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恐慌没过多久便消逝的无影无踪,其中缘故自然要归功于昨夜的“破而后立”,这才使得江寒的意念精神力与大宗师达到了同一高度。
见自家兄长已然死于非命,袁文博慌忙夺窗而逃。
见状,南宫暮雪只是一脸平淡地看着江寒问道:“要死的还是活的?”
“活的。”江寒直言道。
江寒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他去抓一个化境大圆满的高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话音刚落,南宫便手持青锋乘风追去。一眨眼的功夫,那一袭白衣便消失在江寒的视野之中。
南宫走后没多久夕瑶便跑了过来,看到惨死于血泊之中的袁文志别提有多高兴了。只见她猛地拍了下江寒的肩膀,兴奋地称赞道:“可以啊,小师侄。长大了,不错不错。”
“我去!”
夕瑶的突然出现着实让江寒吓了一大跳,“小师姑,你差点吓死我。”
“胆小鬼。”夕瑶撅着小嘴骂道。
“雪姐姐呢?”
“去追袁文博了。”
“哦。”
闲来无事夕瑶便研究起袁文志的尸体了,这丫头是东看看、西看看,时而皱眉,时而深思。
见夕瑶行为这般古怪,于是开口询问道:“小师姑,你这是做什么?”
“验尸啊。”夕瑶头也不抬,语态显得十分轻松。
“验出什么了?”江寒疑惑道。
夕瑶指着袁文志的尸体,一脸认真道:“你看,死者双目圆瞪,眼袋暗沉,喉结上跳,手指微屈向前。这一看就是死前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死不瞑目。应该是临死前还有什么话想说,却被一刀毙命。”
夕瑶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也十分准确,真不愧是医圣的关门弟子。
“临死前,每个人都会害怕。”江寒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这就是本能反应。
夕瑶摇了摇头,解释道:“人临死时会害怕不假,但是你看这袁老头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明显还有什么遗言,你就是下手太快了。”
“好吧。”不跟专业人士拼专业,这是有脑跟无脑的基本表现。
夕瑶不经意地回了回头,无意瞥到了江寒手中的唐刀,问道:“小师侄,刚才你是用这把刀杀的他吗?”
“对啊。”江寒点了点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把刀怎么连半点血迹都没有沾上!”夕瑶指着江寒手中那柄唐刀,脸上露出无比惊骇的神情。
江寒心怀疑窦,将手中那柄唐刀缓缓提起。青光浮映、寒气逼人,着实没有看到半点血迹!
他明明记得刚才是自己亲手用这柄唐刀刺穿了袁文志的心脏,而且江寒也是满身的血迹,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就在江寒的思想刚准备往封建迷信道路上迈步时,南宫带着逃去的袁文博回来了,将其重重地扔在地板上。
袁文博的嘴角还挂着血迹,脸上更是不知有多少处淤青、剑痕。脖子、双手均被白绫捆着,白绫的另一头自然是在南宫手中握着,那画风就如同牵了一条狗似的。
看到袁文博那张嘴脸,一瞬间江寒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二十二道鬼魂,他们推着江寒手中的唐刀,迫不及待地想要斩杀袁文博。
看着江寒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袁文博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可谓瞬间坍塌,“扑通”一声便跪下了,撕心裂肺地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此时袁文博说什么都没用了,如果他不杀掉随行的二十二人,尚可活命!江寒本也是心慈之人,奈何袁氏兄弟生生把他的杀心给逼了出来!
只见江寒猛然抬刀,眼中绝无丝毫犹豫,手起刀落。顷刻间袁文博应声倒地,魂归地府!随着袁氏兄弟毙命,江寒只觉原本那二十二道鬼魂也尽数离去,心中不禁长舒了口气。
看着满屋的鲜血,江寒虽有心慌,却无丝毫恐惧。如今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精神力已然比肩大宗师,消除心慌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一旁的夕瑶见江寒手中唐刀仍然丝血未沾,不由得惊叹道:“果真不染血迹,这刀也太神了吧!”
南宫看了眼那柄唐刀,顿时对夕瑶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充满了鄙夷,冷然道:“天晶锻刀,出自欧阳先生之手,有什么大惊小怪。”
“也是啊。”夕瑶干笑了两声,颇有几分尴尬的意思。
二人之间的对话让江寒心中满是不解,呢喃道:“天晶?欧阳先生?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夕瑶一把搂住江寒的肩膀,一本正经地敷衍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手里这柄唐刀可是件好东西,别给弄丢了。”
二人身高本来就有一定差距,再加上夕瑶的身材本就十分傲人,胸前高耸不知不觉就贴了上去。江寒感受到从胳膊传来的一阵酥软,顿时惹得他是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甚至脑海中不禁想起早晨那幅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有了一系列生理反应。一时间江寒只觉得身体被烧得火热火热,躁动难耐。
站在一旁的南宫察觉至此,一股浓浓的羞意顿时涌上心头,神态极为不自然地说道:“我去把袁家余孽清理掉。”
感受到从江寒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夕瑶疑惑不解道:“小师侄,你身上怎么这么热啊?”
“我也不知道。”江寒红着脸心虚地回答道,说完便赶紧从夕瑶胳膊下逃脱夺门而去。
见状,夕瑶顿时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就如同那丈二和尚,压根摸不着头脑。过了会儿,夕瑶突然想到书房内还有两具尸体呢。
念及此处,顿时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跟两个死人独处一室,光是想想就挺瘆人。
夕瑶偷摸摸地看了眼袁氏兄弟,吓得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跑了出去。
待在车上的铜胖儿见江寒这般模样,不禁心生困惑,道:“二爷,您脸怎么这么红啊?”
“哪那么多废话。”江寒已是羞愧难当,对铜胖儿哪还有什么好脾气。
铜胖儿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灰溜溜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