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确如公主所言,公主可知,就在聘礼送来之后,卿华公子亲自来到孔家,当时满座宾客还在,他单膝跪地像敏淑公主求婚,并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敏淑公主若不离不弃,他便生死相依,如此一番之后,在做宾客满堂皆惊,有感叹世事无常的,有感叹人生玄妙的,还有感慨卿华公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随即,皇上得知太子君清洌竟然悖逆,娶了曹太尉家的嫡女,很是愤怒,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当即召敏淑和卿华公子直接到东宫相见!”
“轩辕皇帝可曾怪罪下来?”倾悦公主面带喜意,一脸期待的问道,随即她便好笑的摇摇头,卿华公子与敏淑已经订婚,也就说明并没事儿。
柳遥摇摇头,目光依旧平静,声音带着一丝冰冷道:“没有,前皇后对于前太子的举动很是欢喜,因此见到敏淑之后百般为儿子说和,只是皇上不同意敏淑这样的丑女与卿华公子订婚!”
“然后呢!”倾悦公主心急,直接打断柳遥的叙述。
柳遥点点头,继续说道:“公主请别着急,容属下一一讲来,当众人都反对间,卿华公子亲手揭开敏淑公主的面纱,并将她脸上的伤疤揭开,露出原本的容貌,便是敏淑公主如今的样子!”
“一时间在场之人大为震惊,敏淑公主本就容貌绝丽,再加上一身尚未脱去的大红嫁衣,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这其中之人,便有在梅山读书的学子,他们大多数人当场便认出了孔静荷便是何静箜!皇上一时间大为惊奇,对她更是大加封赏,孔静荷才由一个人尽皆知的丑女,一跃成为郡主,公主,并赐封号敏淑这等最高封号!”
“……”听完柳遥所有的叙述,倾悦公主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然而,静荷这丑女翻身的心酸和努力,在倾悦公主眼中,竟然变成了心机和算计,她暗自佩服静荷有如此心机,能在梅山便勾搭上卿华公子,这份算计和心机,当真是举世无双,她不能轻易出手,若是一击不中,岂不是惹祸上身。
“除了这些事情,还打听出什么东西没?”倾悦公主一脸期待的看着柳遥。
“嗯,除了翠夫人是敏淑公主最在意的人之外,现在唯一的消息,就是敏淑公主已经跟太子殿下住在一起了!”
“什么?他们竟然已经住在一起?”
“是的,日日同床共枕,共振而眠!”冰冷的毫无表情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冷漠,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毫不相干似的。
“还没有成婚,便住在一起,如此败坏,如此不知廉耻,如此……”她说不下去了,她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她缓缓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走去,而后,诡异一笑道:“你去将这个消息传播出去,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是!”柳遥双手抱拳,回答。
“下去吧!”倾悦公主摆摆手,她再次陷入沉思,她现在一个人在轩辕帝国,没有关系,没有能力,甚至是没有援助,她需要同盟者。
柳遥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倾悦公主叫住道:“慢着,有谁是最恨敏淑公主的吗?”
“有,目前最明确的,是相府的大夫人,孟采离!前些日子,孟夫人派人给翠夫人下了毒,帝都高层人尽皆知,大夫人已经被软禁,但属下觉得,她尚可利用。”
“哦?呵呵,真是天助我也,孟家,那可是一个大家族啊!”倾悦公主笑了笑,而后朝柳遥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而倾悦公主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她在筹划着,怎么能将孟夫人救出来或者更加激化两人的矛盾。
离越太子的房间里,他垮了一般,坐在桌案前,看着书桌上的东西,大骂起来,无耻,卑鄙,不知廉耻,桌案上,摆着几瓶酒,里面已经空空如也,看离越太子神色,仿佛心爱的妻子跟人偷情了的表情,一脸的屈辱。
而他的侍卫站在他身旁,就这样讷讷的站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静荷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洒下来,今日仍旧没有阳光,停了几天的雪,又再次下了起来,窗外卡通熊和美少女,身上都落上松散的雪花,软绵绵的看起来格外臃肿,却也多了另一种美感。
看着手中的图纸,和天机谷送来的模型,这些模型都是按照比例缩小之后,天机谷中人送来的,看着有那么几分感觉,就是不知实物的效果如何。
“公主,廉生少爷带着公输镜海公子来了!她们在花厅等候呢!”岚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静荷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咱们去瞧瞧!”
花厅,孔廉生和公输镜海两人并肩坐着,品着茶,说这话,突然听到门外有脚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声,她们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两位今日怎么来了?”静荷看了看精神抖擞的两人,笑了笑说道,示意岚梅将雨伞收起。
两人见静荷一身乳白色的简单罗裙,头发简单挽起,别着一根简单的乌木簪子,一眼望去,绝美如画,两人皆是笑了笑道:“明日是太子殿下的受印大礼,我们两个是过来提前恭贺的!”
“这倒是奇了,他的受印大礼,你们却来恭贺我?”静荷一愣,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两人的神色。
“你们两个现在都住在一起了,不恭贺你恭贺谁啊!”公输镜海笑了笑,一脸羡慕的继续说道:“真是郎情妾意啊,太子殿下连东宫都不要了,要想找到他,必须找到你,这已经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静荷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欠扁的家伙,道:“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刚刚恢复,就把我这个救命恩人忘了?”
“是是是,我今日过来呢,主要还是谢谢公主的救命之恩!”说着袖子一拢,双手抱拳连连作揖。
静荷好奇的打量着他,良久之后这才诧异的跟孔廉生道:“兄长,你觉不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比之前内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