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颗流星般的烟花,明亮而璀璨地弹升到了空中,在一瞬间爆炸了,仿佛是一朵美丽的七彩莲花,在空中展开了美丽的花瓣。中?文?网w1w1w?.?8818zw.
一声声响亮的爆竹声,一朵朵光芒四射、灿烂无比的烟花,在天空中飞舞,各式各样,五光十色,把天空点缀成鲜花的海洋,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新年的钟声,在人们脸上洋溢的欢笑中敲响,吃完满满一大碟情妇二菊亲手包的酸菜猪肉馅饺子,张霖以“伤病员”整个人横躺在床上,挤得二菊没地方躺了,也只能挨着他身边坐着。
“每次出去做事,都弄得一身伤回来,要不你就别做马贼了,我们开着这家歌舞厅,虽然没有什么大进账,下半辈子可也足够你我吃吃喝喝了,你都不知道你没次出去放马,人家有多担心,你晓得吗?你不加的这段日子里,我每天晚上都是从噩梦中惊醒,梦里的你,都是全身血淋淋的,我想抓住你,可是什么也抓不到……我好怕,我怕梦里的情景,将来会有一天变为现实,我真的好怕……”二菊说着说着,眼圈渐红了。
“男子汉大丈夫,不去奋刀扬马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反而窝在女人温柔乡里一辈子,我不甘心啊!”张霖把头轻轻靠在表妹肩上,深有感触的道:“师爷常说:‘王侯将相,宁我种乎?’我要向包括你爹在内的所有人证明,我,皇帝,不是生就贩夫走卒之辈,我要成为人上之人,我要在不久的将来,将那些贵族老鼠都狠狠的踩在我的脚下!”
“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跟大姐……”二菊红着脸问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大菊一个寡妇失业的妇道人家女流之辈,可怜不是见的,我不照顾她谁照顾她啊?正好你们姐妹俩,以后也是个伴嘛!”张霖眉飞色舞的道。
“可是,你这样胡来,会被别人说闲话、看不起的,你让我们姐妹两个以后怎么出门见人啊!”二菊多少有些闷闷不乐。
“你想得太多了,这个世道,笑贫不笑娼,只要你囊里有钱、掌中有刀,谁肯笑话咱们?哪个敢瞧不起咱们?怕是巴结我们都来不及呢!”张霖毫不在意的道。
“可是你越来越大胆了,你能节制一点吗?”二菊苦口婆心的劝着。
“男人好色,英雄本色!你看那古往今来的帝王豪杰,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三宫六院的?!”张霖一边探出狼爪,一边“出口成章”,讲了一番自以为是的“歪理邪说”。
“把你的爪子拿开,讨厌死了!哼哼!以后少碰我!”二菊连打带拽的把张霖的狼爪子赶了出去。
“哎呀!是你这臭丫头要问的,爷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你还翻脸了是吧?以后就不能跟你们女人讲道理,你们女人讲起理来,那真是一个不讲理啊!”张霖感到女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理喻。
“哼哼!你现在受伤了,你在外面的那些野女人,都很挂念担心吧?怎么没见她们来探望你啊??”二菊口气里的醋味,隔着十五里地都闻得见。
“真是个醋坛子。”张霖心情一落千丈。
“……我在家辛苦为你守店打拼,你倒好,在外面且风流快活着呢,一天到晚真够你忙的啊,担心着正牌女友,惦记着干姐义母,操心着同事战友,还要抽空挂心着红颜知己!怪不得你在战场上老受伤,这么一大群女人,牵肠挂肚的,你哪还有心思和体力好好打仗啊?!”见情郎蔫了,二菊更没好气的奚落着。
张霖有些索然无味的坐着呆,二菊拉拉他的耳朵,也不见这小家伙有啥反应,小寡妇自己反倒有些着急了,松开了他进击的爪子,甚至还故意挺了挺****,也不见少年有任何变化。
“你倒是说话呀?哑巴啦?”二菊开始有点担心了。
“你让我说什么?该交代的我都跟你全部交代了。”张霖看着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很不开心的样子。
“生我气了?”二菊有些心慌。
