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飞的陪同下,木凌牙终于近距离的接触了那座来时便觉得十分奇异的城墙,亲自登上去,才发现果然有新有旧,城墙向里扩宽了一倍不止,加高了数倍,对普通人来说,已是无法逾越的高墙。
如今再看这座城墙,木凌牙心中便明了多了,想是为了抵抗那妖族大军吧,异族难免有能力特殊者,这大概是一套粗糙的第一防线了。
登上城墙,向前望去,果然有黑云压城之势。那整齐的方阵之前,一个猪脸悍将横坐在一头铁虎之上,一把丈许长的钢叉握在手中,正与那身穿银白战铠的逸飞将军对峙。
逸飞也不怯他,此刻手中所拿是一把银光闪闪的薄锋长剑,剑身极窄,远远看去就如一根小铁棒一般,十分普通,但却无人不知其锋芒,于是那看上去式样极为简单的长剑,此刻看在众人眼中竟是有着最为璀璨的光芒,与他的主人一样,近几年突然声名骤起,兵中之王——苦鬼。
“逸飞老弟,你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娃娃,我来此,怎么不见你那飞将大哥出来迎我?”
“呲……”,那猪脸大将呲起獠牙,喷出一口浊气,轻蔑的看着逸飞说道。
“你是说,我不配跟你站在这里?”,逸飞长剑横立,一夹马腹,同样霸气的横对猪脸大将。
“哈哈哈哈,说对了,如何?今日你那大哥不出来见我,我这后面的百妖大军,今日就破了首例,强势拿下你们这些散兵游勇,让苦相国彻底覆灭”
“嚯,嚯,嚯……”,随着猪脸将的一声大喝,其身后的百妖军应声大喝,气势非凡。
“蠢,蠢,蠢,就算是开了灵智,封了兽将又如何,猪脑子始终是猪脑子,四国之中也就我们苦相国能对你百妖国有屏障作用,要拿下我们?你是准备自己扩充国界还是准备跻身四国之列?自寻死路!”
看见对方如此挑衅,逸飞怡然不惧,语气平淡的嘲讽道。那猪脸大将听见他这么说,心中立刻就不满意,狠狠的磨动了一下獠牙。
他又岂能不知逸飞的话是对的,这片地界大大小小有很多国家,但是其中实力明显强于其他各国的,就四个,苦相国算一个,其余三国分别是林兰国,出云国,穿月国。
一直以来各国都对这片地界出现的罕见的妖族很感兴趣,因为他们身上有很多宝贝,入药,取皮,豢养,还有很多妖族的某些部位很合适当作铸兵的材料,很是值得人们冒险。
然而苦相国在地理位置上整个围住了那片百妖出没的地方,其他三国曾数次与之商量要共同取了妖族这片资源,然而苦相国一直顶下来了,这皇室一脉态度出奇的硬,非但自己不取,更不准他人惦记,其他三国一直对此十分介意,此番消耗苦相国的事,也算事出有因。
那些在此处出现的百妖,久而久之也学会了团结,在那里自己建立了一个国家,就名曰百妖国,如此其余三国更不敢贸然对苦相国发难。
百妖国成立之后,并没有对苦相国有多感激,对人类具有十分敌对的态度,但在长久的平和共处中,多少与苦相国有些接触,苦相国皇室一脉也是十分客气。
猪脸大将岂能不知这层关系,只是天生悍勇,见出来的不是那成名已久的由飞,心中不满,有心嘲讽才如此说过,却不想逸飞丝毫不惧,进退之间大有不服就战的意思,一边又要惦记威风,一边又要惦记大局,心中正式烦闷,呲呲的吐着浊气,却远远的看见城墙之上出现了那个人,当下便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由飞,你还能走的动么?外界盛传你气血倒退,实力大减,今日我见你如此,果然是有些不对,怎么,如今可还能接我几叉?”
那猪脸大将把刚刚的烦闷都发泄了出来,对他来说能这样对着那个人嚣张很是解气。
“猪三,很久不见,实力长进了么?”,由飞淡淡一笑,一脚踏上了城墙边缘,轻后轻飘飘的整个人都踏了上去。
这让后面随行的人大吃一惊,那都是些由飞的亲信,多多少少知道些由飞的身体不妙,如今这城墙高不知几何,若摔下去定是什么都化作一团。
但由飞就那么轻轻的站在那里,若是他知道有人在担心他会不会摔死的问题,不知作何感想。
“我知道你此番前来是在试探,我父王派出的亲信你们终究还是信不过,想眼见为实,那么我今天就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由飞身穿一身白色宽松的长袍,那单薄的身子站在高耸的城墙之上,配上那自信的笑容,不知为何却能给人一种王者霸气的感觉。
“嗯?”,猪三略微皱起了眉头,在他对面的逸飞此刻也不知所以的看着由飞,不知道他要干嘛。
木凌牙在一旁看着由飞那单薄的身子,心中着实也有些摸不准,对唤血阵的作用他是清楚的,自己还是第一次实践,难道他要动手?那可撑不下去啊。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集聚在由飞的身上,只见他右手虚握,一把一人多高的黑色巨剑慢慢显了出来,剑身极宽,几乎有半个成人身子般宽,上面布满了极细的纹路,看上去去颇为诡异。
“这是……”,猪脸大将脸色终于开始有了变化,看着那把在空气中被丝丝升腾起的火焰缠绕的黑色巨剑。
“无锋区的征伐证明——阔剑无锋!”,逸飞在看见由飞拿出那把巨剑的时候眼神也有极为明显的变化,看向由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些热切。
“咻……”,由飞轻轻一丢,那把无锋巨剑就从空中直接斩了下去,虽然只是简单的自由下落,但是其带起的气势却极为不凡。
“砰”,那把巨剑稳稳当当插在猪三的面前,惊得他胯下那头铁虎一阵哆嗦。
“不是传说你……”,猪三说话有些结巴起来。
“哼”,逸飞看着城墙上那道人影,嘴角终于牵起一个美妙的弧度,只有一个人,在那道人影的旁边,始终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