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白应龙激动的看着手中的物事,突然双眼空洞,有种瞬间虚脱的感觉。
“这剑柄……是廖筠的,这上面还有他的名字,他真的死了?”白琉璃也顾不上害怕,看着大哥手中的剑柄,惊讶的问道。
“这是自然,就在几天前,我家公子亲手杀了他!”对于这白琉璃的质问,岚梅忍不住反驳,并且十分人真的说道。
“您亲手杀了他?”白应龙骇然,廖筠的内力,当年的甚至连逃窜都无法做到全身而退,当年的君卿华与之也没有一拼之力,若是不然,当年也不会受那半个月的流窜之苦。
而如今,短短三四年的时间,时光犹如指间沙一般匆匆流过,面对如高山一般的廖筠,白应龙仍旧不是对方一合之将,而眼前之人,堂堂帝国皇帝,竟然能手刃对方而毫发无损,这太离奇了。
“有什么不对吗?”对于白应龙如此疑问,静荷不由疑惑,蔚县的那场打斗,廖筠,雷神尊者的大徒弟,虽然好像挺强悍的,但充其量也就是智老与剑老那样的程度,当初若不是雷神战队下了毒,智老和剑老两人也不至于受如此重的伤。
那廖筠,内力不如自己,但刀法精妙,再加上刀上特有的设计,就算自己内功高,若不一举将之压倒,怕是百招之内,自己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呢。
不过这些在百战百胜的君卿华面前,一切都轻松恣意,当时与廖筠对战的情形,似乎君卿华根本就没有动用真正的力量,便将之秒杀。
不过想想,就连他师父雷神尊者雷霆都不是君卿华的对手,这些疑问完全多此一举。
“没,没什么,三年之前,廖筠的内力便是天下少有,半年前我还听说过他几招之下便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妙凡大师,那妙凡大师一身金刚经出神入化,独步天下,乃是江湖上少有的防御高手,就连飘渺剑宗宗主拼尽全力都无法伤他,可见其内功深厚,这样的人,却被廖筠几招残杀,而您却能将之斩落马下,您的内功……”
想到这里,白应龙心中陡然一惊,一凉,又是一颤,缓缓说道:“难道是大圆满?”
“且,白大人,我们公子和夫人早就突破大圆满了,您难道没听说过吗,这件事,应该是举国皆知才对啊!”岚梅仿佛看乡巴佬似的,撇了一眼白应龙,理所当然的说道。
摇摇头,白应龙一脸茫然:“下官真的不知,从未听过。”
“自然,我与夫人突破大圆满静荷的事,只有帝都部分百姓,和一些人知道,我封锁了消息,你自然不知。”
当初他大圆满境界之后,各国使者便知道此消息,人一声可以有很多底牌,但不能被人全部知道,若是被人知根知底,岂不是没有还手的余地,因此他便立刻封锁消息,因此,君卿华和静荷两人已经是大圆满境界的消息,知道的人很少,且并不会往外说,只要是江湖高手,总会给君卿华或者说临仙君一个面子。
因此这件事,白应龙不知道也实属理所应当。
“皇后娘娘竟然也是大圆满高手?”这回,白应龙更加诧异了,一瞬间,仿佛看怪物一般,看着秀美如画的两人,年纪轻轻,竟然练就一身匪夷所思的高深武艺,这成就,该是何等天才。
静荷不理会他,而是缓缓说道:“练功并不是我的首要目标,白大人,你的仇人廖筠已经死了,如今你也可以放下心啦,专心治理凤霞县,日后切莫再落入别人的圈套。”
“是,微臣一定谨记!”白应龙感激涕零的磕头,说道。
“多谢皇上挂念,这么久的仇人,微臣从没想过能有报仇的一天,只是带着弟弟拼命躲藏罢了,今日心愿意外得偿,微臣感激涕零!”
当年他们白家,被追云谷赶尽杀绝,其中为首之人便是廖筠,就是那一战,他们从家族逃亡边境,希望能躲过雷神站队的追杀。
却没想到,白家上百条好汉,都不是廖筠区区十人的对手,被打得七零八落不说,为了保命,白应龙带着弟弟隐藏身份,办成平民,四处躲藏。
其中遇到君卿华的前锋队,巡逻,却无奈君卿华的上百人,也被全部杀光,只剩下副将君卿华一人独活。
他们躲在边境线上干枯的草丛中,沙土里,拼命生存,君卿华保护了他们,待食物快要用尽的时候,君卿华将所有的口粮都留给白应龙兄弟,自己出去寻找出路。
两天两夜不吃不休,找到军队,并且带领军队将廖筠所带来的十来人全部猎杀,但是君卿华在与廖筠对战的途中,因不敌,而被廖筠逃了。
也就是经过这一次相遇,君卿华与白应龙两人才有所交流,心心相惜,言谈举止中,君卿华也看出白应龙并非普通百姓。
言谈中,虽然君卿华一身血衣,浑身浴血,表情冰冷,白应龙却还是发现君卿华从内里散发出来的文雅气质,和骨子里的傲气。
然而这也只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三四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如今的君卿华已经是轩辕帝国皇帝,而白应龙却是山匪。
如此大的差距,让君卿华很是唏嘘,虽然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他内心深处那及其重情的性子,让他实在无法放任白应龙不管,这才会顺着静荷的意思,给他凤霞县的之权。
“我只是为了报当年的追逐之仇罢了!”君卿华对于白应龙的感激十分不领情,他杀廖筠,确实不是为了白应龙,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轩辕帝国。
不过君卿华的这些反映,在静荷看来,却有些傲娇了,当年发生的事,她已经听君卿华说了,可想而知,从那时候起,离越国便开始绸缪怎么侵入轩辕帝国,削弱轩辕帝国的力量。
“好了,这件事就此罢了,白大人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吗?”静荷摆了摆手,对于老旧的话题,不愿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