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温书上下看着一身狼狈不堪的欧阳南晴,心都缩成一团了,他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惨烈的代价。。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欧阳南晴此时已经安定了许多,她扯了扯衣角,扁着嘴,委屈的道:“他们说要帮我介绍导演,让我去那里,我不知道那个地方是酒吧,他们硬拉着我进去。”
说着,她又泪眼婆娑了:“呜呜……表哥,我有拿刀。”
她举起手,从长长的衣袖里伸出,点点血迹已经干枯了。
“有人过来,我拿起刀就挥过去了,我杀了人了。”她哽咽着,脑海里清楚的记得,自己狠狠将刀子‘插’进来人的身体,接着,她趁着他们慌‘乱’的时候,赶紧跑了出去,又人生地不熟的,就随便躲进一个包厢了。
唐温书拉起她的手,左右看了看:“有没有受伤?”
欧阳南晴摇了摇头,脸上一塌糊涂,新的泪痕加上旧的泪痕,以及鼻涕,真是不忍直视。
“表哥,我会坐牢吗?”她一边哭着一边说:“我不想坐牢。”
“不会的。”若是那人死了,算那人好运,若是那人还活着,他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唐温书抱起她,往浴室走去,放了热水,又帮她脱去破烂的衣服,眼里只有心疼。
欧阳南晴哭得多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放下心防,让他帮自己清洗,如同小时候一般,每次她玩得一身泥巴,他都会帮自己洗得一干二净,还香喷喷的。
“表哥。”困意朝她袭来,她艰难的抬眼看着眼前的人,那么让她安心。
“恩,我在。”唐温书低低的应着她,热水轻轻浇洗去她身上的泡沫。
“你真好。”欧阳南晴喃喃着。
他的动作一顿,如潭水般的深眸起了一丝‘波’澜,他垂下眼,淡然的回道:“你知道就好。”
唐温书帮她擦干身体,她也已经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盹。
万般无奈的抱着她,放在‘床’上,捻好被角。
他伸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眼底平静,内心汹涌。
“晚安,南晴。”
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唐温书恢复平常的冷漠,寒着脸,走下楼。
牧英奕随意的坐在沙发上,长‘腿’叉开,背靠着沙发,阖着眼休息,听到脚步声后,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看向来人。
“牧少,真是抱歉了,跟我讲讲事情的过程吧。”唐温书走到沙发边坐下,白皙的双手端起茶杯,慢悠悠的用开水冲洗一遍,接着熟练的冲了一杯茶,放到牧英亦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的表妹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是后来进了包厢发现她躲在洗手间而已,接着就借手机给她了。”牧英奕看着他,端起茶杯,茶杯中浮晃著一抹淡碧,几缕轻烟散著温热,喝尽,‘唇’齿留香。
唐温书不可置否,点了点头:“牧少有见过其他可疑的人吗?”
“没有注意,我只是去喝酒消消愁,哪去看别的。”他‘唇’角一勾,自我嘲讽的笑了笑。
“那谢谢牧少举手相救了,以后需要到我的地方,就跟我说。”唐温书拿出笔跟纸,利落的写下一串数字,递给他:“衣服跟手机,给我你的银行账户,我赔偿给你。”
“那个就算了,人情我就记着了。”牧英奕挑了挑眉,没有客气的伸手接过,折好放进口袋里。唐温书的人情,可真是厚重。
唐温书让人送他回了酒吧‘门’口,牧英奕刚下车,迎面就走来了被他“炒了鱿鱼”的钱子兴。
钱子兴很是担忧的上前,看了看他,又望了望逐渐远处的车子:“牧少去哪了?刚刚那辆车,似乎是唐家的。”
“你怎么在这儿?”牧英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掏出车钥匙,直径走到自己的车边,开‘门’坐了进去。
“牧少,总裁找你找不到,我查到你最后定位是在这里。”钱子兴见他要走了,赶紧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牧少,唐家的人来找你麻烦了?”
“没有。”启动引擎,车子似脱弦的箭,冲了出去。
钱子兴观察着他的表情,说道:“总裁说有事找你,让你回家。”
牧英奕心生烦躁,眸眼冷冷瞥了他一下,不想理他,但车子的方向朝着家驶去,油‘门’踩到最底,飞速行驶在夜晚的路道上。
他还是得面对现实。
牧家。
牧英奕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家‘门’,几个‘女’佣忙碌的走来走去,见到他时停下手中的工作:“牧少,总裁在书房等你。”
他点了点头,走上楼,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妈,是我。”
隔着‘门’,听到了庄偌秋平静的声音:“进来。”
庄偌秋坐在办公桌前,脸上的妆容已经卸去了,看上去老了许多,可眼神还是那么凌厉,翻着文件,一目十行的扫过密密麻麻的字。
她听到声响,抬眸看了看:“跑哪儿去了?不是说好了跟我一起去个饭局吗?”
