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年过半百的女人,颦颦一笑,仍旧犹如半老徐娘一般,有着年少时令镜蝉魂牵梦绕的魅力,一瞬间,他沉醉其中,然而,当他回过神来之后,眼神中更加哀伤。
原本那个纯洁无瑕的小姐没有了,天真活泼也已经不在,他痴心所爱一声的女人,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除了心痛,心中更多的是自责。
都怪他,不能帮小姐报仇,都怪他实力太弱。
沉默良久,就在镜蝉发呆的时候,夫人重新恢复冷漠狰狞的神色,手指摩挲着玉瓶,喃喃说道:“不过你说的不错,杀了鸣翠虽然能解恨,但孔静荷那个小贱人,也会疯狂报复,呵呵,看来得找个孔静荷和鸣翠都在的时候,动手了!”
她要求的不多,只求将两人一网打尽,到时候没有了孔静荷,计算太子皇上再生气,有丞相在,自己做的隐秘些,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路远他们的身上,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不由轻轻上扬,心中的怨气也疏散了很多,目光转而柔和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镜蝉,柔声道:“镜蝉,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也只剩下你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事成之后,我一定满足你!”
至于满足他什么,只要看到夫人脸上那暧昧的表情,是个男人便明白,然而,镜蝉却心中寒彻入骨。
此时,兰苑,翠夫人正在嬷嬷们的陪同下,坐在窗外廊上看天空绽放的烟花,此时还不到晚上,正是下午三四点左右,丞相去参加宫宴还没有回来。
皇上大婚,一定要丞相做天使,丞相只能顺从,他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办法带上翠夫人,况且翠夫人现在有孕在身,本就十分辛苦,他自然不愿让翠夫人出来受罪,因此,吩咐嬷嬷们照顾好翠夫人之后,便独自取了。
天上烟花一阵阵地绽放,此时的烟花,与夜晚的不同,因为此时天空中绽放的,是一个个彩球,彩球被送到高空中,而后绽放,落下来的,竟然是金色的金箔,金子打成的金叶子,却比一般的金叶子要薄很多。
无论是皇宫中,还是街道上,宫女太监,百姓们,都站在街口,等待金箔洒下来,而后,哄抢,虽然是金箔,但捡的多了,也能融在一起当金子用。
除了金箔之外,还有五彩缤纷的丝绸,剪成的彩带,在空中绽放之后煞是好看。
翠夫人揉着有些浑圆的肚子,面上满是母性的光辉,笑容温和,轻轻道:“小宝宝,今天是皇上大婚呢,你父亲可是天子婚使,晚上你父亲就该回来了,是不是很开心!”
“夫人,老身扶您回去吧,这里凉!”
“嗯,好!”点点头,翠夫人十分听话的站起身来,院子外面的雪,虽然已经被铲干净,但毕竟冰天雪地,地面湿滑,嬷嬷们根本不让她下地,就是她经常行走的院子里,都铺着薄薄的地毯。
万户侯府,钱清越鬼鬼祟祟的在僻静的屋檐下行走,似乎在寻找什么,良久之后,走到一颗松树下,而后,蹲下身,使劲儿的刨着什么。
良久之后,树下已经被他刨了一个坑,随即,见他从里面拿出一个被红布包裹着的东西,红布里面是四四方方的盒子,他并没有打开,而是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将坑重新埋上,揣起匣子,便往更隐秘的房檐下躲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到房檐下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他身后,几乎瞬间,被小心翼翼保护在怀中的红布匣子被黑衣人夺走,一柄剑,架在钱清越脖子上。
“别动!”熟悉的声音响起,钱清越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来,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钱清越有些诧异,目光随后落在红布匣子上,想要身手去夺,那人却微微用力,剑刃在他脖子上化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别动,我不知道会不会失手,将你的脑袋砍下来!”持剑之人,脸色阴沉的说道。
“或许你可以试试!”钱清越笑了笑,说道,说罢,他直接伸出右手,全然不顾脖子上的长剑,直接去夺取红布匣子。
然而,持剑之人却迅速后退几步,并不愿意伤害他,抱着匣子,退出战圈。
而且,就在这时,一群衣着甲胄的将士们,持剑将这片地方为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你竟然早有准备?”他不知道哪里泄漏了踪迹,竟然让眼前这人,将自己逮了个正着。
“我们监视你,已经很长时间了!”说罢,持剑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红布匣子,问道:“这里面是什么?”说着,他用剑柄挑开红布,漆黑的匣子陡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竟然是个机关匣,匣子上上下下浑如一体,没有任何放锁的地方,就像是一整块长方形木块儿,被雕刻上精美的图案一样。
持剑之人看了看匣子,不屑地嗤笑一声道:“竟然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匣子,想必你也不知道怎么开吧!”持剑男子随意的将匣子丢给身后的年轻人,笑了笑道:“将人和匣子一起带回去!”
“是,父亲!”年轻人捧住匣子,点点头说道。
这年轻人,是公输镜海,而持剑之人,则是公输海,今日皇上大婚,他们天机谷也应邀参加,但是,当他们听说乾天手下的三人,竟然被派出来的时候,便主动要求出一份力,皇宫之中,只有静荷可以走动,因此,公输镜海便自告奋勇,问万户侯拿了手令,直接进入万户侯府,守株待兔。
这里的守株待兔并不是抓人,而是要找出他们的目的,因此,当钱清越找到东西之后,他们便立刻出手拦截。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钱清越不解,执着问道!
“钱清越,当年我敬你是高手,将你请进天机谷做客,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差点害我天机谷满门,这仇,是该报的时候了!你说呢?”举起剑,公输海剑尖指着钱清越,阴沉一笑。
“父亲,多说无益,小心他用毒!”公输镜海站在战圈之外,喊道,同时,将手中的一个红色的小棍子,朝钱清越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