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1499289">虽然没见过狼血印的模样,但除过这个,她再也想不到第二种解释。
本以为萧祁回宫之后会整顿王城治安,再不济也该派兵沿路找寻,以免那头狼再伤到人。
可他却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连提都不曾提起一句。有时想寻到一样东西,翻天覆地也未必能寻到。
可当心思渐渐转移,这东西又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在眼前。就如狼血印。
虞珂冥思苦想该如何应对,终于在一个月凉如水的夜中,亲自煲了一碗下了迷药的羹汤端去萧祁的寝殿。
然走到殿前已察觉出丝丝不寻常的气氛。门前空旷,连巡逻的侍卫都未曾见到。
她试探的喊了一声,无人回应。只是内殿有模糊光影,她约莫记得萧祁的寝殿后通着温泉。
又走了几步,果见水雾缭绕。唯一不和谐的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
至此,已不难想象萧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急急奔进去,却被眼前所见惊住。
热气腾腾的温泉池中依稀有个人影,纹丝不动的倚在池旁。近处的矮榻上衣衫凌乱,还搭着染血的绷带,她手里的羹汤坠在池壁上摔得粉碎。
“我以为你深夜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原来只是为了把这里弄得更乱一些。”熟悉的嗓音让她松了口气,雾气褪去,萧祁半个身子都沉在池中,墨发未束,被水汽蕴的濡湿。
见到她来,眸中似乎有什么闪了一闪。她刚想喊侍卫,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带至身前,手指点在她淡色的唇上,声音有些虚弱,
“小声些。”她看着一地狼藉,神情紧张,
“是刺客?”他却摇头:“那日你回宫的路上,你还记得,见到了什么?”那双泛着幽光的眼似乎再一次出现,隐约意识到是被雪狼所伤。
蓦地想起她似乎听到衣帛划破的声音,可当时太过慌乱,见他并无异常,便以为他真的没事。
她轻声道:“是它伤了你?”他却答非所问,靠在池壁上,微微合上眼,
“我同你讲个故事,想不想听?”
“萧氏一族历来战功赫赫有勇有谋,官居高位却人丁稀薄,百年之前方登基。上位之后手腕铁血,你可知,这是为何?”他缓缓睁开眼,望着眼前水雾缭绕,水温一点一点冷下去,也浑然不觉,
“若有一个人,他通狼语,御狼军,甚至同狼亲近,你作何感想?”还未等她回答,他已淡淡道:“你会觉得那是怪物。”
“幼时我养过一头狼,一日父王的嫔妃挑唆兄长欺辱我,被那头狼咬伤。它只听我的话。我从小就被当做怪物,备受冷落。直到登基,排除异己,流言才渐渐消失。边关常年战事不断,若是没有它,”他低笑一声,
“兴许我早就战死在长暮关了。”她依稀记得在书本上看到,那场以少胜多的战役,就是出在长暮关。
军中战力并不强盛,大漠小国繁多,想要占据一席之地,谈何容易。那些载满书页的战绩,无一不是高歌仰颂,却从未提到他的童年。
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就拿出些官话来,
“主上战功赫赫,从无败绩。乃六军之首,又是万民敬仰,怎会觉得……”他却蓦然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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