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央将人扶进了屋子里,看着秦云萝的脸色担心的紧。
“许是有什么误会,你先别急。”
秦云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木木的看着前方,这件事情定然是不会有什么误会的,依照段行臻的性子,若是他不愿意,就算是有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同意。
与此同时,临风居住的院子。
看见秦云萝还有林央央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了过来,临风一个翻身从树上下去。
“不着调姑娘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只问你一句话,段行臻是不是要与白盈之结婚了?”
“结婚?”
秦云萝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便是锋芒,“是不是要成婚了?”
临风心里一个咯噔,看着秦云萝清澈见底但是又浓雾遍布的样子,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秦云萝见临风这样子,便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秦姑娘,事出有因,能否让属下解释一番?”
秦云萝脸上带着似乎是嘲讽的意味,看向临风的眼神就像是在射刀子一般。
“你说说看。”
“世子与白小姐的婚礼乃是皇上赐婚,世子身为王府的继承人,心中有许多顾虑,但是这也不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
“秦姑娘只有这般,世子才能够迎娶你进门。”临风看着秦云萝的神色,当下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这件事情便是这般,世子与白小姐的婚事只是走一个形式,世子心中最喜欢的还是姑娘你。”
“到时候你若是进府了,便只要见白小姐放在一旁不理会便是了。”
越说越乱,秦云萝的眼中翻涌着万般情绪。
现在她总算是知道了,为何那丞相府的大小姐不好好的待在京城,反而来了这偏远小地,又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动手,这一些不过是她是名正言顺,而她是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一个罪魁祸首。
林央央看着秦云萝这个样子也吓了一大跳,狠狠地瞪了临风一眼,临风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够央求林央央好好的同秦云萝说说。
秦云萝却是拂开了林央央拍着她背部的手,“所以,我不能够同他通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临风不知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这件事情全都是段鄞周的手笔,只是他到底该如何说呢?
也就是这一迟疑,秦云萝便也默认了这件事情。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秦云萝何德何能,竟然值得你们这班蒙骗,这样的好恕我承受不起。”
秦云萝眼中带泪,但是强自忍着不让这泪水掉落出来,眼眶红的厉害。
“我秦云萝也用不起这般蒙骗我之人,若是你能够同他们说,他们若是想要做什么便做就是了,只是日后我与他们再无半分瓜葛,阳关大道,你我各走两边。”
秦云萝在眼泪掉下来的那一瞬间,直接转身便离开了,临风则是呆愣在了原地。
在过来扬州城之前,他便知道会有一场暴风雨,但是没有想到秦云萝的怒气会这般的翻涌,竟是让他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
白念想着立刻给段鄞周写了一封信,若是秦姑娘最后真的要同世子一拍两散的话,最先倒霉的绝对会是他。
林央央看着静静淌泪的秦云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够陪着她坐着。
而秦云萝也只是一直盯着某一处看着,时间一下便过去了,虽说冬天已经过去,但是现在天黑了到底还是带了几分寒意。
“我们先回屋子如何?”
秦云萝没有说话,林央央直接强硬的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带到了屋子里面。
感受到她手上的冰冷,林央央立刻让人拿来了热水。
倒是这热水将人从发呆中拉了出来,秦云萝扭头看着林央央担心的眼神,摇了摇头。
“我无事,不过是这等事情,只需要时间这件事情便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秦云萝伸手将人抱住,叹着气开口,“只是,央央姐啊,我终究还需要时间,只要过了这一阵我便好了,少了谁这日子还是要照样过的。”
林央央被秦云萝的语气弄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但是忍住了。
开口的嗓音还带着哭腔,“那我就等着之前那般自信的秦云萝。”
“好,你先回吧。”
林央央看到了秦云萝眼底的坚持,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在门口的时候便看见了临风。
却是搭理也不搭理,径直就离开了。
临风跺了跺脚,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这般不受人待见。
房间里,秦云萝还是呆呆的盯着一处,果然男人的话还是不能相信半分,前世便已经受够了这样的苦,为何重活一世还要这般痴傻?
秦云萝笑开,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心酸。
“段行臻之于秦云萝,乃是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轻。”
“愿我们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
这些终究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秦云萝将一些东西翻了出来,放在盒子里不再见天日。
临风终于等到了段鄞周的回信,这些日子秦云萝对他都是闭门不见,到了最后竟然是连别院也不让他进了。
“日后若是云萝丫头发来的信我便一并拦下了,这件事情也不准告诉给阿臻,现在正是紧要关头,阿臻不能够受到任何的影响......”
字里行间,竟是让他再次将这件事情瞒下来,先前他便已经错了一次,若是这一次还要继续错下去,他能够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会是那般。
之前购买的香坊。
自从盘了那些商铺之后,最开始的这间香坊便也闲置了下来,若是好好打扫的话,倒是能够住人。
“姐姐,为何我们要搬出来?”
秦云萝边打扫着边回答道,“姐姐带你换个环境生活,难道你不喜欢吗?”
“只要是跟着姐姐寅儿便欢喜。”
秦云萝淡淡的嗯了一声,语气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眼神到底还是变了。
临风在别院门口徘徊了几日,见秦云萝一直没有进出,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没有细究。第二日便找了机会潜了进去,但是整座院子皆是安静的让人可怕。
临风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莫不是已经搬走了?
这个认知又是一个晴天霹雳,让临风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