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片刻,孔千秋只得拱手道“千秋愚钝,还请老师明示。”
王尧越一笑道:“呵呵,先不说这个,我让你准备的两千炎熊,准备好了吗?”说到那两千炎熊,孔千秋就更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攻城战!两千炎熊能顶什么用啊?真是……孔千秋虽然暗自有些不满,但他依旧毕恭毕敬的答道:“已经按老师安排,准备好了。”
虽然炎熊在平地上是近乎无敌的存在,但若要让它们攀上城墙,难度不亚于赶鸭子上架,如今听老师这样说,竟是准备凭借这两千炎熊破城!
如何破城,孔千秋委实想不出,而且看那炎熊埋伏的地点,是西门外一里的平原,完全就是野战时炎熊冲锋的架势。难道是打算野战?开什么玩笑?和谁野战?商国人也不是傻子,两万人敢放出来和七万人野战?更何况在十天前的一战,商国人也吃足了苦头。傻子都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城中等待援军,怎么可能出城给我们野战的机会?
“报!”帐门外一声喊,是传令兵要将新的战报传达。
王尧越道:“进来吧。”
帐门一撩,进来的人让王、孔二人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道:“子凡?怎么是你?”
这人名叫毕子凡,也是王尧越和另一名离国名将李鳐天共同培养的下一代离国将领。此前毕子凡是随李鳐天一同回国都调援军去了,按说就算是援军到了,也不该由他这个贴身的学生来传令啊。
毕子凡没有回答,跪在地上,垂着头道:“禀王帅,我两万援军距此三里,且已照王帅之前与李帅所议之策,自北而来。”
王尧越正色道:“子凡,我问你,怎么是你来传令?援军由谁率领?”
毕子凡依旧垂着头:“子凡见国耻将雪,心中高兴,所以请命传令,至于领军……”毕子凡似是因为兴奋,跑得太急,深吸一口气才接道,“领军自然是李帅,李帅他……”
“啪!”
王尧越却一拍桌子喝道:“毕子凡!伪报军机之罪你担不起!看着我!说实话!领军是谁?”
“领军真是李帅!李帅……”毕子凡抬头对上了王尧越的双目,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王尧越幽幽叹了口气道:“是夫人吧?”终于,毕子凡再也忍不住,无声地流下泪来。王尧越仰了仰头道:“子凡,你只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放心,我还经受得住。”
毕子凡哽咽道:“那****随……随老师回到首举……老师说是请援军……去见大王……我……我军职尚低……就先回了营中……”
王尧越的声音突然暴躁起来:“哭!哭!哭!,你还是不是个军人?给我说清楚了!”
“是!”毕子凡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咽了口唾沫,强忍住哽咽。半响,才接着道:“那夜,我回到营中,老师一夜未归,我已隐隐觉得不妙……”
“报!”一声大呼打断了毕子凡的叙述。
“何事快讲!”一声平地惊雷震得帅帐仿佛都抖了抖,孔、毕二人皆是一愣,在他们记忆中,王帅养气功夫极好,从未见过王帅如此暴怒。待那声大喝余音散去,才听得刚刚那传令兵怯怯的声音:“援军已至此两里,开始冲锋,徐将军见王帅还在攻城,要我来请大帅按计行事。”
王尧越看着孔千秋、毕子凡两张惊愕的脸,讪笑道:“我失态了,千秋,你去下令,鸣金收兵,然后让马忠战,辛百雁,肖刚各带五千人,每人都多带几支火把,随你去北上迎援军,援军一到,就将两军混合,然后把不该骑在马上的人砍下马去,之后该干什么,你应该知道。至于哪些是不该骑在马上的人么……”王尧越卖弄似的一笑,“你到了就知道。”孔千秋脸上猛的浮现出了然的表情,正欲说话。
王尧越手一扬道:“快去,别误了军机!”孔千秋只得一揖,答一声:“是”退出了营帐。
孔千秋接令走出了营帐,轻声嘀咕道:“这样看来,王帅是打算让我援军假作商国援军引诱姬封城中守军出城,倒真行的通!而且那些本以为脱险的商国守军撞进炎熊的埋伏圈,本就不算高昂的士气更受打击,必然发生混乱。就算没有攻下商都,也能让商国人吃个大亏了!而且我军得到援军,又有这一胜,军威大涨,商国人损兵折将,士气低落。此消彼长之下,攻下商都后我们能剩下的兵力,也够抵挡住回援商国人了!只是……”孔千秋有些难受的想着“,仅仅为了这条计的成功几率高一点,而牺牲一批为祖国潜伏十数年的人,那些人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牺牲的目的,老师实在是……对了,两万援军和十万援军规模上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又该怎么……”突然,孔千秋一脚踩到了一个绵软的东西。
“啊!”一声压抑着的痛呼,原来是孔千秋踩到了一个跪在帐外的人的手,那人一脸惊恐与痛苦混杂,满身灰土与战粟齐舞,跪在一匹壮马下,原来是刚才那传令兵。这传令兵本坐在马上,听了王帅一声怒吼,一惊之下,竟从马上跌了下来才落得这满身灰土,令传完了他也不敢擅自离开,以至于被专注于心事的孔千秋踩到了手。
孔千秋看明白了后,强忍着笑,将脚移开:“令传完了,还不快走?想刺探军情么?你是商****军的细作?”
“不……不是,我不是细作,将军,我,我这就走,我这就走。”传令兵连滚带爬地上马离去。
看的孔千秋咧嘴“哈”地一乐,自语道:“定计自有老师,****什么心?”扭头自顾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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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千秋看明白了后,强忍着笑,将脚移开:“书看完了,还不快投票收藏?你是商****军的细作?”
“不……不是,我不是细作,将军,我,我这就收藏,我这就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