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梅愣愣的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良久之后,泪水这才簌簌落下,满脸无措的看着静荷道:“公主……”
“好孩子,好姐姐,你年龄比我还大呢,应该知道,这世上的爱情,从来都是莫名其妙的,比如男人和男人,但存在既合理,雪杀他不是你的良人,想开点,好男人多着呢,到时候我给你找个更好的!”静荷其实并不知道怎该怎么安慰她。
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会有些难以接受吧,试想想,若被她知道君卿华喜欢男人,自己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
拍了拍岚梅的肩膀,静荷无奈苦笑,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咱们姐妹这么多年,以后会好的!”说着,将岚梅搂在怀中,拍了拍她的背。
“呜呜呜!”被静荷如此说,岚梅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全身颤抖着抽泣起来。
“公主,我怎么那么惨啊,从小被父亲卖入花馆,学习伺候人的活儿,好不容易遇到您,喜欢上一个温文尔雅有风度的男子,却还是……呜呜呜,公主,我该怎么办啊!”
岚梅喃喃说道,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刚才雪枫和雪杀两人在身旁,作为女人的自尊,让她无法哭出来,但现在,放下矜持和担忧的她,很是受伤!
“上天是公平的,人生苦厄,要坚强,像我一样,总会遇到命中注定的良缘!相信我!”静荷轻声安慰,柔和的拍了拍岚梅的背,说道。
“呦,这是怎么了?”就在静荷安慰岚梅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声音清润,然而声音的主人,却是一脸邪魅,抚媚的桃花眼,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是一呆。
岚梅忙从静荷的怀中出来,擦干眼泪,声音仍有些哽咽道:“奴婢去准备茶水!”
“去吧!”静荷拍了拍岚梅的手臂,知道她害羞,便笑了笑,放她离开,随即看向过来的临仙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道:“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他们在讨论事情,本君觉得没意思,过来看看你,谁知刚来,就看到一出好戏!”说着,他挑挑眉,笑的十分诡异。
见他这邪肆的笑容,静荷不由脸色一黑,想了想问道:“师父,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跟你一起过来的啊!”狭长的狐狸眼,无辜的看着静荷,他耸耸肩,好不在意的说道。
“呃!这么说,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您都听到了?”静荷脸色更黑了,果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如此喜欢偷听,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是啊,听得清清楚楚,早就知道雪枫那小子,心术不正,没想到还真被他给得逞了,可惜,可惜了龙家最后的两个苗子哦!”
“龙家?龙常君?”是了,曾经在天机谷外面的幻阵中,君卿华叫龙常君,静荷乍然听到这个名字,一直觉得这是个戏名,她也知道雪狼暗卫的四大首领,包括他们每人手下的队长,都有非同寻常坎坷的身世,因此,她并没有过多询问这些,每个人都有过去,都有不想提起往事,他们会分享给他们想要分享的人,显然并不是自己。
这回轮到临仙君诧异了,他惊讶的看着静荷,点点头道:“看来雪狼暗卫对你不是一般的信任啊,雪杀连真名都告诉你了!”
静荷耸耸肩,摇摇头道:“师父您想多了,这名字并不是雪杀告诉我的,而是我听到的!”而后,静荷将天机谷发生在雪杀身上的事情告诉临仙君,临仙君这才恍然点头。
“看来这亲手弑父件事还是雪杀心中抹不去的梦魇!”临仙君感慨道。
“这种事,任何人都很难走出来!”静荷也不由感慨,随即笑了笑道:“不过,师父,您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那是!”得意挑眉,临仙君笑了笑,十分没形象的往椅子上一座,有一搭没一搭的想事情。
两人之间没有了话题,静荷便想去看看娘亲,于是看了看临仙君道:“师父,怕又要让你无聊了,徒儿不能陪你了,徒儿去看看娘亲!”
“我陪你一起!”
“啊?”
临仙君这短短几个字,静荷身体陡然一晃,十分不解的看着临仙君道:“师父,您也要……”是
“走,带你见识见识本君的新招式!”
“啊?您要对我娘亲做什么?”静荷一愣,警惕的看着师父。
“跟来就知道了!”神秘一笑,临仙君当先走出花厅,往正房走去。
门口正坐在阳光下绣花的岚兰看到静荷和临仙君两人,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活,行了个礼道:“公主,先生!”
“娘亲醒了吗?”静荷狐疑的看了一眼临仙君,问道。
“还没呢!”岚兰一脸茫然,茫然问道:“公主是要看看夫人吗?”
“没有正好!”临仙君显得十分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静荷的眉心微微一抽,再次警惕地看了看临仙君道:“师父,我娘身体很虚弱,您到底想做什么,先跟我说说,不然咱们不进去了!”
临仙君脸色一黑,看着静荷,有些委屈的眨眨眼道:“你不相信本君?本君也是为你好啊!”
一瞬间,他的表情瞬间让静荷响起楚青云,楚青云就是经常在自己面前装柔弱,一幅被抛弃的小媳妇模样,只是眼前这个容貌绝美的狐狸师父,让她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师父,您能不能正经一些!”静荷脸色黑了黑,不由说道。
“本君很正经啊,本君哪里不正经!”说着他挥了挥袖子,并且捋了捋袖子和鬓角散乱的发丝,一本正经的说道,狐狸眼亮晶晶的。
“呃……”静荷无语,每次跟师父在一起,她都会被堵得无话可说,很是无语,这就是等级差异,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怼的自己说不出话来呢!
就在静荷发愣间,临仙君身体一晃,直接绕过岚兰,手指一点,将正房大门推开,静荷一愣,抢在临仙君前面,进入房间。
无奈啊,临仙君是她的师父,内功深不可测,做事全屏喜好,没有逻辑可言,她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能小心一些。
绕过门前的牡丹屏风,静荷路走到床前,娘亲身穿单衣,盖着厚厚的被子,面色红润,均匀的呼吸,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