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二十三,尚未出剑之前,被乔楠一顿鼓吹,好似大帝杀伐之术,至强无比,一但使出,便将毁天灭地。
四周名宿们几乎都信了,皆是凝神屏息,准备目睹这惊艳绝伦的剑二十三。
听其名号,似乎还有二十二剑,却被忽略,直接打出最后一剑,想来定然不会令他们失望。
然而,事实却令他们大跌眼镜,剑气恢宏庞大,好似滔滔剑河,奔腾不休,震得寰宇都在动荡。
在场之人若非年轻天骄便也是前辈名宿,眼力何其毒辣,一眼便瞧出,这招剑二十三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就连独孤鸿也在暗暗诧异,望着以指代剑,迸发滔滔剑气,直指头颅而来的乔楠,不禁露出一丝哂笑。
或许自己当真是高估乔楠了,看似气势惊天,实则虚有其表的攻击,不过贻笑大方罢了。
“乔楠,这场闹剧该到此结束了。”
独孤鸿漠然一笑,在他看来,定然是乔楠明知不敌,故意想临死前戏耍一下自己。
而他戏耍的代价,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独孤鸿,老子这一剑,定会让你终生难忘。”
闻得独孤鸿嗤笑之言,乔楠嘴角不禁浮现一抹得意,丝毫不以为意,身躯横空而掠,手臂上那道剑痕隐隐有股力量,在蓄势喷发。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然不足三丈,乔楠以指代剑,凌空劈落,滔滔剑气肆虐天地,仿佛要将这苍穹立劈两半。
但这剑气依旧虚有其表,空有滔滔不凡气势,威力似乎并未有丝毫变化。
独孤鸿立在祭天台上,感受着从高空贯彻而下的剑河,神情冷峻,好似一座不朽神岳,岿然不动。
衣袍猎猎作响,周身气息沉稳,返璞归真。淡然的立在那里,仿佛自始至终,都未将这所谓的剑二十三放在眼里。
乔楠无论再逆天,亦不过区区至尊五重境罢了,还能够翻天不成?独孤鸿修为深不可测,且自视甚高,不将乔楠放在眼里,自也有一定道理。
独孤鸿越是轻视自己这徒有其表的一剑,乔楠心中便愈发得意。
以指代剑,一剑掠空,剑气肆虐天地,好似横断千古,笑傲寰宇。
“独孤鸿,死来!”
乔楠大吼一声,剑指当头劈下,白虹贯日,如瀑般垂落,好似一道闪电,瞬间劈落而下。
所有人都抬起头颅,望向祭天台的位置,都想瞧一瞧,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是如何独孤鸿虐杀的。
凭借一式不入流的剑招,也妄想挑衅独孤鸿的威严,无异于自寻死路。
感受到当头落下的剑河,独孤鸿冷哼一声,露出不屑之色,脚掌朝着地面一踏,浑身陡然爆发出惊天威势,好似一座沉眠的火山,喷吐出恐怖能量。
“好恐怖的气势,犹如一尊神只,这就是独孤鸿的实力吗?果然名不虚传。”
“若我有生之年,能够达到独孤鸿的境界,此生便也无憾了。”
四周年轻一辈,无不露出崇拜之色,独孤鸿陡然爆发出的气势,太过于恐怖,压迫的他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就连老一辈名宿,感受到从独孤鸿身躯中迸发出的威势,都不禁一阵汗颜。独孤鸿的实力,连他们都难以望其项背。
一股磅礴气势隆隆不休,直冲霄汉,一路碾压虚空,仿佛欲要将乔楠生生震死。
区区至尊五重境罢了,确实不值得独孤鸿亲自出手,否则未免太降低身份,故而,直接以滔天气势将其碾压。
乔楠心中一凛,扑面而来的威势磅礴浑厚,如倒卷的天河,虽未至,便自然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
他毫不怀疑,若这股威势撞在身上,即便自己体魄强悍,恐怕依旧要生生被碾压。
独孤鸿的强大,简直超乎他的想象,当真是万载难出的天骄,与其生于同一时代,是何等的悲哀。
难怪强大如封道天也不禁感慨,可恨少出生三十载,否则,岂会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乔楠凛冽一笑,还好自己保留有底牌,悄然将那道剑痕的封印解开,顿时,一股隐晦而强大的气息,从剑痕中涌现出来。
“嗯?终于来了!”
坐在祭天台主位上的夙莫,猛然皱起了眉头,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眼眸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夙莫感受到了那股令他熟悉的气息,仿佛回想起九千年前的往事,滔滔杀意不禁在心头间涌动。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有心血来潮之感。”
独孤鸿内心一阵悸动,竟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仿佛威胁到生命,让他有些惶惶不安。
他疑惑的抬起头颅,区区至尊五重境的废物,令让他感受到了死亡气息,着实诡异。且这当头劈落下的剑河,并无出彩之处,却偏偏让他内心深处惶惶不安。
武者,参悟天地大道,冥冥之中似乎有些许危机预示,故而修士不会轻易出现心血来潮之感,一但出现,必然是有危险。
“麒麟天纹!”
那股心血来潮之感,令独孤鸿不敢大意,脚掌猛然踏在地上,身躯顿时腾空而起,捏起拳头,朝着上空砸去。
拳头之上,涌现璀璨神纹,通天绝地,竟然是远古麒麟神纹,蕴含惊天神威,仿佛有麒麟在拳头上跃跃欲试。
这一拳看似古朴无华,却蕴含惊天威势,即便是名宿大佬级别的强者,在这一拳之下,也断然无生路可言。
“剑二十三!”
见独孤鸿彻底爆发全势,显然是察觉到不对劲,乔楠当即冷漠一笑,不再掩饰,将那道剑痕之威彻底的催发出来。
先前那徒有其表的剑河,不过是掩饰罢了,降低独孤鸿的警惕,好一击必杀。
所谓的剑二十三,实则是李太白留在他手臂上的那道剑痕。
那道剑痕有李太白一击之力,独孤鸿再强,终究未入圣境,难道能强过数千年前便是圣尊的李太白?
而在乔楠催发剑痕之际,天渊窟下的一处破庙中,有道身影陡然睁开了眼眸,淡淡一笑,迈步走出了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