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要有吧?”
钟育谨觉得既然出了钱,那请来的保镖就应该听从吩咐。
王泽道:“至少我看不出他们没有职业道德。”
“刚才那么明显你还看不出?一个个违背命令的。”
钟育谨一脸诧异的看着王泽。
王泽摇头道:“他们是保镖,不是打手。”
钟育谨哑然。
他发现王泽说的没毛病
保镖是保护雇主的安危,而不是听从雇主的吩咐去与人斗殴。
换个角度来讲,还真不能说明他们没有职业道德。
“其实,我知道有些保镖很有职业道德的,为保护雇主,完全不顾安危,但除了保护雇主外,其它任何事情,叫到他都不理。”
王泽想起了他父亲的保镖啊豪。
阿豪是特种兵退役,除了保护他父亲的安全外,其它任何事情都不做,包括开车,用他的话来说:如果开车和做其它杂活,还如何集中精神保护你。
他父亲起初对啊豪是不满,认为是啊豪不想多干活的才给的托词,毕竟现在社会治安那么好,哪里会有保镖出手的机会,所谓保镖其实就是一个出行能给自己安心的司机罢了。
这又没出手解决麻烦的机会,也不愿去开车,实在觉得花那么多钱请阿豪还不如请个会开车的男秘书随行。
无奈合约是一年,他父亲虽然怀疑啊豪的能力,但还是继续用着。
也不知道是上天给阿豪证明自己的机会,还是说他父亲的运气不太好。
就在合作快到期,他父亲准备解雇阿豪时,在国外出差时候,遇到了一大群匪徒。
面对几十个手持枪支的蒙面劫匪,国外公司配置随行的安保力量根本无力抵挡,那些安保很快就被匪徒全部杀死,当他父亲感觉到绝望时,一直全程没有任何动作的啊豪帮他父亲找了个藏身之处,然后独自一人跑去吸引匪徒的注意力。
当当地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些匪徒已经全部被阿豪击杀,而啊豪也身中数枪,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好在中枪位置不是身体的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昏迷。
当啊豪醒来后,他父亲第一时间提出了心中的疑问,那就是阿豪为什么不一开始和那些安保一起对付劫匪,那样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陷入后面的困境。
啊豪的回答是,他怕参与进去,就没法顾及王泽父亲的安危,尤其这种近百人的枪战,对于王泽的父亲这种没经历过的人来说,很容易被流弹击中,而他的职责是保护雇主,是带着王泽的父亲安全离开,而不是去参与战斗,如果不是最后实在没办法,他根本就不想跟那些匪徒战斗。
虽然王泽的父亲对于啊豪的说法很不理解,但这次的确是因为阿豪,他才能毫发无损的回国内,所以也就没有将阿豪解雇,还加了他的薪资。
一年多后,在一次高端的聚会上,身为保镖的阿豪并不能形影不离的在王泽的父亲身边,以致被伪装成服务员的杀手有机可乘,进行近距离的刺杀。
那杀手隐藏得实在太好,伪装成服务员的杀手出现在王泽的父亲身边时,始终关注着王泽父亲的啊豪才发现,加上两者也有一小段距离,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名杀手已经将刀拔出捅向王泽的父亲,他只能飞身将王泽的父亲推开,杀手的刀也因此划破了他的肩膀。
一击不中的杀手继续将刀捅向倒地的王泽父亲时,还处于倒地的阿豪直接扑在被这突入起来的变故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王泽的父亲身上,将刀用身体挡住。
其他反应过来的人,趁着杀手想将刀从啊豪体内拔出之际,合力上前将其制服,并将啊豪送去医院。
这一刀,深入阿豪的背部,幸运的是没中枢神经和伤到脊柱,而是卡在肩胛骨,也在医院躺了大半年。
这一次让王泽的父亲后怕不已,如果当时啊豪离得再远一些,或者注意力放在食物上,那他直接就轮回了,他也深深明白啊豪当场所说的,如果分散注意力去做其它事,那根本无法全神贯注去保护他。
此时,院中可谓是一面倒的情况。
那群想邀功的保镖面对陈松和冷幽,占不到任何便宜。
冷幽单手握刀,舞动间,响起一片阵阵惨叫声,但他没用刀刃攻击那群围攻上来的保镖,而是用刀背反向攻击,如同秋风落叶般,每次都能精准将扫中那些保镖的手腕,痛得他们直接握不住甩棍,不少人的手腕直接被刀背留下一条淤痕。
陈松的攻击方式同样粗暴,但相比冷幽的来说,柔和很多。
他挑起脚边的甩棍,将甩棍和攻过来的保镖受上的甩棍硬碰硬,强大的力度震得那些保镖的虎口发麻,手中的甩棍直接被打飞出去。
深知是场误会的两人并不打算下死手,都是抱着将对方的甩棍打飞的想法。
院子中,一边是金属碰撞发出的叮当响,一边是受伤发出的嚎叫声,两者混在一起,又出奇的匹配。
不消片刻,场内散落一地甩棍,那群保镖一个个用手捂住自己的手腕,疼痛的呻吟着。
徐唐一副见鬼的模样。
这两个少年还是人吗?实在太凶猛了!
这完全是一打十啊!
虽说自己这些保镖的实力有所夸大的成分,但好歹也是比常人要强壮的人,这才多久,就将自己带来的保镖尽数打败。
最重要的是,那么人连碰都碰不到这两名少年,混乱中,这两人这像长了无数双眼睛似的,总能第一时间判断出谁的攻击优先,不慌不慢的第一时间将他手中的甩棍打飞。
这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但又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面前。
真是好俊的身手!
要不是这两人涉及到自己儿子,他都想拍手喝彩了。
他看了眼瘫坐在椅子上,还是毫无声息的徐良兴,一咬牙,快步上前,对冷幽和陈松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如果我儿子有什么得罪两位的地方,还望见谅,我这做父亲的也有责任,在这给两位赔个不是。”
说着,对陈松和冷幽躬了躬身。
在没搞清楚事情缘由之前,他很聪明的没有提任何条件,因为他了解强者,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强者,虽为商业上,但强者的脾性基本都一样的,那就是不屑去欺负弱小,对于弱小者更不会主动出手。
这跟他商业上一样的道理,有资格让他出手的都是级别相近的商业集团,断不会去欺负一个小卖部,哪怕小卖部的老板对自己出言不逊,也只会一笑了之,并不会想着整垮人家,除非那小卖部的老板真的做出什么自己忍不无可忍之事。
这两个少年有此等身手,下手也有分寸,并非恃才傲物之人,定是自己儿子有什么地方和对方冲突了,无法容忍之下才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