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雨中慢慢前行,终于站在小屋的前面。
那是一扇包上铁皮的木门,上面的锁锈迹斑斑,说明它已经封闭了很多年。刘大蕾鼓足了勇气,把手放到那扇门上,门上的冷气通过手迅速地遍袭全身。她打了一个寒战,一个从没有的寒战,寒战使他站立不稳,几乎在抖动中跌倒。正当她考虑如何打开锁,是否需要打开的时候,“吱呀”的响声突然响了起来。她紧张的后退了几步,这时那扇门在“吱呀”声中,如有人推动一样,慢慢的开了。
小屋里面微弱的光立即飘洒出来,同时浓烈的腐烂气息和血腥气息立即笼罩刘大蕾的全身。
刘大蕾看不清里面的一切,于是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扶着门慢慢向里面走。忽然,脚踩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面,不是棉花,感觉是一个有温度有动作的生物,是什么,难道是……,刘大蕾忙拔回物体上面的脚。
哇,那个生物发出尖锐的叫声。同时顺着刘大蕾的腿向上爬,转眼间那个活动的物体撞过刘大蕾的胸部,爪或者什么锐利的抓过刘大蕾的手臂,穿过衣服,钻心的疼痛,进入肌肉。
刘大蕾尖叫一声,叫声恐怖的在夜间弥散。刘大蕾用力地甩掉那个物体,撞到不远的地面上,那个物体又尖叫一声,迅速向门外窜去。刘大蕾此刻不知道怎么已经坐在潮湿的地上。
借助微弱的灯光,惊魂未定的刘大蕾向外面望了过去,发现那是一只全身黑如重墨的猫,到了门外,爬到树上,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绿莹莹的光,盯着自己。
这时,小屋的灯光如跳舞一样不停的摇曳起来,光的周围萦绕着无数的光圈,光圈的中亚不断的变化着,跳动着。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黄豆大小的光芒摇曳中出现,长如玩具木偶,身穿黄色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鞋,一边唱歌,一边跳舞。
女人慢慢变大,长大,后来变为和自己一样的大小。刘大蕾想看清楚,可是长发遮住了面部,怎么也看不清楚。忽然,女人的身体如陀螺一样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变为一颗头颅,停止在空中。
刘大蕾听到了自己心脏咚咚的撞击声,腿已近变软,身体慢慢的变冷。想跑,可是腿脚却如被无数双手紧紧的按在地上,哪怕伸展或者运动一下都无法进行。
头颅在摇曳的灯光里张开嘴,露出里面的森森白牙,叫着古怪的声音如一颗篮球飞速向自己驶来,到了自己前面不远处,头颅就自动停在空中,背对着自己。头颅上的一切清晰可以,荒乱如草的长发披散下来,头发上面如刚用一盆血泼洒过一样,如雨中屋沿上的水不停的向下滴,滴在地上,啪嗒,啪嗒……
刘大蕾想叫,张开嘴,喉咙却被什么东西紧紧卡住,无法出声,恐惧中只能不停的转动头,内心告诉自己这是梦,于是尽力想把自己的眼睛睁开,头摇动时摩擦枕头的声音自己清晰入耳,可是眼皮如被挂上几顿重的东西,怎么也睁不开来,这时候耳边就听见一个人或者什么动物的喘息,如一个人刚百米冲刺后喘息声很沉重,呼呼,呼呼,很实在,吹动自己耳边头发,丝丝的。
刘大蕾绝望的感到死亡的气息。
头颅忽然如夜间骤然惊起的猫头鹰,发出了奇异的声音,呜呜,呜呜……,喉咙如被堵住一样想哭而又无法畅快吐出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