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犯不着和那种人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小厮担心年若志再去找秦云萝的麻烦,也算的上是煞费苦心了。
年若志挠了挠自己的颈部,只感觉一片瘙痒,“这件事情本少爷怎么会就这么算了?到了时辰本少爷定然要将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小厮还想要再劝,然后就看见了他颈部的一片绯红,顿时声音都有些抖了。
“少爷,你看看你的颈部。”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年若志瞪了一眼小厮,漫不经意的转身然后就看见了自己脖子上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绯红,看起来渗人的紧,隐隐的还能够看到几个血红色的水泡。
年若志实在是痒的受不了了,这时候看到了更是难以忍耐,直接上手去抓,不一会脖子狼藉不堪,手上更是染满了鲜血。
小厮立刻回过神,“少爷,再难以忍受你也得忍着,到时候若是脖子上留下了疤痕,可怎么得了。”
年若志忍耐不堪的踢了一脚小厮,“还不赶紧去给本少爷找和大夫来看看,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这等症状大夫也是少见少有的,当下就说治不了直接离开了。
年侍郎家的侄子患了怪病的事情也就传扬了出去,人人避年家人如蛇蝎。
黑忍隐隐的看到秦云萝和年若志相撞的时候似乎是动了什么手脚,猜想到这件事情同她有关系,未免手脚有些不干净,黑忍当天晚上就直接潜入了年家的宅邸。
“大夫,你必须得救救我们家少爷啊,这诊金自然是少不了您的。”
黑忍到的时候就只看见一个妇人拉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衣袖,祈求他能够救救年若志。
但是那个老头子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若是能够相救,大夫学习医术本就是为了救人,只是现在这位少爷的病情实属罕见,眼见着也是越来越严重了。就算是给的银子再多,这病老朽也是治不了的。”
白胡子老头直接掰开妇人的手,摇着头就走了。妇人一下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被下人急匆匆的带走。
黑忍趁着他们在商量应该怎么给他治病的事情的时候,直接潜了进去,看到年若志的样子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的。
整张脸已经没有人样了,满脸的红色疙瘩,看着就让人心中发慌。
黑忍回去了之后立刻将这件事情同段行臻说了。
“那种粉末效果如此强烈,若是……”
段行臻却不欲再听下去,“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且好好的看着年府那边,若是再有什么动静的话,直接来报。”
“另,讲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处理干净了,不能够怀疑到她的身上。”
黑忍点了点头,“是。属下先前就已经安排人处理了后续的事情,定然不会有事。”
“嗯。”
黑忍出去之后,段行臻在书房坐了半晌,想到他方才形容的东西,心下有些好奇,这般奏效的粉末,到底是如何传过去的。
“姑娘可是回府了?”
“回世子的话,姑娘方才才回来,现在正在房间休息呢。”
段行臻慢步走了过去,秦云萝放下茶杯就看见了他,勾唇笑了笑。
“方才黑忍同我说你对年若志使得那种粉末,当真会这般厉害?”
秦云萝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只是这一次用在他身上的但是程度最轻的那种,看着渗人,若是能够忍住几天不挠也便好了。”
“若是不能忍住呢?”
“不能够忍住?”秦云萝眯了眯好看的眼睛,“这件事情可是说不准了,当然也是能够好的,只是会不会留下那些痕迹还有待商榷。”
秦云萝看着段行臻深深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笑了笑,“若是觉得我恶毒那也是晚了,以后就赖在你这不走了。”
“我若是你,做的会比这更绝。”
“这件事情不宜让外人知晓,日后便不要再提了。”
秦云萝还当这是自己的底牌,当然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这原是我闲暇时间无聊做出来的,自然不会让别人知晓。”
段行臻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重新落回秦云萝的脸上。
秦云萝哼哼了两句,掩饰性的避开了段行臻的眼光,“你可是想要看看我研究出来的这几款香料?”
秦云萝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几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带上了一个手套。
“这些粉末就是能够导致年若志那般惨样的罪魁祸首。”
段行臻接过秦云萝递过来的手套带上,揭开之后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秦云萝见他左右翻看的样子,笑了笑,“可是感兴趣?那就送你。”
段行臻丝毫不客气的接过,两人还在聊着这香料到底是如何导致那般效果的时候,郭珍政走了进来。
“你可是又研究出了什么香料?”
秦云萝将桌子上的小瓷瓶全都收了起来,然后才说道,“这些香料可不是送与你的。”
郭珍政吹了吹胡子,见秦云萝没有松口的迹象,也没有过多的纠缠,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近来京中有一件诡异的事情,你们可是听说了?”
秦云萝疑惑的问道,“什么诡异的事情?”
“那年侍郎家的侄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谁,听说现在那样貌看起来,还真的是听着伤心闻者落泪。”
秦云萝脸上还是一派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那人整日里作恶多端,这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郭珍政点了点头,“这话不错。”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郭珍政又急急忙忙的走了。段行臻捏了捏秦云萝的手掌,“方才还挺像。”
秦云萝盈盈一拜,“公子谬赞了。”
年府。
“大人,这件事情还是未曾有头绪。”
年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上带着难掩的怒气,“可是知道那日少爷接触过谁?”
亲卫一脸为难,那日少爷接触的人可多了去了,但是看着年富风雨欲来的样子,亲卫还是立刻说道,“那日唯一一个有最大嫌疑之人便是一个女子,只是先前属下让人去找人的时候,京中已经查无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