她无法预测,一个不会内功,又怀孕的虚弱孕妇,吃了回生丹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将娘亲身上分散的毒药解决掉之后,静荷开始冲击膻中穴,深呼吸一口气,静荷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然而,却没想到,冲击进行的如此顺利,她几乎没有花太大的力气,便将膻中穴瞬间攻破,一口气直接往下继续冲。
随即,也是易如反掌,利用药力,静荷将母亲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干净,而后小心翼翼地收拾残部,经过严密的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遗漏毒素之后,她便将内力小心翼翼的撤了出去,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静荷恍然笑了。
“你怎么来了?”双手交叠,做了个收势,静荷笑着问道,而后又道:“谢谢你了!”
“傻丫头,如此大事,也不叫上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静荷捂着被敲的脑袋,撅着嘴道:“你不是去接待离越来使了吗,那可是国家大事诶,我哪敢耽误你!”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依旧是如此的俊逸,静荷心中有些莫名的翻腾。
“阴阳怪气,小荷,你不是说不会吃醋生气吗,难道之前跟我说话的是另一个人?”捏着下巴,男子促狭一笑。
“是啊,肯定是别人!”静荷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的肩膀,将她轻轻放下来,平躺在床上,还好娘亲现在怀孕才四个月,还不显肚子,只是有少许隆起,比平常丰腴很多罢了。
“走,出去说!”为娘亲盖好被子,吩咐岚梅招呼好母亲之后,静荷嘘了一声,拉着男子走出了出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拉着男子边走,静荷边问道。
“得知今日孔廉生,李沁儿来看你,担心她俩挑事,就让人时刻注意着,你昨天不是刚刚将丹药练成,我想,你今日肯定回过来,以往都是我陪着你,今日也不能例外。”男子,也就是君卿华,笑着说道。
“好吧,我不信,我还离不开你了!”之前每次炼制特别复杂的药,都有君卿华在旁帮忙,而这次的炼药,虽然复杂,却并不需要高深内功作为支持,因此静荷便没有麻烦君卿华。
再者,他从前天开始,便忙的像个陀螺,皇上撂挑子,在家哄着清儿这孩子玩,将国家大事完全抛在脑后,因此君卿华除了每天要见离越使者,谈论离越国的归顺纳贡之事,离越太子离柯,四处打听轩辕帝国这些年的情况。
当然,他身边的人手,已经从原来的30人,陆陆续续至少有上百人出现,当然,这些手下,都是暗中潜入帝都的。
最令君卿华无法容忍的,便是这离柯太子,竟然将主意打到静荷身上,他奉命,要来轩辕娶一位公主,而轩辕帝国不像原来一样,只有一位公主,他无从选择,现在,有两位公主了,虽然另一个是额外晋封的,并不是皇上亲生,但貌似在轩辕帝国,这位额外晋封的敏淑公主,民间声誉很好,况且还有堪比离越国大小的封底。
两相对比之下,在没有见到两位公主的真面目之前,他定然是选择对他最有用的那个。
虽然那敏淑公主已经订婚,但他也要想办法将之弄到手,从他对静荷表露出来的好奇,领君卿华对他大为无感,并且每次见面神情严肃,不与之多交谈,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而那倾悦公主嘛,他好像根本没有印象,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第一次朝见皇上也都是戴着面纱。
“小荷,今天晚上朝阳殿有个迎接外宾的宴会,父皇也会参加,你去吗,京城贵眷都会参与的!”
静荷摇了摇头,笑道:“我就不去了,没什么意思,娘亲离不开我!”静荷看了看房间内,还在熟睡的娘亲,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就知道你不会去!”说罢,往前走两步,挡在静荷面前,随即将静荷拥入怀中,深情款款的道:“为何我感觉到你对我有些距离,你放心,我会尽快将那个倾悦公主解决的。”
静荷的脑袋被他闷在他的胸口,鼻子微微一皱,听到君卿华的话,静荷一愣,随即笑了笑道:“谁让你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我正担心娘亲,而且你还是去陪那些离越使者,作为女人,我心里多少都有些变化吧!那啥,知道是一回事儿,感觉又是一回事儿,情感和理智并不是那么容易分得清的,特别是女人,乃是感性生物。”
“女人?你还不过是个孩子!”君卿华放下担忧,笑了笑,刮了刮静荷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