张霖没有应声,伤口处隐隐作痛,若不是里面穿的防弹衣减少了白虎武士刀的惯力,自己怕是连大年夜这顿饺子都可以免了,心里反复品味着二菊的那一番话,闷闷不乐的张霖倒头就大睡了……
二菊也懒得跟张霖胡搅蛮缠,她包饺子准备年夜饭忙乎了半夜,感觉很累,便俯身躺在张霖的腿上,闭合了眼眸……
……
大年初一。
“海城”的男女老少穿戴一新,吃年糕和汤团,即希望“年年高、团团圆”的寓意。
上午,张霖去给二菊的父母、舅舅骆驼老爷和舅妈六大浪拜了个年,礼物是真没少买,了几个大大的红包,还特意给大菊一个大红包,欢喜得的一大家子乐得合不拢嘴。
中午,骆驼老爷留张霖在县衙吃烤乳猪。喝“年酒”。同席的还有县上几个老官僚和乡绅,骆驼不住口的当着同僚的面儿,不吝赞美之词的夸奖自己这个“未来女婿”,什么“和当朝摄政王是莫逆之交”、“黑白两道都混得开”等等,即使脸皮厚如张霖者,也不禁呐呐的红了脸。
下午,张霖拎着礼包去蛤蚌家,看见姐姐躺在小床上看书,也懒得打声招呼。蛤倒是蚌很客气地挽留少年吃晚饭,看厨房的样子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张霖谢绝了,直接提出了告辞。
“要不吃完饭再走吧,姐姐再去买点鱼虾蟹。”看出这位“小爷”不高兴,蛤蚌倒赶忙起身,给张霖泡了杯茶。
“不用了姐,我想回‘美人酒家’休息几天。”张霖回绝了。
“好啦嘛,小祖宗,姐姐刚才是身子不舒服,不是有意冷落你,乖啦——”看着大男孩郁闷的样子,蛤蚌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二菊那泼妇昨晚闹个没完没了,寻思着跑你这儿寻求点安慰,却对我温水般不冷不热的,哼哼!”躺在蛤蚌腿上,张霖没好气的白了少妇一眼。
“都是姐不好!是姐不对!小祖宗别生气了哈!大过年的,赌气一年都不走运。”蛤蚌陪着笑,连声道歉。
“不行!你必须赔偿我精神上的损失!”霸道的张霖,手脚又开始不安份了。
“小祖宗!大白天的,你可别胡来!”蛤蚌笑叱。
“那老姐的意思,就是等到了晚上,便可以胡来了呗!”鬼机灵的张霖,立马抓住了少妇的语病。
“你……你都坏死了!”蛤蚌无力反驳,推开少年道:“你等着,姐给你弄羊肉火锅去,好久没吃了,有些想了呢……”
……
晚上,蛤蚌做了小火锅,姐弟两人人在房间里里吃的热火朝天,两张小脸上,都红扑扑的好看。
“姐,吃完饭我就在你这睡不走了。”张霖赖道。
“就不怕你家那个小醋坛子吃味?”蛤蚌不满的道。
“不会!二菊那溅妃胆敢再耍小脾气,朕把她打入冷宫!”张霖摇头晃脑,学着戏文里的腔调道。
“屁!真拿自己当皇帝了!臭美的不行,还朕呢?”蛤蚌脸更红了。
“等爷有一天真做了皇帝,就册封姐为正宫皇后,肚里的娃儿为皇太子!”张霖异想天开起来。
“谢主隆恩!”少妇娇笑不已……
……
哀鸿遍野,遍地流民。
“妈的,人太多了,我们能救走几个?!我们放弃吧!”乱糟糟的人群里,疯狗将肩头扛着的半昏迷状态的母子,泄气的丢在雪地里。
“疯狗!你混蛋!”张霖腋下夹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受伤老人乘马从后面赶上来,枪口顶在青筋暴露的疯狗脑门上:“能救几个就救几个,这个时候你敢装熊,老子弄死你!”
“谁怕谁啊!小杂种!”疯狗同样将手里的小钢炮堵到了张霖的胸膛前。
后方突然传来劲急的马蹄响,雪水飞溅中,伯爵和师爷拍马飞至,马背上各横着两个流血不止的百姓,后者见状,不由得喝斥道:“疯狗,皇帝,你们两个在干嘛?!沧浪人已经攻破了外城北门最后一道防线,马上就要追到这里来了,大家抓紧时间把乡亲们护送转移到山上去!快!”
疯狗喝张霖听罢,各自瞪了对方一眼,嘴里哼着,枪支渐渐离开了彼此的要害。
“疯狗!枪火!断后!机甲和毒舌、魔瞳接应!”伯爵照着两个怒目而视的大马贼疯狗跟张霖,劈头盖脸的狠狠每人抽了两记马鞭,厉喝道道:“冲锋、法官、妖精、太子和丧尸、皇帝掩护百姓先走!天黑之前必须入山!”
大后方的“辽阳府”,炮声隆隆,杀声震天。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逃难的人们回身惊恐的目光落处,飘扬在城头的萨满龙旗自半空折落,随之一面太阳旗冉冉升起——
人群一阵哀呼,张霖怔怔的默道:“‘辽阳城’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