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原本以为,楚江河有什么好办法帮自己,不过还别说,楚江河这办法的确很牛b,这个办法一旦说出,村民肯定很快就会答应。? ? w?w?w8.?881?z?w8.1c1o?m
因为村民种植这些树苗,不就是为了几个钱吗,现在楚江河给宋景变通一下,从落叶松按亩计价,变成了按棵计价,而且还是6毛钱一棵,相对来说,这已经很便宜了。
可村民答应了,这敲诈宋景的对象,马上就变成了楚江河啊!
对,楚江河这话很明显,就是告诉宋景,老子要敲诈你,当然,我这敲诈还带打折,还给你打了三三折,够便宜吧,只要你按照我的办法来办,至于征地什么事,都好说。
“楚村长,你这什么意思?”宋景听到楚江河的话,脸色不由的拉了下来。
“什么意思,宋书记,我可是在帮你啊,你想想,如果村民知道这落叶松林木是按一亩15oo补偿,你不给钱的话,他们会怎么样?”楚江河抚摸下巴,露出要多贱有多贱的表情。
楚江河这话很明显,就是威胁,而且还是**裸的威胁宋景!
如果宋景按照楚江河的提议办的话,施工单位可以少出些钱,可一旦不按照这话来办,楚江河只要在村民当中,适当的时候透露一下落叶松林木的补偿价钱,宋景想花小钱征地,门都没有。
就算宋景是国企单位又怎么办,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全村甚至全镇的村民都站出来反对的,这事就大了,即便你是国企牛b,也没办法征下这块地。
因为在别人看来,人家在自己地盘上种植树木,你按照正常的补偿给钱,那是应该的,这个道理,走到哪都能说的通!
不给钱,你动这块地试试,就算清表完成了,这活也干不起来。
“楚村长,你威胁我?”宋景脸色不善道。
“宋书记,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威胁你,如果你不答应,你完全可以不同意,更何况我这可是为你好啊,你别狗咬吕洞宾好不好!”楚江河顿时火了,哼道。
“这明显是后来种植的树,凭什么按照亩树去补偿?”宋景瞪眼道。
“后来种植的树就不是树吗?这可是永久性征地,这些树再过二十年,不也长大了,你这可是买断村民一辈子的收入,给这些钱过分吗?”楚江河冷笑道。
在此之前,镇政府便和喻情这个工班便商量好了,对于种植密集的林木,给村民计量的时候,统一按照每棵三块钱给钱,可给政府结账的时候,却是按面积结算。
一旦达到了按面积结算的条件,最低是15oo块一亩林木,这还不包括征土地的钱。
楚江河的意思很明显,看在这些树苗是村民新种植的份上,宋景给村民一棵6毛,但是给镇政府结算的时候,却是按照一亩5oo来结算。
这种办法之所以能实行,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年代的村民,根本不懂征拆条例,对这方面不了解,而且在村民看来,一棵过五年的树,能给3块钱一棵,已经很多了。
即便是刚种植的树苗,一棵给六毛,村民也很满足。
说白了,如果是正常生长的树木,最终宋景这个工班出的征拆费,完全是按照标准来出,没有多花钱,唯一吃亏的是村民,其中的大部分钱,还是被镇上和村委会拿走了。
奈何村民还不知情,以为自己一棵树给了三块钱已经不少了,很是满意。
如此一来,宋景这边不但解决了村民这边的征地问题,连和镇及村之间的关系,经过这一次征地,也打下了基础。
“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和喻工班长商量一下。”宋景沉默片刻道。
书记虽然分管征拆,在工班内,还是工班长权利大一些,对于这种事情,宋景必须要和喻情商量,一旦自己做了决定,到时候公司上面追查下来,倒霉的将是宋景。
“这个当然,不过我决定,喻工班长应该会同意的。”楚江河笑道。
八几年的铁路征地,设计院对于征拆这一块的预留的空间还是比较大,总的来说,八几的铁路征地,不能说是暴利,利润却是及其的丰厚。
前两天楚江河已经了解到,马秀村等前两个征拆完的村庄,征拆红线放完之后,村民虽然种植了一些树木,却没有像楚家村这么疯狂,相对来说,也没多花几个钱。
如果在楚江镇,只有楚家村一个村庄这样种植树苗,喻情这个工班,还不至于出现有征拆亏损的情况出现。
因为联系不方便,宋景直接让司机送他回工班去了,楚江河等人反而留在了山头上。
“陈部长,来抽根烟休息一下,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宋景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工班的成员,独自一人走的,楚江河认识陈作聪,上前递给他一根大前门。
