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森林公园里,面包车沿着绕山公路一直向上,凯佰赫战盾也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因为这里没什么行人和车辆,不用拼车技,只能拼车子的性能。
而面包车的性能远远不如凯佰赫战盾的性能好,很快就被康浩轩追了上来。
但因为路面较窄,康浩轩根本没办法超车,只能憋屈的跟在面包车的车后。
面包车不疾不徐的开上山顶,将车停了下来,头戴头罩的男子一个接一个的走下车,最后才把宫主放下来。
见他们下车,康浩轩也飓风般的走下来,与他们面对面的对峙:“放了她,我可以既往不咎。”
“康总,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上,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说着,男人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抵住宫主的脑袋,吓得她脸微微皱成了一团。
见宫主有危险,康浩轩的心狠狠揪起,恨不能用自己和她交换。
“说吧,你们要如何才会放了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宫主,康浩轩的眸子里溢满了担忧。
刚才他不过是小小试探了一下,却发现那群人认识他,也知道宫主是他的女人,那就说明他们不是盲目的选了一个人掳走,而是有目的性的绑架。
既然是有目的性的绑架,那就一定有可以交换的条件。
“康总先干什么作交换呢?”男人对上康浩轩的眸,不答反问:“不如那你的耀天集团来换,如何?”
男人的话一出,宫主微微一怔。
她本来以为他们最多是换一些钱财,却没想到这些人的胃口居然这么大,居然想吞了整个耀天集团。
“好,我给你。”面对男人提出的条件,康浩轩不假思索,立刻答应。
反正耀天也不是他的公司,而他接手耀天也是想毁了它、毁了康耀天,现在拿他不在乎的东西去换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听见康浩轩答应了绑匪,宫主为微瞠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焦急的摇着脑袋:“不行,耀天集团整个代价太大,康浩轩,你千万别答应他。”
身后的绑匪看了看宫主,也不捂住她嘴,任由她想说什么说什么。
“康总果然很在乎你的女人啊,想要换她,不如再加上你的一条腿可好?”见康浩轩如此好爽,绑匪更加变本加厉。
康浩轩微微蹙眉,一瞬不瞬的看着宫主,嘴角微扬:“如果她不嫌弃我残废,我愿意。”
瞬间,宫主瞪大眸,眼眶被氤氲了一层雾气,看着康浩轩的脸都有些模糊:“别犯傻,你要是答应了,他们会改成要你的命的。”
“哟,这个女人真聪明,难怪我们康总会爱上她。”绑匪看着这一幕狗血的虐恋情深,微微勾了勾唇,继续道:“不过现在没有你们选择的权利。”
话落,绑匪将抵在宫主脑门上的枪缓缓下移,对准了康浩轩的胸口。
只听见“砰”的一声,宫主惊慌失措的张大嘴,看着康浩轩,却发现他并没有受伤。
“抱歉,刚才手抖了一下,打偏了,现在重新来过。”绑匪看了看手中的枪,说的漫不经心,他重新将枪对准康浩轩的胸口,吓得宫主忙不迭的奔向康浩轩。
她不确定这次绑匪还会不会手抖,万一运气好,他又打偏了,那她和康浩轩就有救了。
但如果运气不好,至少康浩轩还活着,那也就够了。
对面,康浩轩见宫主向他奔跑过来,惊得心脏一颤,飓风般的迎过去。
可还不等他跑至宫主身边,便再次听见“砰”的一声枪响。
随着那一声枪声,宫主地倒在地,绑匪们快速钻上面包车,发动引擎长扬而去。
康浩轩看了一眼快速逃离现场的绑匪,又转头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宫主,慌张的将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后背,缺发现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咦?怎么没有血。”
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又伸手去摸了摸宫主的后背,却被宫主制止了:“别摸了,我没事,只是刚才听见枪响,腿软了。”
康浩轩默,这笨女人,吓得他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不过还好,这些绑匪好像并不专业,枪法一点都不准。
面包车上,刚才开枪的男人毫无预兆的打了一个喷嚏,委屈的看了看后视镜。
要不是小宫梓一再请求他们帮忙,吓唬吓唬他的那对别扭的父母,他们也不用这么费力的演了这出戏。
而且演戏也就算了,为了效果逼真,他还浪费了两发子弹,最郁闷的是还会被人误以为他的枪法很不准。
哎,可怜了他神枪手的名号,就此断送了。
森林公园山顶,康浩轩将宫主抱上车,自己也坐上了驾驶室。
刚才的那一幕害他神经太过于紧绷,全身血液倒流,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没办法开车了。
兰桂坊里,付马刚一来到包间,潘晓就忙不迭的跑过来,将他拉出包间门,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找到宫主了么?”
“放心,她没事,这都是她儿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轻轻拍了拍潘晓的肩膀,付马嘴角微扬,眉宇间透着一股妩媚。
听见付马这么说,潘晓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刚才她都快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若不是跟付马约好,要在这里等消息,她都不知道该要去哪里找宫主。
还好,这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看着潘晓苍白的脸,付马眸子里染上一丝温柔,宫主能有这样的闺蜜,他很为她感到开心。
转眸看向包间大门,听着里面欢快的歌声,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包间的门:“你没有告诉他们吧?”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说。”
微微点了点头,付马拉开包间大门,先让潘晓进去后,他才跟着走进去,不客气的点了两首歌,跟大家一起放松。
凌晨,小宫梓坐在西郊的别墅外,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冻嘚瑟瑟发抖。
他开始后悔今天安排人绑架了他的妈咪,炸了自己的家,现在只能坐在院子里,享受着寒风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