“临时有事。”牧英奕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
鼻尖闻到一丝异味,庄偌秋蹙起了眉头:“去酒吧了?”见他低着头没否认,眉头蹙得更深了:“少去那些地方,吃饭了没?”
“妈,你认识凌浅?”牧英奕开‘门’见山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她看了他一眼,按了厨房的座机:“做些宵夜送上来。”
牧英奕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恩,认识。”庄偌秋合上文件,手肘撑在桌上,指尖捏了捏鼻梁:“你回国就是为了她吗?”
“对。”他直言不讳。
她幽幽地叹口气,目光深沉的望着他:“凌浅结婚了。”
“我知道,结婚而已,说不定离婚了呢?”牧英奕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你目的不也是跟她结婚?难道结了就不会离吗?”庄偌秋严声说道。
他皱紧了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先绕过这个话题,妈,凌浅的老公你也认识?”
她伸手敲了敲桌面:“你连人家老公的底细都没查出来,还好意思说等他们离婚。”又是一叹,她道:“叶氏集团,你知道的吧?跟我们公司经常来往的,是我们的头等大客户。”
叶氏……
牧英奕眼神一凝,望着她,静静的等她继续说下去。
“叶氏现在做主的还是丁瑞,我听说,丁瑞有个儿子,但被人保护得很好,完全不知道她的儿子,未来叶氏集团的继承人是谁,不过,她的儿媳‘妇’,稍微往丁瑞这边仔细打听,就会知道是演艺圈里当经纪人的——凌浅。”
他脑子一片空白。
纵然他是官二代、富二代,但也没能与一个叶氏集团抗衡。
而凌浅的老公,却是叶氏集团未来继承人。
“也许,凌浅只是看上他们的家产而已呢……”牧英奕低声说道,连他也没有底气了,凌浅不是这种人,他知道的。
“英奕,别傻了。”庄偌秋心疼的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趁早收手,别沉溺进去了,你让钱子兴查了吧?他有说凌浅结婚几年了吗?”
牧英奕喉咙动了动,垂眸不语。
钱子兴告诉过他了,凌浅结婚起码有五年了,算了算年龄,凌浅刚成年不久,就跟人办了证。
“凌浅结婚的目的绝对不是钱,你心里清楚。”庄偌秋此刻宁愿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她不忍心看到他这副颓废的模样。
他眼神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好一会儿,才道:“妈,叶木寒你认识吗?”
庄偌秋皱眉想了想:“没什么印象,是个演员吗?”她没有注意过娱乐圈的事。
还想要说些什么,例如叶木寒是不是丁瑞的儿子,叶木寒是不是凌浅的老公,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变成了无力的问题:“瑞圣苑酒店是丁瑞的吧?”
“是。”庄偌秋看着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去剧组的时候,基本都是在瑞圣苑酒店过夜的,没有去别的地方。也是她跟丁瑞略提了提,让他在瑞圣苑酒店里有足够的‘私’人时间跟安全。
牧英奕的心越来越凉了,他又问:“叶氏集团,是不是有个很出名的金牌秘书?”
庄偌秋这下子有些迟疑了,自家儿子反应不太对劲。她顿了会,才道:“恩,只听叶家人的话,金牌秘书雪茜。”
他之前可以想着只是碰巧罢了,雪茜这名字,全国都不知道有多少个重名的,可是,种种迹象,都告诉他了,叶木寒就是凌浅的老公,以及自己没有能力去对抗的叶氏集团的继承人。
不论是家世,或是在圈子里,他都比不过叶木寒,就连凌浅那些担忧叶木寒的表现,他连边边都沾不上。
他一败涂地,还没开战就输了。
“英奕?”庄偌秋见他脸‘色’越来越差,轻轻叫唤了一声。
牧英奕扯了扯嘴角,勉强的扬起一个笑容:“妈,你说得对,我该放手了。”
对庄偌秋来说,他还只是刚刚沉溺进去而已,可对牧英奕而言,他已经沉溺近十年了,那么的深刻,即使对方并不知情。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几个‘女’佣端着冒着热气的宵夜走进来,悄悄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牧英奕怕庄偌秋太过担心去深入调查,走上前几步,佯装轻松的端起碗,慢慢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