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小路上,靳安硕抱着乔瑾朝车上走去,故意板起来的脸上,溢出不可言喻的温柔。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同样甜蜜地笑着,引来了路人的注目。
直到把乔瑾安置在副驾驶座位上,靳安硕才点着她的鼻子说:“叫声老公听听。”
乔瑾摇头,“才不要。”那么亲密的称呼,多羞人啊窒!
“这是我的结婚福利,你不能剥夺。”改点为捏,看着她鼻头红了,靳安硕恶趣味地咬了她脸颊一口,“等你觉得到了合适的时候再叫吧。”
乔瑾耸了耸鼻子,嘟着嘴抹了抹小脸,眼神略幽怨地看着他,很痛啊!
她这表情,靳安硕头一次见,不由大笑了起来。
“你手机响了。”乔瑾被笑的脸通红戛。
靳安硕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靳鹤涛。
“爸,什么事?”
“事情办好了?”不比乔义海,岑曼惠要拿户口本给靳安硕去登记,靳鹤涛不仅知情,还很赞成。
“嗯,很顺利。”一想到从今天开始有乔瑾陪伴,靳安硕止不住的得意起来,嗓音里都是压不住的喜悦。
靳鹤涛那边顿了一下,语气忽的一沉,“那你们现在就回来吧,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看了乔瑾一眼,靳安硕应声:“好。”
放下电话,乔瑾拉住靳安硕的手,“什么事?”
“爸让我们回去一趟。”反捏了捏她的手,靳安硕绕过车头到驾驶座位上。
“哪个爸?”见他发动车子,乔瑾歪着脑袋问。
对于乔瑾这么快就适应了两人的婚姻关系,靳安硕的心都跟着飞扬起来。
“不错,有觉悟性,值得表扬。”嘴上逗着她,靳安硕不忘顺带着在她头顶揉了揉,“我爸让我们回去一趟。”
拍开他的手,乔瑾边系安全带,边说:“我又不傻,没他们同意,你怎么可能拿到我家户口本。”
“既然他们都同意了我们结婚,那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乔瑾说的“他们”,是指靳乔家的父母们。
靳安硕眼神微闪,“户口本是岳母塞给我的,岳父还不知道。”
说是“塞”,但实际上就是“偷”拿。
乔瑾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她斜了他一眼,“我就说……也不知道你给我妈吃了什么,我都快成捡来的了,就这么把我交给你了。”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靳安硕反驳,他们有夫妻之实已经很久了,他都快憋坏了好吗!
“岳母也是顺应老天的安排,把你还给我。”她就是他找了很久的那根肋骨,物归原主才是王道。
乔瑾微愣,随即笑地趴在座位前的置物箱上,还伸出手捏了一把靳安硕的脸,又戳了戳自己的脸皮。
“嗯,皮挺厚,难怪会这么——”她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却没再继续说下去,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揶揄。
靳安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这年头不厚脸皮追不到媳妇。”
说完,他抛给乔瑾一个“你放心我只对你这样”的眼神,“你就当吃点亏,收下厚脸皮的我,免得我再去祸害别人。”
乔瑾啐了他一口,边瞪眼边拧着他的耳朵问:“刚领证就想祸害别人了?”
“哪敢啊?”他讨饶,一丁点靳大总裁的气势都没有,活脱脱一个街边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老婆奴。”
“那你愿望实现了吗?”他再次刷新了他在她心里的下限,乔瑾好气又好笑地问。
正好交通灯变红,靳安硕缓缓停了车,拉着她的小手在嘴边亲了一口,骄傲又自豪地说:“正在实现,感觉还不错,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停下来,你和我就这么过下去。”
对于靳安硕的自我感觉良好和厚颜无耻,乔瑾再一次完败。
***
靳家别墅的客厅里,靳鹤涛和乔义海依旧一人一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只是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在他们对面,岑曼惠和白静难得没有扎堆叽叽喳喳,反而安安静静坐着,但同样的,两人脸上都不怎么轻松,甚至有时候还会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再偷瞄一眼对面自家男人。
靳安硕春风得意地牵着乔瑾的手回来,一进门就感觉到空气中不寻常的压抑气息。
“证领了,婚礼我已经让人着手准备了。”以防乔义海棒打鸳鸯的万一,靳安硕晃了晃手中的结婚证。
一见到那小红本,岑曼惠和白静两人眼中大放异彩,脸上明显愉悦的表情,就好像结婚的人是她们两个。
另外一边,靳鹤涛和乔义海淡淡地扫了一眼,前者眼底升起一抹欣慰,后者眼中微波荡漾,但很快就归位平静。
这气氛,有些诡异。
靳安硕和乔瑾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懂了彼此的眼神。
tang松开手,乔瑾走到乔义海身旁,半蹲在他腿边,仰头问他:“爸,你生气了吗?”
