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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落雨,突如其来。
郁郁葱葱的绿色,由深及浅向外蔓延,一片幽静的绿意中,天光穿透阴云后变得极为单薄。整座羽族深山中最安静的便是此地,曾经有两位女子在这里定居,秦女扶摇之前有一位金仙在此地飞升,两女后便是长孙凌天。他能得到这处与他在族中非同寻常的地位有关,圣女代代有,区别只在于仙法有高有低,但是神子就难得一见。千年也只有这么一人,而且还是个贯通了羽族所有仙法的奇人,羽族虽然以女子为尊,却有这样一种说法只有当神子的修为超过圣女时,羽族的盛世才会真正到来。
而长孙凌天就是羽族上下心心念念期盼了无数年的那个人。
至高无上的地位,让他一个动作在羽族也能掀起一番波澜,他是所有羽族女子不分老少都极力想要得手的男人。他很特别,甚至比起凤星还要特别。
凤云焕站在长廊尽头的竹亭里,向远处看去,突然觉得时光变得十分虚伪造作。
“凤主,明天夜里便是拜月祭祖的吉日。”
秦臻从不远处现身,能够自由出入长孙凌天住所的人整个羽族不超过五个,秦臻当然不是其中之一,但是她知道今夜男人必然无法赶回来,因此大摇大摆的闯进来。
长孙凌天的住所因为曾经在多年前就发生过女子扑床的事故,因此在那之后秦二夫人便严禁任何侍从丫鬟靠近此地,所以无人阻拦反倒成全了秦臻。
“秦小姐,不必寒暄,有话直说。”
凤云焕没有转身,如此破坏风景上来找茬的除了这位圣女嫡传弟子之外,没有第二个。
“凤姐姐,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秦臻虽然没有离开过幽州独自一人闯荡,但是人心在哪里都是一样,陷入中的女子最为迫切。
“那就是不该说。”凤云焕的反应很平静,秦臻的种种把戏她这两日以来没少见着,但是秦臻猜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不是非得要男人不可。她不问是由于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则不是因为她全然相信睿王,而是因为她对自己身份认知得十分清楚。
长孙凌天这一次找到她后有不小的变化,单是称呼上的变化,她就听得出来个中含义。
但是知道明白,并不等同于她就一定要接受。
“”秦臻酝酿好的情绪,被瞬间击溃。顿时双目圆瞪,这算什么他们是夫妻,做人家妻子的竟然对夫婿的事情一点也不想知道
“我支持殿下娶妻纳妾,只要是他喜欢的,无论是谁,他都可以接进门,我不会说一句不字,秦小姐如果有意的话,最好是等到明年此时,到那时殿下确定我无法妊娠为真,感情也就淡了。”凤云焕缓缓转身,将手中一点残糖捏碎投入眼前的水面上。
雨打青萍,半载浮生,到最后她在意的她不在意的都会化作一捧尘埃,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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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殿下他在二十岁之前,一直为了一个叫玄儿的女子顺魂颠倒,玄儿的丹青,就在殿下的书房中就是那里。”秦臻脸上发烫。
饶是她觉得说这些话是应该说清楚的,但是真正说出来也还是红了脸。
凤云焕朝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认出那是男人的书房。
秦臻说完,就立即飞也似的逃走了,剩下凤云焕一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迈步向书房走去。书房中静谧安详,墙角里点着一种奇异的香料,似乎是凝神,但也有别的味道掺杂其中。那卷秦臻没有说明白的丹青,得来全不费工夫它就平铺在桌面上,仿佛还在等待能够欣赏它的那个人今早返回。
画中女子美的惊人,却也诚然不是凡间姿色。
如果说凤云焕的姿色自问能够排在百美图卷首,那么画中仙女的姿色大概是她的百倍不止,而那仙女的神韵,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一幅画,只一眼,就能让人爱上她。
“收心”一阵清浅的白光亮起,明镜的身形出现,伸手在凤云焕面前一晃,“这不是你能看的东西,他怎么能将这种东西放在这儿太草率了”
明镜说完,长袖一挥,丹青画轴顿时卷起,画中神韵也猛然一收。
凤云焕却伸手阻止他,同时夺过画轴,“你知道她是何人”
明镜真人皱眉,他当然知道,但是时机未到,还不到她能知道的时候。
“让老身告诉你,这女子是谁”
和蔼的声响突然从墙角传来,墙角里承装香料的青铜香炉微微晃动,一道青烟落地成为老妪模样,“那画中的女子是睿王三生三世的爱人,他们注定要在一起。”
“她不是你不能乱说”明镜一开口,老妪顿时出手,一道青烟堵了明镜的嘴,将他按在墙上,不许他再插嘴,转头怒目道,“她不是,难道你是不成单只有你们天庭会留人是不是单只你们长了一张嘴,信口雌黄是不是给老身闭嘴”
明镜咚的一声撞在书架上,身形被打散,同时凤云焕感觉到一股温暖注入腰带,明镜重新回到她腰间,凤云焕转身迎上,“前辈,此女究竟是何人”
“此女便是九天玄女上一世的化身,名为紫玄天女。”老妪仔细摩挲了一遍画轴,将它递给凤云焕,“你将这东西收好,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找你,无论何时,你记得都不能焚毁这张画轴。”
“既然如此贵重,在下不能收”
凤云焕根本不接,反倒退回数步,无功不受禄,何况是这样的东西。老妪是什么人她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老妪在羽族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你以为羽族安稳羽族后山便是魔岭入口,魔族早晚会攻破这里,你觉得,如果魔族得到了这张丹青,会怎么样与其留给魔族去利用,还不如你自己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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