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怎么可能……”慕紫鸢惊呼了出来。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更重要的是谁会下毒,她自认为自己平常已经很注意了。吃食一般都是小厨房中信得过的人做的,就算是大厨房送来的东西也是经过了反复试验无误的。
她第一个想到的也只有吃食这方面了,病从口入。
君逸崇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想一样,说道,“毒不一定只能从食物进入体内,通过气味,甚至是皮肤的接触都有可能。”
“我凭什么相信你?”慕紫鸢警惕地看着他,就算自己是中毒了,他怎么会知道,平白无故地怎么会来帮自己。
“不凭什么,你要是不相信你大可把你手中的瓶子扔掉。”君逸崇看也不看她,无所谓地说道。
“你……”慕紫鸢拿起瓶子,就想向他扔去了的,登堂入室,还这么嚣张。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缓缓把手放了下来,的确,她相信了。君逸崇也许会骗她,但思萱不会,思萱说过,蓝二公子配的药不从口入,是药香,以香入药。
她确定这些药就是药香,分明就是蓝二公子配的。
尽管药不能扔,但阵势不能输了,“我为什么要扔,这些药可是思萱的二哥哥专门会我配的,我要留着,留地好好的。”于是把药紧紧地护在了怀里。
君逸崇被她的话给呛住了,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好吧,那我走了,夜黑风高,路不好走啊!”君逸崇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说着,整理了一下衣服,仿若真的要离开了一般。
“等等,你还不能走。”
君逸崇心中窃喜,就知道你会阻止的,一个丫头片子还想跟我斗。
尊贵的崇王殿下完全没有知觉他此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完全忘记了自己一贯的高冷作风,哪有什么冷酷王爷,一见崇王误终身的气质。
“你还没有告诉,我中的是何种毒,这毒又从何而来?”没有挨打不还手的道理,不揪出真凶岂不是白白挨这苦。
“我看慕姑娘还是请教,思,萱,的,二,哥,哥。”君逸崇傲娇地甩了一下衣服的下摆,收拾完毕,准备离去的架势。
“等等,等等……”慕紫鸢跳下了床,她不会真傻到跑去问蓝二公子,虽然与蓝思萱交好,但与蓝子旭还是陌生的。男女大防,怎么可以跑去找一个外男呢。
可是,慕姑娘也许忘记了,眼前的人也是男的。
“你不是说,你答应帮我做三件事吗?第一件就是告诉我,我中的什么毒?从何而来?是谁下的?”慕紫鸢害怕他一着急真的跑了,脱口而出。
“有点意思。”君逸崇笑着说道,他要等的就是这句话。“我交代你的事你还没开始办,倒还先指使起我来了。”
“崇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不是想要反悔?”
“谁说我要反悔了,好,我答应你。”君逸崇说道,眉目一挑,心中窃喜,成功!
屋内光线昏暗,慕紫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当他是抹于无奈地答应的。不管如何,总之答应了就好。
“你身上的毒,跟你们家老太太的是同一种,嗜香。”
“什么……”慕紫鸢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
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吗?
但阴谋的背后操控者到底是谁?
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以为重生之后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的剔透,但还是太天真了。有些事经过了努力是避免了,但接踵而来的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至于这毒从何而来,又是谁下的?这我还真不清楚,这忠义侯府里的事,我想你查会比我查更来得方便。”君逸崇接着说了下去,“还有一点,我想你要清楚,你体内嗜香的分量要比慕老太太的要中地多,而且时间不短了,投毒的人估计是怕人发现,一点点地给你摄入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还是为了在江城的救命之恩吗?要是那样的话,你早就报答了。”他已经救了老太太,也算是还了她的情了,但此时为何他还要帮自己,
“平日里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这时怎么就那么笨呢。我救你是因为我还要借助你的帮助,调查马知府。”
“真是这样吗?”慕紫鸢有些不相信,但好像这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那你还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夜黑风高,路不好走,崇王还是请便吧。”慕紫鸢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就走,我稀罕留啊。对了,那个药香放在床上就可,莫要随身携带。省得打草惊蛇,让投毒的人怀疑。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会留意的。”说完,转身跳下窗户,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夜色当中,有一黑影趴在屋顶之上感叹。
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主子原来是为了慕家的姑娘。啧啧,还真看不出来,还以为主子死活不愿成亲,是因为不喜欢女人,原来是早已有了意中人。这条消息应该挺值钱的,回去也许能卖个好价钱。
王府里的人盼着有个女主人可是盼了很久了。
可是,主子也太腹黑了。明明已经知道了下毒之人,但是又不说,没有道理啊这个。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主子要借此来多多接近人家。
高,真是太高了!这招他要学着点,以后也这样来哄媳妇。
另一个身影好心提醒道,“喂,主子都走了,你还要趴在这吗?你这样子窥视王妃,小心主子削你。”
王妃!
对就是王妃,虽然现在不是,但总是迟早的事。主子看上的人,从来都不会跑得掉的。
白云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说得好,你小子什么时候也这么上道了。黑老哥,你终于开窍了,也不枉我教了你那么久。”说着,竟夸张地抹起眼泪来。
喜极而泣吗?
黑风有些无语,白了他一眼之后,隐退在了夜色当中。
白云也觉得黑风那傻小子刚刚的话非常有道理,趴未来王妃的墙角,真的不好。于是,追着也消失在了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