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既然来封锁现场并半封锁了大楼，那么案发现场自然是重点看守，锁上现场的门，也是理所当然的。”身后传出高跟鞋的声音，空桐悦哗然转身。
“Coco？这是现场，你？”
“我是李总生前的最后一任全职秘书，被警方叫来询问或是开案发现场门之类的，不是很正常的嘛。”秘书倒是比空桐悦要坦然许多。
“可警察都在巡逻的地方，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撇开空桐悦没有电晕那两个刑警的事情，听眼前人的口气，很显然，她比自己，要来早许多，那，她是怎么在这所大楼里畅通无阻而无不顺？
“我只是被警方叫来开保险箱罢了，现在也要回去了，这办公室的门是被刑警锁住的，你要开，还是不开。”Coco抛出选择。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此，而且，还那么凑巧的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你是协助警方开锁，你认为，我信么？”只怕是人都有疑问，更何况，是空桐悦！
“看来你还是太嫩了。”秘书绕有深意，走到办公室门口旁那张属于她的办公桌，打开抽屉，“这是我偷藏起来的办公室的备用复刻钥匙，其余的要是不是在死去的李总手里，就是被警方搜证带走了，可以说这是你现在唯一进去现场却不留太大痕迹的方法，试不试，由你不由我，我是仁至义尽。”将钥匙放于桌面，立马掉头就走，没有想多停留。
“一直逃避却又不分原由的‘帮’我，这种帮助我不习惯接受，大不了，我们两个一起被赶来的刑警抓个正着，在看守所蹲个一年半载。”空桐悦故作破罐破摔，她不过是想要知道这个李毅阳秘书的古怪之举是为何而已。
Coco言：“我会这么做，全是因为李总生前的吩咐，也就是昨日你与坚野家少爷走后所说，他说，从今往后，只要是你们二人前来香水公司，皆不用阻挠，这是李总最后的指令，而我，毕竟是跟了他两年多的秘书，于情于理，多少都该尽责，完成他的遗命，况且你来这里，不也是为了调查的么，岂不是正好。”不然这姑娘以为，她是怎么从进来香水公司的，一路无阻，连大门都没锁。
“所以合着我能到这里，全是凭你的算计咯？”空桐悦抽出重点，发现，这人大概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Coco回头望了眼空桐悦，恶意一笑，迈步走远。
“这个女人，真讨厌。”空桐悦见人走远后，撇嘴有点不满，却还是拾起了桌上的钥匙。
转而走向门口，钥匙插入门锁，转动，开锁，推门。
迈入第一步，空桐悦一眼便望尽屋内，轻轻地关上了门。
屋内陈设未变，只不过是少了许多东西，少掉的物件原处都摆放着一个立着的小数字牌，用白胶带标出，格外引人注目。
在屋内张望，空桐悦晃了个圈，发现这办公室内可谓是被搬了个精光，甚至就连是办公室内的书架都被警方的人彻底搬空了，让月儿都有些震撼。
“这个安远，这次做的还真绝啊。”看来这家伙是有了前车之鉴，自韩洁案后找到了证据，便料定自己这次肯定还是会跑过来勘察什么。
还真难得，那人出门带了脑子。
不过现在却也是没有其他可以顾虑的，谁叫这现场已经快被那位安大刑警给搜刮了个近乎底朝天，料想什么细节也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这就难办了啊。”空桐悦仍旧四下张望，偶尔望向门口注意状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有警方的人进来，这办公室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空桐悦铁定会被逮住。
走到办公桌前，月儿手轻按在桌面，每走一步，手就随着方向在桌面上滑，直到……站到了李毅阳的办公椅后，俯瞰全景，她想，现在应该可以开始做正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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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离开香水公司的楼层，并没有下楼，反倒是上了电梯，直达天台下两层，那里是空置的，无人租借，是空荡荡的。
她一出电梯便有目标的左转走，直到走到了楼层走廊深处，那有一扇窗户，照亮走廊，窗棂前，一人正望着楼下的人儿在为了所谓的新闻争破头脑，觉得好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