不怪靳安硕和乔瑾想象力狭隘,这么沉重的气氛,两人不得不联想是白静偷了户口本造成的。
乔义海叹了口气,狠狠瞪了白静一眼后,眼神慈爱地看向乔瑾,“没生你的气,多了个照顾你的人,我很高兴。”
昨晚乔义海回家想了一宿,他是女儿奴,不希望她嫁人,就是担心未来女婿会对乔瑾不好。但事实证明,靳安硕对乔瑾很好,甚至好得超过他的想象。
再加上靳安硕的那番话,让乔义海联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所以乔义海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想通了。
乔义海本想趁这个机会,让靳安硕答应他一系列对乔瑾好的条件,但谁想到白静竟然抢先一步把户口本偷走了。
所以,乔义海就算生气,也是气白静和他夫妻多年,居然这么不相信他,女儿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让他过一把严厉岳父的瘾。
“乔老弟,你放心好了,两个孩子的婚礼我一定办得隆重些。”靳鹤涛可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他要让整个陵城的人都知道,靳安硕的妻子是姓乔的。
“嗯,靳老哥办事我放心。”乔义海点头附和,态度完全和在医院里不一样。
“爸,叫我们回来,是有什么事吗?”靳安硕不由皱了下眉,这种两个老男人瞬间结盟的即视感,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只听靳鹤涛冷哼了一声,靳安硕就见岑曼惠没出息地抖了一下,白静同情地看了岑曼惠一眼,随后递给她一个“我也自身难保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登时,靳安硕就头大了,很显然这莫名的诡异气氛,是这两个一眼就变亲姐妹的麻麻造成的。
“我有两件事要宣布。”靳鹤涛不理会岑曼惠偷摸求饶的眼神暗示,“第一,我代表靳家欢迎乔瑾的加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安硕要是欺负你了,我和乔老弟一块给你做主。”
这番话,无疑是对乔瑾的肯定和认同。
乔瑾看了靳安硕一眼,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两位爸爸。”
一句“爸爸”,叫的靳鹤涛顺了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第二件事是关于你们的婚礼,你们妈行动不便,所以婚礼大小事宜都交给我和乔老弟去办。”
行动不便?靳安硕和乔瑾很有默契的同时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岑曼惠,然后又神色复杂地看向完好无损的白静。
“我反对!靳鹤涛,你什么意思?歧视我坐轮椅?”岑曼惠的反映最激烈,她就靳安硕一个儿子,盼着他结婚已经盼望了好多年,凭什么不让她负责儿子结婚的事?
“反对无效。”靳鹤涛冷淡地扫了岑曼惠一眼。
白静偷偷扯了扯岑曼惠,岑曼惠回头看了她一眼,最后一声不吭的蔫了。
于是,靳鹤涛宣布的第二件事,就这么拍板敲定了。
直到两天后,靳安硕和乔瑾才知道,靳鹤涛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他们两人领证的时候,白静推着岑曼惠跑出医院逛街,两个女人嗨皮得有些过分,导致岑曼惠最后被救护车接回了医院。
别说靳鹤涛气得给岑曼惠脸色看,就连岑曼惠的主治医生也是一脸的无奈,再三表示自己还是头一回碰上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然而,靳鹤涛发话后的一星期里,岑曼惠和白静都很安分,但过了这一星期后,两人再一次结伴出门替乔瑾办嫁妆,完全不把靳鹤涛的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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