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给你取这名字叫金宝啊,看来你可是她的宝贝呢,可是你平时里,就是这么糊弄你爹的吗?”
金宝把食指放在嘴边,凶狠的示意顾恙不要出声,看着他爹爹的身影,渐渐离开了窗户边,他才重新开始说话。
“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啊?我糊不糊弄他,和你有一点儿的关系吗?”
“当然有了,你爹想让我以后照顾你的起居,你说我要不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顾恙搬出了他爹爹,想要吓唬吓唬他。
金宝果然犹豫了一下。
“我爹?我爹不是把你们抓来,怎么会让你来照顾我呢?”
“你不是才说了吗?我睡的是仆人睡的,外间怎么不可能呢?”
“那不就成了你只是我爹眼中的一个仆人,难不成你还想拿我爹威胁我不成?”
顾恙轻轻一笑。
“你爹的意思是想让我嫁你,以后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当然可以管你。”
顾恙说这话说得舌头发麻,虽然她只是想骗骗金宝,可是当说到要做金宝的妻子,她还是一阵恶寒。
这下该轮到金宝吃惊了。
“你说什么妻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了,我爹会同意吗?”
“你说如果她不同意,他让我陪你住一晚,干什么呢?”
金宝撇撇嘴,强词夺理的说道。
“就算我爹真是这么想的,那他也只是想给我找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实则是照顾我的仆人罢了,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我一辈子,做我的洗,你一个女子有什么发言权呢?以后我爹死了,我就是一家之主。”
顾恙听他言谈之间很是狂妄,甚至也没有把她爹对她的关心放在眼里,似乎还想着他爹早死,能把这个村长的位子让给他。
这么看来,村长还真是白忙活一场,为他的儿女打算了,一个亲生儿子,谈及父亲的死,毫不避讳,居然想的是什么一家之主的地位,女儿又是别人的孩子。
“你究竟是不是你爹爹亲生的呀?”
“我姓金,你刚刚耳朵聋了,没听见吗?”
“你既然是你爹的亲生儿子,你难道还盼着你爹早死吗?”
金宝歪嘴一笑。
“那倒也不是,只是他实在是太多嘴太麻烦了,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带回来的那个傻大妞,就是因为她,我才变成现在这样子,十三岁了,却还是一副矮小孩的模样。”
春纤这么纤瘦妩媚妖娆的女孩子,居然被他说成一个傻大妞,顾恙心中暗叹。
“你本来就还是一个小孩子,那你不喜欢你的姐姐,你为什么不和你爹说?”
“我爹欠他的,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为了多年前的歉疚,他也不会把春纤怎么样的,即使因为他,我的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你也担心,因为你的腿以后娶不到媳妇儿?”
金宝恶狠狠地说。
“才不是呢,以前我喜欢蹴鞠,喜欢了很多年,可是现在呢?别说醋车了,我连正常的走路都不能做到,而春纤呢?她不就死了父母吗,那也是当初她父母愿意的,而且现在她能得到我爹这么宠爱,她有什么损失呢?”
“就是因为这个才怨恨你姐姐的吗?”
“她不是我姐姐,我劝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现在你躺回去睡觉,明天我们还能好好相处,要是你再多嘴,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本来看着老实的孩子,现在就对她各种威胁,总是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样子,这着实把顾恙气笑了。
“你能有什么能耐让我好看呢?你现在倚仗的,吃的用的穿的不都是你父亲的吗?那些村民也只会听从一个老资历人的管理,难道还会听你这小屁孩的管理吗?你觉得要是你父亲真的去世了,你还有什么活路呢?到时候还不是只能靠春纤。”
金宝恶狠狠地踢翻了椅子。
“我不会只靠她那个蠢女人的,难道我这么大了?还没有一点生存的能力吗?就算在青溪活不下去,我也可以去外头。”
“外头的世界,你见过吗?你一个孩子是能去做苦力呢,还是能去给人家做帐房呢?你懂这些吗?到时候还不是只能靠着一点点钱,去支个小摊子,做个小商贩,天天靠人家的光顾,来决定今天吃什么。”
“我爹这些家底是一点吗?我一直有在看关于做生意的书,我相信我会超过那些小贩的,大商人也是从小贩做起的,我知道和你来的另一个姑娘,她也是做生意的,要是我爹非得在你们俩中间选一个,我会选她的,因为她能给我支持,给我经验,而且年龄也和我相当。”
顾恙哂笑。
“你还挑选起来了,你真以为我很想留下来和你一起吗?人家姑娘答应了吗?你这是异想天开吧?”
“他一个掌柜的女儿,又不是人家的千金小姐,她配我难道差了吗?”
顾恙轻轻一笑,坐在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
“不管怎么说?我只能告诉你,你这无异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对外头的世界不仅一无所知,并且还在臆想。”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知道我真正的实力。”
“我们?这里还有人敢看不起你吗?你可是村长的少爷呀。”
顾恙玩笑的说道。
“我爹他就第一个不同意我了,是他什么也不懂,他就只知道守在这深山老林里,摆弄那些草弄他这一亩三分地,管这些刁民,这能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挺豪横的嘛,拿出你现在的做派,去和你爹说呀,别白天装的跟小绵羊一样,你也拿出你这恶狠狠的态度去和你爹说,说不定他就能答应了。”
“你不用在这里风言风语的,这些话我也已经听得多了。”
“那我来问问你,你既然说你喜欢蹴鞠,可是为什么又想到要做生意?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金宝喝了一口茶水,眼神坚定地说道。
“我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我要走便天下,遍访名医,治好我的腿,不仅仅要蹴鞠,我还要健康的奔跑,爬山,做各种可以用脚飞快做到的事情,而不是一瘸一拐的,只能靠别人的搀扶。”
顾恙歪歪头。
“你就不能直接让你爹给你钱,让你去外头看病吗?”
“他就只想那我赶紧娶妻,好照顾我,我才多大,他就让我带一个拖油瓶,他到底什么意思?”
顾恙说道。
“拖油瓶?怎么?看不起我们吗?别说女人是拖油瓶,你刚刚想娶闰月的这种行为,你就是在利用她家里的资源,做自己的事情,与其说人家是拖油瓶,不如说你才是倚仗人家乘凉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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