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甚至恶劣!坚持神智清醒不晕倒过去这需要巨大的意志!光凭小白一人根本无法对抗那来势凶猛的痛苦,一个照面就足够将其击垮。可小白现在还在坚持着,这可不是什么意志坚如磐石的天生神力,而是公子爷实在有些看不过去。
前言道光凭小白一人根本无解,再者也不是那只有历史文献中才存在的天生神力,而是暗中有人相助。
一个小白不够看?那就给你两个小白往上抗!
本想着袖手旁观的公子爷实在忍不住帮其一把,记得上一世自己虽然没有如此不堪,但情况却如此相似。记得成人礼前几日不慎沾染风寒,直到当天也未见好转,同样被逼无奈喝下一樽酒,硬拖着那样如烂泥般的身体却装作无事一样,和现在何等相似。
只不过当时风寒是无奈不慎,而现小白呢是故意为之;酒是被逼无奈,而现小白确是主动举杯;可那烂泥般的身体却完全相同,甚至现小白的恶劣程度远远超过上一世的自己,记得当时自己拼劲全力才撑起这具身体直到受到那等外力,才晕死过去,可现小白呢,若不是公子爷相助于他绝对会立刻晕死。
见鬼!
本以为上一世自己的无奈将会在小白身上改写,可谁料情况却如此改变!若如上一世一般光凭自己就能过坚持下去,再加一个“我”就能有机会改变那该死的命运!可现在却加上一个“我”才维持到与上一世持平的状态!
想到这一瞬,脑海中仿佛猜到某种可怕的猜想,立即摇头将其甩出!再试图用各种理论推翻那以被忘却的猜想,也许那猜想出现只有那一刹那,也或许找到合理的推翻言论,竟然让其彻底忘记那猜想的内容,心里安慰自己骗自己一般希望不是如此。
虽然已大致忘记所谓猜想是为何,但那突如其来的恐惧假设却如一根透骨针一般钉在心底深处,虽然以用尽全力试图拔下它,万幸成功,可是针以拔去,伤口却仍然潺潺流淌着鲜血,不致命却时刻提醒着这伤口的来历。
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
“传,新皇懿旨,全军戒备!”老皇帝威严的声音响彻万岁宫,一句全军戒备让在场所以人摸不清头脑,其实不光那些台下臣民不明所以,连宣布这一旨意的老皇帝本人也不明白。
本扶上肩膀的手臂以由轻抚改为搀扶,小白所有的体力全部用在对抗痛苦上,连支撑身体不至于倒下的体力也丝毫不曾保留,这直接导致身体无力而倾倒下去,身前父皇必然会做出反映,维持这具身体的责任就拜托父皇了。强行分出些许体力用作说话,混淆不清的声音吐出四个字:全军戒备。
根本无法理解皇儿为何下如此命令?但看他如此痛苦模样也要说出的话语必然有他坚持的道理,不由分说立刻宣布下去。
不远处的武孟率先接令在前,转身呼啸部署去了。在场众人中凡从军务者一并协同武孟踏门而出,转瞬间万岁宫内空了大半,可见姜国何等重视军将。剩下的众人不外乎是为儒将、文官、富商之类……没有作战能力的废人。
片刻宫殿外传来铠甲抖动的摩擦声,伴着整齐划一的脚步一股浓郁的压抑随之而来!战马不时的响鼻、旗帜迎风瑟瑟作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小白此时正咬紧牙关与疼痛抗衡着!疼痛如同骇浪般一次次拍打意志力组成的礁石,抗过多次发现这疼痛也有疲惫的时候,一次次的冲击逐渐变缓,也使得小白快崩成钢筋的神经缓和下来。分出体力从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吐出一口浊气恢复过来。
之前对抗疼痛时脸上的面具以纷纷破碎,痛苦之色现于脸上,现缓和回来那破碎大半的面具逐渐生出。见皇儿面色恢复过来老皇帝也呼出一口气,搀扶着小白坐在身旁那龙椅之上,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小白已是皇帝。
伸出左手覆上额头,面具还未完全生成,所以那疼痛之色还有存在,轻揉着额头,希望如此加速疼痛的消失和面具的恢复如初。“父皇,全军可否戒备?”小白问道。
“嗯。”老皇帝回答一声。虽然至今仍不明白为何皇儿下此命令,但见其恢复过来时的第一句便是再次强调,这般看来非同小可。
不做回答,睁开双眼,覆在额头的左手遮盖一只眼睛大半,扯着嘴角冷笑着,嘴唇蠕动却不出声:“呵,在这全军戒备的皇城中,看有谁能取我性命?死的很惨?且叫我看谁敢……”
在回到万岁宫时,那次时间有些久的出恭其实是在最后恳求公子爷,可这斯好生不知好歹!你我本一体,若你预言我今日若不离去,那就会死的很惨,你不可能不出手相助!我死亦你亡,一尸两命,有本事见死不救一个?这等威胁都说出口可公子爷就是如同未闻,最后气急败坏的小白甚至不顾形象跳脚大骂,在书中学到的所有辱骂话语全走过遍,最后忍无可忍的公子爷突然出现,骂咧咧留下一句话后再次消失。
“你给老子闭嘴,老子就是见死不救你能待如何?要你十六岁之前离开皇城你窝囊废物做不到,对付那种煞星你除了跑还能怎样?上次是因为运气好逃过一死,这次谁知你有没有那般好运,要我想?留你何用。干脆你自杀算了,这具身体我接手保准活下去,怎么样?”
这句话中的有用的地方就一处:那种煞星,说明死的很惨这一预言的执行者是人祸,而不是天灾那种完全无解的灾难,知道如此,又有何惧?皇储之躯岂能说死就死?在这万岁宫中又有谁有能力取我性命?
有这信心后,顿感预言可笑,带着大无畏的气势步入万岁宫。意识深处的公子爷见其模样不由得讥讽笑声出口,现在小白的模样简直就是井底之蛙,直叹初生牛犊不怕虎,目光短浅,外面的世界远非你的想象。
其实小白所想也无错,在姜国所处的这片地域周围最强者末过于自己父皇或武孟之辈,以一挡十是清粥小菜易如反掌,以一挡百是茶余饭后混做笑谈。那种各类文献中记载的百米之外直取对方项上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侠客在小白看来也许会有这样的人,但数百米之外数万人的铁甲包裹中还能如此?探囊取物?只有笑话,既然是笑话那又有何惧?
公子爷知道小白现在心中所想,的确,在未接触外面强者之前所有人都是井底之蛙。现在小白所想的那煞星最大估计不过是与父皇同等级的存在,可真的如此么?当然不是!那煞星可是上一世的自己都不敢轻视的存在,虽然自己成名后那煞星早已归隐,但事迹却被说书人口口相传延续下来,可见其何等凶名!
万人组成的铁团?破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