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货车行驶二十里路不过是转眼间的功夫。
没多久,涌金观到了!老金这家伙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再次站在了徕山的山谷里,他看了看眼前通往道观的石阶路,兴冲冲的继续跋涉。
然而往日健步如飞的老金爬了不到二百个台阶,就已经两腿发软,似乎难以支撑沉重的身躯了,无奈之下,只好气喘吁吁的坐在石阶上喘口气。
点了支烟之后,老金抚摸着酸痛的腿,心里狠狠的骂付扬。他想,如果不是被关在山洞里受这几天折磨,老子能一溜小跑到山顶的涌金观,唉,真是经不起折腾了。
“别动!干什么的?”突然间,老金听到背后一声吆喝,想回头看看是什么人,忽然觉的背后的脖子上顶着凉飕飕的东西,顿时魂飞魄散,吓的浑身哆嗦。
“谁、谁、谁啊!我不动,你想干嘛?”老金哆哆嗦嗦、语无伦次,顺势趴在地上,那个凉飕飕的东西却不依不饶的顶着自己的脖子。
老金知道,那是刀,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快说,半夜三更的来这里干什么?”那个声音恶狠狠地问。
老金一听这话,反倒放心下来了,既然这么问,无疑就是徕山涌金观里夜巡的道士。
“误会了、误会了!我叫老金,是从洛江来这里找你们大师兄的,没想到夜里刚刚进山就被打劫了,走了三十里山路才到这儿的。”老金赶紧解释着回答。
“是吗?没听说徕山里还有劫匪啊!哎,你找我们大师兄干什么?”背后传来了问话的声音时,那把凉飕飕的刀依旧架在老金的脖子上。
“事情很紧急,必须得见了你们大师兄再说,要不您给通报一声,就说洛江的老金来了。”
“大师兄早就睡了,你只能明天早晨见他了。哎,站起来,跟我走吧!”
老金感觉凉飕飕的刀离开了自己的脖子,这才敢扭头转身,仔细一看,果然是两个年轻的道士。
就这样,一场虚惊之后,他终于再次走进了徕山涌金观。进了道观大门之后,老金被守夜的道士安排在了客房,等明天一早见大师兄,也就是现在的涌金观道长。
夜色朦胧,一轮圆月静悄悄的挂在半空中。
身体疲惫不堪、极度虚弱的老金躺在道观客房的床上,一点儿困倦的感觉也没有,他眯着眼一边吸烟一边考虑明天见了大师兄该怎么说。
空中的圆月躲进了一片云里,月色顿时暗淡了许多,不久又穿过云层,露出了皎洁的月光。
老金从窗户里看着遍地白晃晃的月色,心情澎湃起伏,他不知道、也难以估计大师兄明天是什么态度,更弄不清自己颠簸起伏的命运将走向何处。
眼下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至于结局如何,全凭天意了!老金这样想着,疲乏和困倦涌上来,闭眼睡了。
第二天凌晨天不亮,洛江城里的香溢茶行就忙活开了,今儿是新店开业的日子。
几个送货的伙计趁着还没上工,帮忙挂条幅彩旗。
“咱们这茶行其实就是旧瓶装新酒,换换招牌而已,哈哈哈!”一个小伙子哈哈大笑着开玩笑。
刚刚走下楼的李晓童听到了,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门喊“屁话连篇!要不,把你个混蛋也换了,让你滚蛋玩去!”
一群人哈哈大笑,笑声在寂静的早晨传的很远。
吵吵嚷嚷的声音惊扰了马梅!
今儿是开业的日子,那么多体面人物要来贺喜,她得好好地打扮打扮。
揉着朦胧睡眼开灯穿好衣裙之后,马梅又细细的修饰一番,对着镜子仔细打量,直到最近看着十分满意了,这才不急不缓的迈着步子走出卧室。
虽然窈窕但不是淑女,妩媚中带着妖娆的马梅还是引来了小伙子们夸张的惊呼声,一片讨好的溢美之词并没让她觉的惬意,因为心里另有所思,人家根本没在意这些色眯眯的家伙。
“那位富豪夫人几点来啊?”马梅头一句话就是问这事儿。
李晓童微微一怔,打量着妆扮一新的马梅说:“很快就到了!”
“奥!”马梅佯装不在意的答应着,心里又泛起了嘀咕,昨晚深思熟虑之后,她认为,拿那段激情四溢的视频录像做点儿文章远远不够,况且还容易暴露自己,必须得有更多的照片和录像,才能动手。
一个小时之后,天色大亮,贵夫人自己开车赶到了茶行,站在楼上俯视的马梅一眼就看到了她。
楼下,贵夫人没在意忙碌的人群,而是脚步匆匆的径直进了三楼的休息室。一进门她就匆匆忙忙的说:
“事情突然有点儿变化!”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李晓童没等她说完,就赶紧开口问,他不希望在开业的节骨眼上出任何意外。
“昨天晚上,江建知道你的茶行今儿开业的事情以后,非得亲自来一趟,说必须得送个大红包祝贺一下,同时也感谢你治好了江平的病。”贵夫人回答说。
“哎,就这事儿,好啊!他能亲自来,岂不是比那些官员富豪更撑得起门面吗?求之不得,你慌什么呢!”李晓童刚刚绷紧的情绪立刻松弛下来,乐呵呵的说着。
“我、我有点儿担心!站们俩的事儿,怕他看出破绽。”贵夫人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
“瞧你那点儿胆量,怕什么呢?他能看出来什么?杞人忧天!呵呵。”李晓童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搂着贵夫人,嘴唇轻吻、双手轻抚。
“大概是心虚吧!心里惶惶恐恐的、没底。”贵夫人莞尔一笑,轻柔的推开了打算进一步亲热的李晓童,仔细整理发饰和衣裙。
“他什么时候来?”
“他说先到公司去一趟,马上就赶到这里来,应该不会很晚吧!”贵夫人说着拿出纸巾抹了一下红艳的双唇,然后盯着李晓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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