“我是楚潭铁道学院毕业的中专生。”陈作聪道。
陈作聪个头不算高,一米六八左右,带着一副眼睛,脸黝黑黝黑的,应该是经常在工地干活被太远晒的。
楚潭铁道学院在楚潭市还是蛮有名的,他们毕业的学生,大部分都是被铁路局招聘走了,当时大部分都是定向的,加上这些年楚潭铁路局的铁路工程越来越多,楚潭铁路局下属铁路总公司的工班内,技术人员明显不足。
“学的铁路专业?”楚江河道。
“对的,铁路桥梁专业。”陈作聪道。
“哦,懂测量吗,比如经纬仪,水准仪之类的。”
听到楚江河说出测量仪器,陈作聪还说有些意外,怎么看楚江河也就像个村民,居然连经纬仪都听说过。
“我在工班,就是负责测量放样的。”陈作聪回答道。
“不错。”楚江河赞道。
在工程单位,测量是比较苦逼的活,也难怪陈作聪晒的这么黑,而且这活不但苦逼,对操作人员的技术能力要求还很高,能承当起一条铁路的测量放样,足以证明,陈作聪有两把刷子。
“现在一个月工资有五十吗?”楚江河顿了顿道。
陈作聪神情一愣,望了一眼楚江河,道:“差不多。”
聊了一会,有村民找到楚江河,道:“江河啊,我们这地还征不征?”
“急啥呢,你们种了新树苗,宋书记说违反了规定,回去商量补偿的事情,就等着吧,一会就好。”楚江河对村民道。
“我说江河,我在自家地种植树苗,关他们啥事啊,不陪我钱可不行。”村民不依不挠道。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宋景和喻情一起来到了现场。
“楚村长。”喻情到了现场,和楚江河打了招呼。
“喻工班长。”楚江河也上前。
“楚村长,宋书记刚才都和我说了,你这个要价有些狠啊。”喻情比较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这还狠,我可是按照落叶松林木最低价钱的三折多,而且这树也不是我让村民种的,可不能怪我。”楚江河道。
对楚江河这话,喻情也不管真假,不过在喻情看来,是楚江河叫村民种植的概率大一些。
“你说山上种植林木还能过的去,但你水田里和路上都种上树木,是什么意思?你这走到哪也说不通啊。”喻情指着山脚下水田内栽种的树苗道。
只见两座山中间,有四百米左右,在铁路征地红线范围内的水田,全部栽种上了树苗。
在山上栽种树苗,这个还说的过去,可种植水稻的田里还栽种树苗,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如果这个按每一棵来计价,还可以接受,一旦按亩来计价,这笔账可不少,要是被局里面领导知道京潭铁路是这样征拆,喻情和宋景肯定会被撤职。
楚江河一愣,微微一笑,道:“这个好说,山上之前便有的林木,满足密度的全部按亩计价,新栽种的树苗,给镇上的时候按一亩5oo块计价,给村民计价的时候按每棵6毛,原本就在山上的树木,每棵按3元计价,最后便是田里的,和镇上计价的时候按一块一棵算,给村民计价还是按6毛,这样可以了吧?”
楚江河这样一说,相对来说,给喻情节省了不少征拆款,不过楚江河也没办法,水田上种植上树苗,本来就不太合适,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给楚水利等人怎么交代的,居然连水田都种植上了树苗。
即便水田里的树苗,给镇上是一块一棵,喻情这边也节省不少钱呢。
听楚江河这么说完,喻情和宋景对视一眼,最后喻情有些无奈道:“好吧,这事就先这样定。”
这种事情,不要说喻情和宋景处理,即便楚潭铁路局局长下来,除非用县里面领导施压,让楚江镇和楚家村干部去解决,不然的话,想征村民的地门都没有。
人家村民才不管你是不是铁路局的局长呢!
当然,这只是假设,喻情和宋景二人,不会傻到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惊动公司领导,这只能体现他们的无能。
现在两人唯一想做的,就是快些征拆,然后进场施工。
ps:有人说我写的太狠了,记得前两个月我铁路征地的时候,村长直接站出来对业主和审计单位人说,你们先别清点,等我村村民栽完树再点,不然不签字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然后拉着挖坑机就来挖坑,一个坑六块,树苗2o,种一棵1o块,种完之后,清点一颗,村民可以拿到六百,狠不狠!还有这两天要去北京铁路总公司开会,周二回来,更新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