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胎气,死了。”
轰
晴天一声噼历,雷得他手脚发麻:“不,不可能有冷风和薛容在,她不会有事的”
“他们两个哼,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夏琉璃淡淡的哼一声,自桌上抬起药碗递给他,“来,吃药吧”
这药应该刚端来不久,入手温热正合喝。但是,舒夜摇了摇头:“我现在就要走,我要去找她”
“她都死了你还找她干什么不是凭添伤感吗”夏琉璃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王爷,你就听我一回劝,在这里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若她有事,我怎能苟且偷生”舒夜扶着桌子,怆然而泪下。冷风和薛容定也是出事了,否则他们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会护她周全的若他们出事,那对手一定极强大,以未央的能耐怎么敌得过何况她还怀着孩子
“咳咳”
也不知是被伤到哪里,舒夜剧烈的咳了起来,一咳五脏六腑便跟着痛。只是这痛,怎敌他心头之痛
他们才刚成亲,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还没陪她欣赏到子规城的浮欢花,怎么就缘断了呢上天待他太残忍
夏琉璃看他如此伤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光,假惺惺的安慰道:“你且别急,身子要紧,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去找来,把药喝了吧”
舒夜默默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我喝完了,你是不是能让我走了”
夏琉璃一愣。
不等她回答,舒夜拿起剑就走。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眼前一阵眩晕,他往前一栽摔到地上,失去了知觉。
夏琉璃徐徐弯起唇角,上前去扶他:“王爷王爷”
没反应就对了她吃力的所他扶起来,一步一步往床挪。别看舒夜长得瘦,却不轻,四五米路折腾得夏琉璃浑身大汗。她为他盖上薄被,看到他唇角还沾着药渣,便伸出手去为他擦嘴。
他的唇薄而软,此刻因为心伤而没有温度,凉凉的。她的手指缓缓的抚摸着他的唇,半晌都不舍离开。
她的目光渐渐热了起来,忍不住弯腰啄了一下,又赶紧缩了回来,害羞的涨红了脸。
“原来男子的唇是这样的”她喃喃的说着,一遍一遍抚摸着他的脸,爱不释手。
这个男人,她一见倾心,再见人倾身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绑回大夏当她的驸马哼,竟然为了一个卑贱的养女而放弃她这个尊贵的公主这次她借口要回幽幽谷看望师父溜出大夏便是为了再见他一面。没想到正遇到皇子内讧,让她捡了个大便宜。不仅见到他,还能守着他哈哈,天都在帮她,若再不成事就太失败了
这次她一定要把他留下来她兴致勃勃的点了点头,似在为自己加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低呼打断她的遐思。
“璃儿,你糊涂”大师姐花非语站在门口恼怒的瞪着她,“不知羞耻”
夏琉璃一吓,讪讪的缩回手:“我在看看他有没有发烧”
“他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这都几天还能发烧”花非语冷笑,蹭蹭的起来拿起桌上的药碗尝了尝里面残余的汁液。
夏琉璃脸色大变,上前一把夺了药碗:“你干什么”
“这药”花非语皱起眉,古怪的看着夏琉璃。
夏琉璃拿起药碗就出屋,伸到竹子搭成的水管上冲去残渣:“大师姐,你不好好的为师父布置生日宴,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我今天要不来,这谷中就要出大事了”花非语哼哼,双手叉腰,语重心长的道,“璃儿,马上把这人送出去”
“不行”夏琉璃想也没想就答。
“你若现在就把他送走,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若不送,我就告诉师父去”花非语道。
“告我什么这幽幽谷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了”夏琉璃满不在乎的撇撇嘴。
“你在睿王药中下药,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吗”花非语失望的摇头,“璃儿,他是有妇之夫,你贵为大夏公主怎能如此屈尊降贵去去”
花非语到底是姑娘,半天也去不出个一二三来。倒是夏琉璃,十分坦然,似笑非笑的围着花非语转圈:“去什么去以身相许”
“你”花非语脸一红,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我心仪的男子,而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若要说以身相许也是他对我以身相许”夏琉璃骄傲的昂着下巴,妙目里桃花泛泛,末了,她羞涩的捂了捂脸,“若他坚持,也不是不可以”
“你”花非语的脸已经涨成了紫色,“不知羞看我不告诉师父,让他打断你的腿”
夏琉璃蓦的沉下脸,凶巴巴的瞪着花非语,警告道,“你要敢告诉别人,我就把你私会小倌的事说出去”
“你”花非语始料未及,嘴巴张成了o型。
“管你自己,不要忘了你的身分否则本公主分分钟让你无立足之地”
花非语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小脚一跺便跑开了。
夏琉璃这才重新折回屋子里,坐在舒夜的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很快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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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应天和刘伯带着人找到白石镇,但是翻遍整个镇却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难道我们又来晚了”刘伯脸色发白,拿着书信的手都在发抖。主子已经动了胎气,经不起长途颠簸,万一他不敢再想下去。
龙应天看看他,脸色同样难看:“我们分头去找村民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
白石镇虽然是个镇,但也不小,一连问了许多人都是一个答案:“有啊,前几天有群人住这儿,但是他们已经走了。”
龙应天和刘伯面面相视:“怎么办”
“他们转移了。”龙应天阴沉沉的说,昔日厮文可亲的脸此刻看起来冰冷而骇人,“他倒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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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