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说话!”顾云若红着脸,羞恼着,却不敢睁开眼,只想赶紧解决掉现在的尴尬环境。
“嗯……”叶承影低喃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滚烫的气息扑洒在顾云若的脖颈间,粗喘着。
顾云若闭着眼,尽量地去忽视自己现在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叶承影才闷哼一声,发出沉重夹杂着欢愉的呼吸声。
微微喘着气,看着那羞涩不已背过身去的顾云若,低低地笑出声,从后揽着顾云若的身子,将这个别扭的人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低喃着,“夫人。”
“……”顾云若不理。
“夫人。”
“……”
“夫人……”
“……”
“夫人,夫人……”
“你喊什么!”顾云若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眼叶承影,不满道。
“呵呵……”叶承影低笑着,俯身亲吻了一下顾云若因不满而嘟起的唇瓣,低沉的声音响起,“夫人,可还气着”
顾云若不语,抿着唇,良久,还勉强吐出一句,“你以后莫要,莫要再如此了……”
听着自己的夫人这样别扭而又柔和地说出这样的话,叶承影只感觉心都软了,他的夫人是书香门第之家,学得是四书五经,圣贤之道,让她为自己做这些已然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和脸皮,而她能够这样也是因为舍不得看自己难受。
想到这里,叶承影目光柔和地看着顾云若,亲了亲脸颊,道:“夫人,这样真好……”
顾云若柔和面容,有气也只是这样就消散了,白了眼叶承影,低声应道。
她知道叶承影所说的意思,也明白此刻叶承影的情绪,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还能够这样安安稳稳地一起躺在这个床榻上,确实不易,而又是多么得好。
“夫君,你之前……”顾云若皱了皱眉头,咬着唇,想要开口问,却又有些懊恼,似乎不想问,纠结得神态有些苦闷。
“嗯”叶承影凝视着顾云若,看着她的纠结,勾了勾唇角,抬手勾了勾顾云若的俏挺的鼻梁,低沉的声音响起,“想知道”
顾云若不语,定定地看着叶承影。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叶承影说道。
皱了皱眉头,顾云若抿着唇,而后坚定地看着叶承影,道:“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叶承影勾起唇角,道:“好,都告诉你。”
把所有一切的隐瞒都告诉,前世今生,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剥开,一点一滴地告诉你。
叶承影不想再隐瞒了,他也释怀了顾云若竟是当年叶云书的未婚妻顾影之事,既然他的夫人想知道,他也愿意和她分享这一切。
昏暗的夜里,烛光攒动,顾云若靠在叶承影的怀里,听完他所有的复述,不免一阵唏嘘,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居然都发生在了他们身上。
前世今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竟会是事实。
“所以,那个之前占据你的身体的是你的前世叶云书,也是九华门门主叶云书”顾云若讶异地看着叶承影。
“嗯,明明我们一模一样,你却能一眼看出来”叶承影讲到这,眼神中的得意和满足显而易见。
“哪里一样,完全不一样。”顾云若抿着唇,坚定地说道,她抚着叶承影的眉眼,望尽那眼底的深邃,道:“他的眼里不曾有我,怎会一样”
听着顾云若的话,叶承影的嘴角扩散的弧度更大了,眯着眼,心里什么畅快地感受着顾云若的情意。
“所以,前世我就是你的未婚妻”
“不是,我是我,他是他,我们有的只是羁绊,与感情无关。”叶承影坚定地说着,他与叶云书完全不同,自然也不愿让顾云若和顾影完全相同。
听着叶承影这怪异的话,歪了歪头,而后明白过来,有些失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叶承影,道:“夫君,这可是吃醋了”
叶承影有些懊恼地别开眼,不语。
“陈年老醋也吃,夫君是小孩子吗?”顾云若调侃着,语气中的揶揄让叶承影的脸色越来越僵硬。
“夫人,很好笑嘛”叶承影眯着眼,一脸威胁地看着顾云若。
“有点……”顾云若低笑着,嘴角的弧度有些抑制不住。
“嗯那就让夫人笑个够吧。”叶承影生气却又无奈地看着顾云若,想发火却又无处可发舍不得对着顾云若发火。
“啊!”顾云若一阵抽疼,面部有些委屈地看着叶承影。
“怎么了!我去找管华!”叶承影一慌,刚想起身去寻管华来看看,就被顾云若扯住了袖摆。
“不碍事,大抵是白日里的伤口疼了。”顾云若摇了摇头,此刻她不想离开叶承影,一点都不想,就想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对了,我们的孩子,他如何了有没有事”顾云若懊恼,这一刻才想起来她白日里刚刚生下的孩子,还想起身,却被叶承影抱住。
“没事,我们的墨君没事,白白胖胖的很健康。”叶承影安抚道:“这么晚了,早就睡了,明日再看,乖。”
顾云若皱着眉,还是难掩担忧,而后似乎有些恍然,“墨君我们生了儿子”
叶承影点了点头,当初与殷墨初定下,生儿子便唤做墨君,女儿便唤作墨兰。
“是我对不起他。”顾云若还是有些自责,又响起了因着她而分开的管华和曲裳,又难受,低喃地问道:“管大哥,他如何了”
叶承影摇了摇头,虽然他不太清楚管华怎么了,但是他还是安慰着:“别担心了,一切都会好的,早些睡吧,你看你累得。”
叶承影拍着顾云若的背脊,低声地哄道。
抿着唇,顾云若听着叶承影的声音,提着心又无可奈何地躺下去,努力地让自己闭上眼,原以为自己无法好好休息,可谁知沾了枕头便也睡着了。
凝视着怀中睡着深沉的顾云若,叶承影勾了勾唇角,想起顾云若所言,抿了抿唇,探手点了顾云若的睡穴,从床榻上小心翼翼地起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