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去拿尸体耳边的手机,忽的尸体双目睁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段小涯。???中文 w8w?w?.?881?z?w1.
我去!
段小涯抓着手机心头一惊,身体本能朝后一仰,人就从脚下的棺材跌下来。
“小涯!”莎莎急忙去扶段小涯,“你没摔疼吧?”
“废话,你摔一下试试?”段小涯瞪她一眼,把手机还给她。
莎莎心里感动不已,用力扶着段小涯起来,段小涯此刻功力尽失,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身体也是够呛,若非平日修炼武道,已经让他皮肉筋骨乎常人,就刚才那一下,也非摔断一两根骨头不可。
“快走。”段小涯拉着莎莎就往洞口而去。
莎莎看着段小涯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忙问:“怎么了?”
段小涯没有回答,他本来就觉得这个村子有些古怪,好像处处都充满了危险,现在他和莎莎都没了功力,就如普通人一样,很多凶险是没办法抵抗的。
“小涯,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出了棺材洞,莎莎心有余悸地问。
“棺材里的尸体忽然睁开眼睛了。”
“真的假的?”莎莎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你头上是什么?”段小涯看着莎莎站在阳光下,头有一些地方反着幽绿的光,很淡,但依旧能够明显感觉出来。
段小涯伸手摸了一下,却是一些淡绿的液体,放到鼻端一嗅,眼睛不由一亮:“难道会是汗青吗?”
“汗青?”莎莎觉得有些恶心,头皮都在麻,因为段小涯先前就告诉过她,汗青就是汗尸身体流出的汗液。
现在汗青滴在她的头上,说明棺材洞里有汗尸存在,而且是在她刚才出洞的时候,头顶的棺材滴出来的。
段小涯心头一喜,说道:“我们果然不负此行,只要有了汗青,苏舍儿的手臂就能续上去了。”
“现在……要进洞里吗?”
段小涯想了一下,说道:“还是等我们功力恢复之后再进去,现在里面如果出现一点情况,我们估计都对付不了。”
刚才段小涯亲眼看到棺材中人睁开眼睛,这要是诈尸现象,一般的人可没办法应付,他们现在就和常人没有区别。
所以还是要等明天功力恢复再说。
两人正要离开,就见阿依塔娜带着一帮的人过来,包括乌鲁姆和马家兄弟,一群人气势汹汹。
阿依塔娜指着他们,叫道:“就是他们,抓住他们!”
段小涯一见之下,拉着莎莎就跑,要在平时,遇到这些村民,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不是眼下的情况有些特殊吗?
两人迅地朝着山上跑去,一路攀登,阿依塔娜带着村民也风风火火地追了上来,他们手里还有各种农具,耀武扬威。
段小涯对莎莎道:“拿石头砸他们!”
现在他们居高临下,段小涯抱起一块石头就砸下去,一声惨叫,一个村民就被砸到山下。
莎莎惊诧地看着段小涯,这家伙还真是无法无天,这一块石头砸下去,那个村民当时就倒在血泊里挣扎不已,其余村民见状,也不敢上前去。
“外地人,有种的滚下来!”一个村民叫嚣。
段小涯冷笑:“有种你们滚上来?”
说着,段小涯又拿着较小的石头丢了下去,一个村民慌忙避开。其余村民就地取材,纷纷拿着石块去扔段小涯和莎莎,但因距离太远,他们的石头根本没有办法扔到他们。最悲剧的是,他们丢上去的石块,又纷纷地砸了下来,自己人被砸的头破血流。
当然,这笔账还是要寄在段小涯和莎莎的头上。
段小涯不由大笑:“一群蠢货!”
乌鲁姆大叫:“臭小子,有种下来单挑!”
“挑你妹哇,老子就喜欢在上面,有种你咬我呀!”段小涯叼起一根香烟。
众人拿他没有办法,齐齐望向阿依塔娜,想来阿依塔娜平日就是他们的军事诸葛,出谋划策的事一向由她来办。
但是此刻段小涯和莎莎占尽地利,阿依塔娜也没办法,只说:“乌鲁姆,你带几个人绕到他们身后,我们两面攻击。”
段小涯看见乌鲁姆带着几个村民离开,立即猜到他们要干嘛,对莎莎道:“咱们快走,他们要包抄我们。”
莎莎没有迟疑,跟着段小涯迅离开,虽然被几个村民逼的落荒而逃,也有一些丢脸,但这都是暂时的,只要撑到明天恢复功力就可以了。
段小涯和莎莎一路朝着山上跑去,两人跑的气喘吁吁,下面的村民依旧穷追不舍,段小涯百忙之中抱着两块石头砸了下去,众人一时也不敢追。
毕竟要被段小涯的石头砸中,不死也残废了。
不久,段小涯和莎莎看到一堆的坟墓,坟墓奇形怪状,有些是圆形的,有些是方形的,有些干脆没墓,只是插着一块石碑。
“小涯,难道这就是墓山吗?”莎莎疑惑地问。
段小涯点头:“应该是了,管他呢,先躲进去再说。”
墓山顾名思义,就是有很多坟墓的地方,坟墓的分布也没什么规则,或者仅仅是外人看不出规则罢了,在乌蛮族内部或者有着严格的尊卑也说不定。
“站住!”乌鲁姆带人正从侧面的小路追了上来。
段小涯二话不说,拉着莎莎就朝墓山深处跑去,乌鲁姆大叫:“站住!你们不能进去!”
段小涯哪里要管这些,跑了一段,却不见乌鲁姆追来,心里狐疑不已。但忽然想到在棺材洞里阿依塔娜说过,不是所有人死后都有资格葬到墓山的。这么说来,或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墓山的。
乌鲁姆就没这个资格。
段小涯顿时松了口气,对莎莎道:“没事了。咱们往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两人往前走去,忽然听见隐隐传来一些乐器的声音,循声走了过去,躲在树后,看到先前上山的送葬队伍,正有一群戴着狰狞面具,健壮的身材涂着油彩的男人,腰间围着一条羽毛做成的裙子,绕着大红的棺材,又蹦又跳,一圈又是一圈。
然后两边各种吹鼓手开始奏乐,又有披麻戴孝的家属手舞足蹈,唱着奇怪的歌,段小涯和莎莎没有一句是听的懂的。
载歌载舞,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